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月光爬上窗台时,何阳的黑猫耳突然动了动。他在宋凛怀里翻了个身,鼻尖蹭过对方锁骨上的旧疤——那是初中时为了护他被篮球砸的,此刻在月光下泛着淡粉色。少年的尾巴尖卷住宋凛的手腕,腕间猫爪铃铛轻响,惊醒了趴在暖炉旁打盹的鹦鹉。
“宋凛是大……”鹦鹉刚开口就被宋凛一个眼刀瞪了回去,它委屈地啄了啄翅膀,躲进鸟笼角落继续睡。何阳迷迷糊糊睁开眼,黑猫耳蹭着宋凛的下巴:“哥,鹦鹉又说脏话……”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尾音拖得老长。
“嘘,”宋凛捂住他的嘴,指尖在唇瓣上轻轻按揉,“吵醒爸妈了。”月光透过百叶窗,在何阳细瘦的腰腹上投下条纹光斑,校服衬衫不知何时被蹭到了胸口,露出的黑猫内裤边缘绣着银线猫爪,正是宋凛头像的那只银渐层。
“饿了……”何阳的尾巴扫过宋凛的小腹,扫落了压在身下的绒毛便签。宋凛捡起便签,借着月光看清上面的涂鸦——是何阳白天画的简笔画:黑猫耳少年叼着猫爪布丁,旁边的银渐层猫正用尾巴给它顺毛。
“想吃什么?”宋凛坐起身,指尖划过何阳的腰线,感受着皮肤下的战栗。少年的黑猫耳舒服地抖了抖,爪子抓住他的睡衣领口往怀里拽:“要吃哥哥做的……草莓奶糖味的梦……”话没说完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惹得宋凛低笑出声。
厨房的冰箱灯亮起时,宋凛的旧手表指向凌晨两点。他从冷冻层拿出猫爪形状的草莓冰块,想起何阳白天被文艺委员纠缠时,尾巴尖烦躁地扫着地面的样子,喉结不由得滚动了一下。冰块在玻璃杯中碰撞出清响,像极了何阳腕间的猫爪铃铛声。
“哥……”何阳晃着尾巴走进厨房,校服衬衫下摆拖在地上,黑猫耳上还沾着睡觉时压出的绒毛。他扑进宋凛怀里,鼻尖蹭着对方的后背:“你在做什么呀……”温热的呼吸喷在宋凛腰侧,让他握冰块的手猛地收紧。
“做你爱吃的。”宋凛转过身,把草莓冰沙递到他嘴边。何阳张嘴含住勺柄,冰凉的甜意在舌尖化开,星星糖在齿间发出细碎的脆响。他的黑猫耳舒服地塌下来,尾巴卷住宋凛的腿晃来晃去,勺柄上很快沾满了口水。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宋凛用纸巾替他擦掉嘴角的冰沙,指尖在他下唇轻轻按了按。这个动作让何阳想起白天楼梯间的吻,黑猫耳瞬间红透,尾巴卷得更紧了。他突然踮起脚尖,在宋凛喉结上印下一个带着冰沙味的吻。
“何阳!”宋凛的声音发紧,视线落在少年敞开的衬衫领口。月光下,何阳的锁骨线条像上好的羊脂玉,那颗被鹦鹉啄出的红痕已经淡成粉色,却依旧像颗诱人的草莓糖。他想起白天陈墨说的“强吻能打断冷战”,突然觉得这个理论或许可以延伸到更多场景。
“哥哥脸红了哦。”何阳伸出指尖,戳了戳宋凛泛红的耳尖,黑猫耳得意地翘起。他的尾巴尖勾住宋凛的皮带,把人往怀里拉,衬衫下的腰腹轻轻蹭着对方的小腹,像只撒娇的小猫。宋凛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却看到何阳腕间的猫爪铃铛在月光下闪着光。
“去沙发上等着,”宋凛把剩下的冰沙塞给他,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哥哥去拿勺子。”何阳“哦”了声,晃着尾巴走出厨房,校服衬衫下摆扫过地板,露出的黑猫内裤边缘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宋凛靠在冰箱上,看着少年的背影,突然觉得这只小猫分明是故意的。
