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有人玉城来信,说赫澜哥哥的妹妹死了。”
“你可知那信在何处?”
加卓木带着萧玦去屋里面拿出了那张带血的信,上面寥寥几笔交代了赫澜音染病而亡,事发突然,未曾料到。
“王后,赫澜哥哥会死吗?”加卓木仰着头,用双童真的眼睛看着萧玦。
“不会,赫澜公子只是生了小病,不至于危及生命,更何况王宫里有太医,会照看他的,放心,本后来过,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们。”
加卓木眨着大眼睛,用力地点点头:“我就知道,王后最是心善了。”
“好,加卓木,你帮着本后照顾赫澜哥哥,能不能做到?”
“能!”
萧玦满意地点点头,带着凉风回了月华宫,不知为何她心里总是隐隐不安。
刀马族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对他们来说很重要。
萧玦守着赫澜音,一直到晚上,赫澜音才悠悠转醒。
“醒了?”
赫澜音迷茫地眼神中慢慢泛起惊讶,压着嗓子缓缓吐出两个字:“王后?”
“是我。你现在觉得有没有好些?”
赫澜音神情复杂没有说话,半晌轻轻点头。
“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王后...我哥哥他还好吗?”
萧玦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他一切安好,只不过今日病了。”
“病了?”赫澜音动了动手指,哥哥近在咫尺,她想去看看,可理智压抑住了她的行动,“生了什么病,严重吗?为何病了?”
“不严重。”萧玦盯着赫澜音看了两秒,“发什么了什么?”
赫澜音痛苦地皱起眉头,看她不想说话的样子,萧玦便也不强求。
“既然本后救了你,便不会不管你,这几日就由秋月娜兰轮番来伺候你,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我们再谈。”
另一边祝焰在月华寝宫,等得焦急,他倒不是关心刀马族那些烂事。
他在想王后怎么还不回来?不会在那陪赫澜音一晚吧?说好了要陪他一起睡的。
正当他坐立不安之时,萧玦匆匆回来,问的第一句是:“王上可知刀马族发生了什么?”
祝焰满心喜悦减了大半,指了指外面的夜色,无奈道:“王后,时候不早了,该睡了。”
萧玦静默地想了两秒,她点点头,转身关门,身后祝焰立马乖乖躺下。
“王上,事关重大,你可不能瞒着臣妾。”
早就躺好的祝焰,已经张开臂膀,等着拥其入怀,听到她说的话,动作一滞,他本不想让这些烂事影响睡觉的兴致,奈何他的王后执意要听。
祝焰握着萧珍的手腕,轻拽胳膊,把她拥在怀里,“好好好...就是赫澜拔将外养的外室子接了回来,同族长一起拥护这个外室子为首领,赫澜音为她母亲哥哥鸣不平,与赫澜拔大闹了一场,后来就听说她病了,今日来报说她死了。”
萧玦心里一咯噔,如此看来赫澜拔早便有预谋,结盟也是为了质子一事,要不是怎么送赫澜拓来了王宫,原来是为他爱的儿子铺路。
有时父母偏心就是说不清。
虽不知这其中的细节,萧玦大概能想象到,赫澜音是拼了命,才从玉城逃出来的。
玉城一路向东千百里到北陵都城,赫澜音该是有多么大的心气。
“部族首领任免,王上也不能插手吗?”
“他们虽是部族,但不是朝中官员,虽在北陵也不过是互利关系,本王可以插手,但没必要。”
萧玦点头她理解,即便就心里为赫澜兄妹鸣不平,也不是此时意气用事。
眼下太后圣寿宴在即,别说部族首领,外国使臣,四方来贺,不能节外生枝。
“王上放心,臣妾会处理好赫澜音的事,是走是留绝不会让王上为难。”
“不会为难,王后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一切有本王为你兜底,没人会说什么。”
夏日相拥,说话太投入一时间忽视了感受,萧玦才反应过来,才想挣脱。
祝焰太热了,在她怀里简直是在火炉里,显然祝焰并未意识到这个问题,即便他早就湿透了后背,他没意识到,或许他意识到了,但不想放开。
萧玦动了动身子,想要起身,祝焰把她抱得太紧了,她抓着他的手,费尽全力才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回头看着祝焰茫然失落的神情,她微笑着说:“王上,臣妾还没梳洗呢,我...”
萧玦不再过多的解释,毕竟她说的是事实,待到简单地用凉水梳洗过后,才又重新回到床上躺着,她以为祝焰睡着了,轻声轻脚地刚想吹灭蜡烛,祝焰突然睁眼把她吓了一跳。
“王上...还没睡呢?”
“王后不回来,本王怎么能睡得着?”祝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哦,臣妾回来了,王上快睡吧。”
夏季里,萧玦都要被热晕了,整天吊着一口气撑着精神,好不容易到了夜里凉快下来,她只想早点睡觉。
萧玦躺在床上,像是有感应似的,抬手用食指抵住了期身过来的祝焰。
她明显感觉,只要祝焰靠近她,就像有热气包围了过来,在黑暗中尤为明显。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