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宋凛端着温牛奶走进卧室时,何阳还蜷缩在床中央,黑猫耳埋在枕头里,尾巴卷着他昨晚换下的校服外套,衬衫下摆滑到腰间,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腰腹,线条细得像春日抽芽的绒毛柳枝。
“小猫,该起床了。”宋凛坐在床边,指尖蹭过他后颈的绒毛。何阳嘟囔着往被子里缩了缩,黑猫耳在枕头上不耐烦地晃了晃:“哥……再睡五分钟……”
“五分钟后就该迟到了。”宋凛把牛奶放在床头柜上,伸手去拉他,却在指尖触到他腰侧皮肤时,少年像被烫到似的抖了一下。“怎么了?”
“痒……”何阳迷迷糊糊地哼唧,腰肢下意识往内收,衬衫领口被扯得更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颗淡淡的绒毛痣。宋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别开脸去看窗外:“快起来,我去给你拿校服。”
“不要……”何阳抓住他的手腕往怀里带,黑猫耳蹭着他掌心,“哥抱我起来……”
熟悉的撒娇让宋凛无奈地笑了。他弯腰将手臂伸到少年膝弯与背下,刚要打横抱起,何阳却突然翻身搂住他的脖子,衬衫下摆被带得扬起,露出的腰线在晨光中白皙细腻。“哥……”少年的鼻尖蹭过他喉结,温热的呼吸喷在皮肤上,惹得他手指一紧。
“别乱动。”宋凛哑着嗓子提醒,手臂却下意识搂紧了些。怀中小猫的腰细得惊人,隔着薄薄的布料都能感受到骨骼的弧度,像株需要小心呵护的绒毛幼苗。他想起十二岁时背何阳去医院,少年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如今总算长了些肉,腰肢却依旧纤细。
刚把人抱离床铺,何阳的衬衫就顺着肩膀滑落,露出的肩胛骨在晨光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哥!”少年惊呼一声,黑猫耳瞬间炸毛,却因没睡醒而软绵绵地垂着,反而更显可爱。宋凛低头替他拉好衣领,指腹擦过他发烫的耳垂时,感觉到那截细腰在怀里轻轻扭动。
“老实点。”宋凛把人放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转身去拿校服,却在回头时看见何阳揉着眼睛打哈欠,衬衫下摆滑到大腿根,露出的小腿线条流畅,脚踝细得能被他一手握住。
“哥……”何阳仰头看他,黑猫瞳蒙着层水汽,“你脸红了。”
宋凛猛地移开视线,喉结滚动着拿起校服:“胡说。”他蹲下身替少年套上裤子,指尖擦过他脚踝时,感觉到那细腻的皮肤下轻轻跳动的脉搏。何阳却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鼻尖几乎碰到他:“哥,你心跳好快。”
“……”宋凛看着近在咫尺的黑猫瞳,里面映着自己微乱的呼吸,突然想起昨晚何阳赖在怀里睡觉时,也是这样仰起脸看他。他猛地站起身,把校服塞到少年怀里:“自己穿,我去热牛奶。”
“哥——”何阳拽住他的衣角,声音拖得老长,“帮我系领带嘛……”
宋凛回头时,看到少年举着领带晃了晃,黑猫耳耷拉着,尾尖在椅子边轻轻扫动,像只讨食的小猫。他走过去弯腰,指尖捏着领带穿过少年的脖颈,却在低头时闻到他发间的皂角香——那是自己常用的牌子。
“哥,你昨天是不是偷偷用我的洗发水?”何阳突然开口,温热的气息喷在他锁骨上。宋凛动作一顿,领带结打得有些歪:“胡说,快去刷牙。”
看着少年颠颠跑去洗漱的背影,衬衫下摆随着动作晃荡,露出的腰际细得仿佛一折就断,宋凛伸手揉了揉眉心。他想起林小满在群里发的偷拍——何阳趴在桌上睡觉,衬衫滑落露出腰线,配文“这腰我能玩一年”,当时自己立刻黑了屏,现在却觉得那话未必没有道理。
“哥!”洗手间传来何阳的叫声,“牙膏挤太多了!”
“……”宋凛走到门口,看着少年举着满是泡泡的牙刷,黑猫耳上还沾着牙膏沫,无奈地笑了。他接过牙刷帮他漱口,指腹擦过他嘴角时,感受到少年下意识的瑟缩。
“痒……”何阳眯着眼笑,黑猫耳蹭着他掌心。宋凛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突然觉得,就算每天清晨都要经历这样的“绒毛暴击”,也没什么不好。
当两人并肩走出家门时,何阳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宋凛的领口:“哥,你领带系歪了。”
“是吗?”宋凛低头,却被少年踮起脚尖按住了肩膀。何阳的手指灵巧地解开领带,重新系好,指尖擦过他喉结时,自己先红了脸:“哥,你看,这样才对。”
晨光落在少年低垂的眼睫上,宋凛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这个总把领带系成麻花的小猫,如今却能认真地替他整理衣领。他抬手揉了揉何阳的头发,指尖划过他耳尖时,轻声说:“走吧,再不走真的要迟到了。”
“嗯!”何阳点头,尾巴尖悄悄卷住他的手腕。两人走在绒毛巷口,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宋凛看着身边少年蹦蹦跳跳的样子,想起刚才抱他起床时那截细腻的腰线,耳尖又悄悄红了。
清晨的绒毛第一节课是绒毛语法,何阳刚把课本摊开,桌肚里的手机就震了震。林小满的消息弹窗跳出来:“何阳快看!宋凛学长被老师叫去讲台讲课了!高冷学神在线授课,这谁顶得住啊!”
