回到酒店房间,应禾盯着手机屏幕上程野发来的新消息,犹豫再三还是将手机倒扣在床头。浴室传来的水声停了,裹着浴巾的路宴斯走了出来,发梢滴落的水珠顺着胸膛滑进腰间的毛巾。他瞥见她欲言又止的神情,挑眉道:“舍不得删消息?”
“路宴斯!”应禾抓起抱枕砸过去,却被他精准接住。男人扯过椅子在她面前坐下,膝盖轻轻抵住她的膝盖:“后天的音乐节,我陪你去。”
“你不是说俱乐部有重要会议?”
“推了。”路宴斯伸手理顺她翘起的发梢,“比起那群投资人,我更担心某些人趁我不在搞小动作。”他指尖划过她锁骨处的纹身,声音突然放软,“那天在深圳,你给我发消息说害怕的时候...我真想立刻把你绑回身边。”
应禾心跳漏了一拍,正要说什么,路宴斯的手机突然响起。看到来电显示,他的脸色瞬间冷下来:“程野?”他按下免提,对面传来带着笑意的声音:“路总,听说您要陪应小姐来音乐节?不如我们合作,我给她压轴的位置,您觉得如何?”
“不必了。”路宴斯的拇指摩挲着应禾的手背,“她的舞台,我自己能安排。”挂断电话,他将手机随手扔到一旁,俯身将她压在沙发上,“再听到他的名字,我可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
音乐节当天,后台气氛紧张。应禾正在试音,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路宴斯下巴抵在她肩头,看着她面前的节目单:“程野把你的演出时间排在了午夜?”他冷笑一声,掏出手机发了条消息。片刻后,导演匆匆跑来:“应小姐,您的节目提前到黄金时段了!”
候场时,应禾望着台下密密麻麻的观众,突然有些紧张。路宴斯不知从哪变出一颗草莓味糖果塞进她嘴里:“别怕,我就在台下。”他指了指前排最显眼的位置,那里放着一个巨大的应援手幅,上面写着“我的歌手,只能唱给我听”。
舞台灯光亮起的瞬间,应禾在人群中找到了路宴斯的身影。他戴着黑色棒球帽,却难掩眉眼间的锋芒。
应禾的歌声穿透夜雾,将躁动的人群瞬间点燃。舞台追光灯交错间,她瞥见程野站在VIP区,手中红酒杯映出猩红的光,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而路宴斯早已起身,站在护栏前仰头凝视着她,棒球帽檐下的目光炽热得能融化夜色。
高潮段落,电子屏突然闪烁雪花。应禾瞳孔骤缩——伴奏音乐戛然而止。观众席传来骚动,她握紧话筒准备清唱,却听见熟悉的吉他旋律从侧台响起。路宴斯抱着她那把白色Furch吉他大步上台,银链在腕间晃动,指尖在琴弦上扫出流畅和弦:“继续唱,我给你伴奏。”
三万人的欢呼几乎掀翻顶棚。应禾望着他专注拨弦的侧脸,十二岁那年在音乐教室偷看他练琴的记忆突然翻涌。路宴斯突然偏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程野的小动作,该算总账了。”他故意加重扫弦力度,激昂的旋律瞬间盖过后台传来的慌乱脚步声。
演出结束,应禾在化妆间卸妆时,程野不请自来。他晃着邀请函凑近:“庆功宴在顶楼,应小姐赏脸?”话音未落,门被猛地推开,路宴斯拎着她的外套走进来,目光扫过程野搭在化妆台上的手:“她的庆功宴,轮不到别人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