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立马捂住男孩的嘴,怒瞪着顾晏书:“是你威胁我们家宝儿,宝儿才会这么说的。”
顾晏书一张秀气的小脸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只是告诉宝儿,不能和长辈有样学样做些没有道德的事情,”
女人气急:“你!”
“早就知道这张家脸皮厚,没想到居然做出这么下作的事情。”
“澜之阿,是我们错怪你了。”
......
女人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宝儿,我们走。”
想不到这顾家两兄弟这么难搞,不仅钱没拿到,还掉了一身蚤子。
女人的脸上一阵难看。
“等等,你还不能走。”顾晏书看女人想走,立刻叫住。
“你还想怎么样。”
“你诬陷我哥,害得他这辈子差点就被毁了,变成不仁不义之人,村子里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我们淹死,我和我哥爹娘走的早,还怎么活下去啊。”顾晏书说着就泪流满面,一手紧紧攥紧顾澜之的手。
顾澜之内心一颤,这种时候,家人为他挺身而出的感觉真好,他觉得这么多年的付出在这一刻都值得了。
围观的众人一细思,不禁感叹张家女人的恶毒,尤其是看着顾家两兄弟长大的村中老人,看着张家女人的眼神都像是在喷火。
女人不禁一抖。
留着山羊胡须的老村长站出来:“这样吧,你五拿两银子,再加一只小猪,就算是赔礼了,这事就算了,毕竟你也做得不道德。”
女人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说着转头道:“顾老二,你觉得呢?”
顾晏书小脸戚戚然:“那要是她不给呢?”
老村长吹胡子瞪眼:“我看她敢不给,全村人都看着呢。”
“就是,张二嫂我们都看着呢。”一旁看戏的人纷纷附和。
女人的小算盘落空,低垂的眼眸闪过一丝狠毒。
*
回到家,顾晏书脸色有些难看:“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言可畏,他不敢想象,如果那个女人真的诬陷成功,等待顾澜之的会是什么。
顾澜之温柔一笑,叹道:“张宝不爱学习,逃了好几日的课,我昨日留他补落下的功课,谁知道今天张二嫂就带着肿着脸的张宝来私塾,还说是我打的...还好有你,我的晏书长大了。”
顾澜之看着最近变了很多的弟弟,有些欣慰,顾晏书以前总是沉闷地不爱说话,今日可真是为难他了,现在看来,被学堂劝退倒也不是什么坏事,还成长开朗了不少。
顾晏书一愣,刚才太过激动,忘记维持原主的人设,差点暴露,没想到顾澜之把他变化归结为成长,倒是也不错。
“我从学堂回来以后想了很多,以前的我太怯懦沉闷了,不然也不会因为不合群被同窗排斥,还被诬陷,我要改变,以后还要保护哥哥!”顾晏书一双狗狗眼湿漉漉地看着顾澜之。
不合群是他之前编出来给顾澜之听的,总不能说是在抢男人的战争中惨败的下场吧!
这脸,原主丢得起,他顾晏书丢不起。
顾澜之眼眶微红,任谁听自己任劳任怨拉扯大的弟弟一脸认真地说要保护自己,都会深深的动容。
那一晚,假·闷油瓶弟弟和真·闷油瓶哥哥来了场深夜促膝相谈.....
艳阳高照,驯兽园的一处树荫下。
顾晏书尽职尽力给白狮梳毛,比他还大的白狮舒服地把脑袋搁在自己的腿上呼呼大睡。
顾晏书百无聊赖地丢掉大梳子,也枕着手躺下,看着头顶茂密树叶间的一个个光晕。
今天林清舟不在府上,府里的下人告诉他,是出去做生意了,驯兽园里除了他以外,一个人也没有,原本看守的人,看他来了以后,一个个溜得飞快。
顾晏书愤愤地想道,他一定要举报旷工!
躺了一会儿,顾晏书的心思开始活络起来,驯兽园旁边有个小厨房,负责准备白狮的食物和看守人员的伙食,现在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小厨房里一个人也没有。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顾晏书发现这个世界似乎还没有出现香皂,普通人家洗澡洗发用的都是清水,只有皇亲贵族才能用一种就做澡豆的洗护用品,哪怕是一般的富贵家庭都不能用,因为澡豆一般都是皇帝赐下的,是特权阶级的象征,平常人使用那就是对皇权的不敬。
这也是顾晏书穿越多日却一直不能接受的一个地方,每次洗完澡都觉得身上没洗干净,尤其是那头长发,他甚至觉得里面住着不少跳蚤,想想一身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现在想想简直就是天赐的商机啊!
香皂的制作工艺极其简单,这对于从小沉迷研究各类手工艺品的顾晏书来说不在话下。
小厨房虽小,各类物品调料却是非常齐全,顾晏书很快从角落里找了个积灰严重,明显不怎么使用的大锅。
把水烧开,再从土灶台里扒拉出一兜草木灰,放在一块白色的纱布上,又找到一个小桶,将烧开的热水淋过装着草木灰的纱布,流入小桶内,这个过程重复了许多次,直至灰水色泽黄亮清澈,这就是天然的碱水。
接着把碱水混着一定比例的清水倒入锅中,等碱水沸腾加入猪油和盐,不断搅拌并减弱火势,使油充分皂化,等待皂基凝聚成白色固体。
这个过程需要3-5个小时,直到傍晚才差不多完成,顾晏书开心地扒拉出一大块白色固体,用布块裹住,放在自带的简陋的布袋中,又给白狮小八喂了趟食,这才离开林府。
他打算回去做个模具,把这些香皂做成好看的形状,再送给林清舟和他哥,然后想想怎么卖。
等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沉,顾澜之居然在院子外面,神色明显有些焦急,看到顾晏书回来,快步走上前去。
顾澜之担忧道:“晏书,我们家少了一只鸡,会不会是张家人报复....”
顾晏书身体一僵,想到自己前天干的‘好事’,有点不好意思,“哥...”
顾澜之疑惑地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