他偷偷抬眼望向讲台,宋凛正站在绒毛黑板前,校服领带系得一丝不苟,旧手表在晨光中闪着微光。少年拿起粉笔的动作利落干脆,指尖沾了点白灰,讲解复杂的绒毛时态时,声音清冷沉稳,和平时在家说话的温柔腔调判若两人。
“注意这个绒毛语尾变化,”宋凛用粉笔敲了敲黑板,目光扫过全班,在落到何阳身上时,顿了顿才继续,“主语为绒毛族复数时,词尾要加‘-niko’,例如何阳和林小满,就是‘何阳と林小满niko’。”
“噗——”林小满在后排憋笑,橘猫耳晃得飞快,又发来消息:“他居然拿我们举例子!是不是故意的!”
何阳的脸悄悄泛红,黑猫耳紧张地晃了晃。他知道宋凛在学校向来话少,是公认的“高冷学神”,可只有自己见过他在家替自己揉胃时的温柔,见过他画思维导图时专注的侧脸,更见过他清晨抱着自己起床时,眼底未散的睡意。
“这个语法点经常出现在阅读理解里,”宋凛放下粉笔,转身时袖口露出半截手腕,“下课前把课后习题做完,有问题可以问我。” 他的目光再次掠过何阳,这次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像是在说“下课给你讲”。
教室里响起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何阳却盯着课本上的绒毛语法例句出了神。直到宋凛走下讲台,经过他座位时,指尖轻轻擦过他后颈的绒毛,他才猛地回神,黑猫瞳亮晶晶地仰起脸。
“走神了?”宋凛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见,“课后习题第三题,注意语尾。”
“嗯!”何阳用力点头,黑猫耳蹭着他掌心。前排的赵同学偷偷回头,撞见这一幕,立刻在班级群里发消息:“我磕到了!宋凛学长居然摸何阳后颈!”
林小满秒回:“+1!刚才讲课还拿他们举例子,这是什么暗戳戳的秀恩爱!”
何阳的手机又震了震,他赶紧调成静音,却在低头时看见宋凛放在桌下的手,正悄悄攥着自己昨晚塞给他的绒毛书签——那是他用歪扭的字写着“哥哥最棒”的书签。
“何阳,”宋凛突然开口,翻开自己的课本,“这道题的语法逻辑,你哪里不懂?”
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清冷,可何阳却从他微微泛红的耳尖,看出了一丝不自然。他凑过去看题目,鼻尖差点碰到宋凛的肩膀,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皂角香,和讲台上那个高冷学神的形象截然不同。
“这里的语尾变化……”何阳指着句子,黑猫耳轻轻晃动,“为什么不是‘-miko’而是‘-niko’?”
“因为‘-niko’用于复数主语带有绒毛族特征的情况,”宋凛拿起笔,在课本空白处写下解析,指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很轻,“比如你和我,都是绒毛族,所以用‘niko’。”
他的字迹清隽有力,旁边还画了只举着语法书的小黑猫,尾巴尖卷着个问号。何阳看着那只小猫,突然想起昨晚宋凛熬夜给他画思维导图时,也是这样在旁边画满可爱的小插图。
“哥,”他小声说,“你讲课的时候,一点都不像平时。”
“哦?”宋凛抬眸看他,眼底带着笑意,“哪里不像?”
“平时很温柔,”何阳的声音越来越小,黑猫耳蹭着他手臂,“讲课时……很像那种……很厉害的老师。”
宋凛低笑出声,指腹在他后颈轻轻按揉:“傻瓜,快做题。” 这个动作自然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惹得前排的赵同学又偷偷拍了张照发群里。
林小满立刻回复:“我就说!高冷学神只对何阳温柔!这谁不迷糊啊!”
陈墨则发了张宋凛讲课的抓拍,配文:“注意看宋凛学长的眼神,讲到何阳时明显不一样了!”
何阳的手机在桌肚里震个不停,他却顾不上看,只是专注地看着宋凛在课本上写解析的手。少年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腕上的旧手表在光线下闪着微光,和自己腕间的银质手链交相辉映。
下课铃响起时,宋凛刚好讲完最后一个语法点。他合上课本,对何阳说:“走吧,去办公室交作业。”
“嗯!”何阳收拾好东西,跟着他走出教室。走廊里,林小满和陈墨堵在楼梯口,橘猫耳晃得像小旗子:“宋凛学长!何阳!刚才讲课太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