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睡在干草堆里,每天手被绑着,林晚晚浑身都在痛,但精神却一直绷着。她趁着吃东西的间隙打听了下另外两人的情况,年轻一点的二十出头,姓周,每天都在哭,另一个年纪大点的姓吴,也不说话,随着时间的推移眼神越来越呆滞。
夜里,有人打开了仓库的门,两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走了进来,散发着幽光的眼神不住地在三人身上打量。
“左边这个,白白净净的,这个我要了!”其中一个指着林晚晚,猛扑过来。
林晚晚被男人口中的酒臭味熏得直欲作呕,耳旁传来了嬉笑和怒骂的声音。
随着嘴上的胶带被撕掉,林晚晚直接将头一探,咬住了眼前男人的耳朵,闭上眼,死命地咬!
“啊!你个疯婆子敢咬我!”男人吃痛,猛地一推。
肚子上传来的巨力将林晚晚猛地推开,她忍着剧痛,跑向仓库大门。
“还想跑!”男人捂着耳朵,追了过来。
林晚晚刚拉开仓库大门,眼看男人就要追上,心中一动,踹向门口的几个空罐子。“哗啦啦”碎了一地。
“咋回事啊!”斗鸡眼跑了出来,“你俩咋在这儿?”
“老大说了,这几个已经被人定了,谁都不能动!”
男人退了一步,满脸不甘,“你少管闲事!”
“你的屁事我才不管,但这事儿我得管!”斗鸡眼往前一迈,“真出了事,你担着?”
气氛短暂僵持。
“哼,猴子,我们走。”两个醉酒的男人骂骂咧咧地走了出去。
门被重重关上。
林晚晚瘫坐在墙角,眼前发黑,身上冷汗涔涔。
又过了一天,三人被蒙着眼送上了货车,连夜出了城。
两天的长途跋涉。
林晚晚被送到了蜀地西北边的一个偏远山村。四面环山,地形复杂,车好不容易才开进去。
下车的时候,她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肚子里奔腾着反胃的酸水,但已经吐无可吐了。
她用手搭着帐篷,遮挡住不太适应的阳光。
缝隙间,她看到一个胖胖的年轻男人站在一栋破旧的房屋前,脸上写满局促和拘谨,脖子上围着一条红格围巾,手里紧紧地攥着一个密封好的袋子。
“她……她就是……新媳妇?”
“嗯,人给你带来了,你小子运气好,这妞可是这一批里最好的。”斗鸡眼一边数着钱一边说道,“行了,钱对数,人给你了,自己看好,要跑了别来找我们。”
“好……好……”胖子讲话慢吞吞的,整个人像个没睡醒的熊猫。
林晚晚眼前一黑,头一歪,终于昏了过去。
胖子慌慌忙忙地扑过去,一把将她抱住,结结巴巴地念着:“新媳…妇,我…我叫楚、楚大伟…你别怕…我不会打你的…”
他话还没说完,眼圈却红了。
这就是他父母用大半辈子的积蓄,换来的“新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