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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路逢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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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放下手中的杯子,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你说,我在听。”

赵令徽:“重言也知道,钟离将军先前在项羽那时,让陛下吃了不少亏。甚至有几次,陛下的性命,险些就丢在他手上。因此,陛下对钟离将军怀恨在心。”

说罢,赵令徽重重叹一口气,抬眉瞭了一眼韩信,见他也凝起眉,知道自己的话奏效了。

“前些日子,陛下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己死在了钟离将军的手中,醒来,愤怒至极,说要捉拿钟离将军,将他碎尸万段。”赵令徽摸索着酒爵的纹路,似是无意道,“有个人,跟陛下说,钟离将军在你这里。”

再抬眸,韩信面上表情凝重了。

赵令徽继续道:“朝堂之上,嘛,心思各异,又有人匿名说,说钟离将军仍忠于项羽,准备随时造反。这时就有人站出来说,说你庇佑了钟离将军,与他是朋友,又曾经共同侍奉项羽,你们谋划着,要造陛下的反。”

韩信愕然,忘记了手中还攥着酒杯:“我怎么可能造反?陛下对我恩深义重,我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能背叛陛下!”

“我当然知道你不可能造陛下的反。”赵令徽摇摇头,“但是藏有祸心之人不信啊,陛下也不信啊。”

“陛下怎么会不信我?”韩信一激动,打翻了手边的酒爵,“我去见陛下,我亲自去跟陛下说,钟离昩他只是顽固了点,他没有、他没有别的心思,我也没有,我绝对不会背叛陛下!”

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和激动,韩信缓了口气,低声道:“抱歉,失礼了。”

赵令徽幽幽地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呀。重言,你还不明白吗?只有你交出钟离将军,才能与他划清界限,保全自己,让陛下相信你。”

“不行。我不能。”韩信想也不想就道,“我不会做背叛朋友的事情。钟离昩他什么也没做,不该遭此灾难。”

“如果你不交出他,陛下怀疑到你身上,陛下想杀的,就是你了。”赵令徽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韩信坚定地道:“我的命是陛下给的,陛下要拿去就好了。只要我在一日,我就要保全他,我不能为了自己的性命,而葬送朋友的。只要我在一日,我就得护着他。”

赵令徽:“在陛下眼里,你这就是与他作对呀,你……”

韩信坚定地道:“令徽不必劝我了,我意已决。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很感激你。我不会献出他,我会亲自去见陛下,向他陈明这件事的原委,揽下一切,告诉他钟离昩是被冤枉的。如果陛下不解气,可以杀了我。”

该说的话都差不多了,赵令徽估摸着该听的人也都听到了,也就不再劝,推诿几句,起身告辞。

一推门,钟离昩正站在门外,面容扭曲,显然陷入了巨大的纠结之中。

赵令徽派去的人办的很漂亮,钟离昩被引过来的恰好,该听到的,都听了个干净。

见此场景,赵令徽就知道,她的计划,成了。

“钟离昩,你别乱想,陛下他不会乱杀人的,陛下宅心仁厚,他……”韩信上前一步,想解释什么。

钟离昩不语,抿着嘴角。

眼下的场景,韩信也明白了,这是赵令徽的计策,为的是让钟离昩听到她刚才的那些,为的是逼他上死路。

韩信不可置信地看着赵令徽。

赵令徽努力忽略他的目光,坦然告了辞。

赵令徽还没出下邳,就传来了钟离昩自杀的消息。

她想方设法,逼着韩信带着钟离昩的人头去云梦泽见刘邦。

再后来,就是韩信在云梦泽被擒了。

“夫君?夫君?”王离连唤了好几声,都不见赵令徽反应,上前轻轻拽他袖子。

赵令徽从回忆中缓过来,心下生出一个可能,当下有了决断。

“没事,我就是想起来了一些往事。”赵令徽安慰似的笑了下,将王离拉到自己身边坐着,“你继续说。”

王离倒吸口气:“我还让人散布了几位主要的将领未能封王,对项羽心生不满的谣言,项羽应该是信了,渐渐开始怀疑那几位将领。有几位不是那么忠心的,已经在想着离开了。”

赵令徽:“必要的时候,帮帮他们,给他指条明路。但是,别暴露了自己。”

所谓的“帮”,自然是将他们指到汉营去。

王离点头:“我很谨慎的,转了好几手做,就算有人怀疑,也不会查到我们身上的。对了,还有就是,这两天,虞姬和项羽,似乎闹了些矛盾。”

赵令徽捏额头的手一顿,这个她也听说了。

他们两个闹矛盾,赵令徽本来不关心,但是事情可能波及到张望卿,她不得不多想一想了。

张望卿离虞姬那么近,肯定知道点什么。

仔细算算,似乎这两个月张望卿一直没来找过她。

“我这里差不多收尾了,就差最后一击了,你也记得做的干净点,别让人抓到尾巴。还是之前那个地方等我。”赵令徽丢下绞发的布,对王离一招手,“你来帮我束发。”

王离乖乖地挪过去帮她束发。

“对了,你的女儿装,照着我的身量准备一套。”赵令徽道。

离开彭城的时候,她得换套打扮,以免有人生了疑心,出什么岔子。

“嗯。”王离给她梳头的手顿了下,“你还有别的吩咐吗?”

赵令徽的头发又厚又密,许是刚刚洗过的原因,还带着像是兰草的香气。

王离鼻子动了动,耳根不自觉地红了。

赵令徽的头发被他捧在手里,像是什么易碎的珍宝般,每一个动作都极轻。

同是男人,怎么司马生的这样的好头发呢?

头发捧在手心,发间戳着他的手心,很痒,他的心也是。

这些时日,他好像想明白了。

男人就男人吧,只要这个人是赵令徽。

如果这个人不是赵令徽,好像就算是女人,他也欢喜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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