客厅的暖炉火光跳跃时,何阳跪坐在绒毛沙发上,黑猫耳晃向厨房的方向。他看着玻璃杯中渐渐融化的猫爪冰块,突然想起白天文艺委员递来的曲奇盒——盒子上印着和宋凛同款的银渐层猫,当时自己想也没想就拒绝了,现在想来,幸好有哥哥在。
“在想什么?”宋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转身时,被少年打横抱起,摔进沙发角落的绒毛靠垫堆里。冰块洒了些在胸口,凉意让他“喵”地叫了声,黑猫耳炸毛般竖起来。宋凛低头看着他,眼里的温柔混着月光,像化不开的蜜糖。
“想哥哥。”何阳晃了晃手腕上的猫爪铃铛,银铃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他伸出爪子,勾住宋凛的脖颈,把人拉得更近,鼻尖蹭过对方的唇瓣:“想哥哥只对我好……”这句话让宋凛浑身一震,他猛地低头,吻住少年带着冰沙甜味的唇。
这个吻比白天的更温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何阳的黑猫耳软趴下来,蹭着宋凛的脸颊,尾巴卷住他的腰,喉间发出满足的咕噜声。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两人交缠的影子上,暖炉的火光跳跃着,将绒毛沙发上的场景映得格外缱绻。
鹦鹉在鸟笼里打了个哈欠,突然开口:“哇塞!撒猫粮啦!”声音里带着绒毛般的困意,却让沙发上的两人同时笑了起来。宋凛松开何阳,额头抵着他的,呼吸粗重:“看来明天得给鹦鹉换个静音模式。”
何阳的黑猫耳抖了抖,指尖划过宋凛的下唇:“不要,这样才热闹嘛……”他的视线落在宋凛腕间的旧手表上,指针指向凌晨三点,突然觉得,这个被月光和暖炉照亮的夜晚,像极了绒毛日历里最温柔的刻度。
“哥,”他突然想起什么,从沙发缝里摸出绒毛日历,“我们把今晚画下来吧!”宋凛接过日历,看着何阳用荧光笔在最新页上涂画——黑猫耳少年跪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猫爪冰沙,旁边的银渐层猫正低头吻他,背景是跳跃的暖炉火光和窗外的月亮。
“这里要加个鹦鹉!”何阳指着画中鸟笼的位置,用红笔勾勒出鹦鹉的轮廓,“还要写‘宋凛是大笨蛋’!”宋凛笑了,接过画笔在鹦鹉旁边写了行小字:“但笨蛋只爱他的小猫。”
月光渐渐西斜,何阳的黑猫耳蹭着宋凛的胸口打盹。少年的尾巴卷着绒毛日历,上面的荧光颜料在月光下闪着微光。宋凛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小猫,指尖轻轻梳理着他的黑猫耳,突然觉得,所有的时光刻度,都不及此刻怀里的温暖。
周三清晨的闹钟还没响,宋凛的旧手表就被何阳的尾巴尖扫到了地上。少年蜷在他怀里,黑猫耳蹭着他的喉结,睡衣领口敞开着,露出的锁骨上还留着昨晚冰沙滴落的凉意。他的尾巴卷着宋凛的手腕,腕间猫爪铃铛随着呼吸轻轻晃动,惊醒了窗台上打盹的麻雀。
“唔……”何阳在睡梦中咂了咂嘴,黑猫耳抖了抖,鼻尖蹭过宋凛的下巴。那里新长出的胡茬扎得他发痒,尾巴下意识地收紧,扫落了床头柜上的绒毛日历。最新页上的荧光画在晨光中闪着微光,鹦鹉旁边的“宋凛是大笨蛋”被何阳用红笔圈了三次,旁边还画了个吐舌头的猫脸。
“起床了,小猫。”宋凛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指尖在何阳后颈的绒毛处轻轻按揉。这个动作让少年发出满足的咕噜声,黑猫耳舒服地塌下来,却又在宋凛掀开被子时猛地炸毛——昨晚睡觉时蹭到腰侧的睡衣下摆,此刻正露出黑猫内裤边缘的银线猫爪。
“哥!你偷看!”何阳把脸埋进枕头,尾巴卷成毛球护在身前。宋凛低笑出声,替他把睡衣拉好,指尖划过腰侧的软肉:“昨晚是谁跪坐在沙发上,故意把衬衫撩起来的?”这句话让何阳的黑猫耳瞬间红透,他猛地抬起头,却撞进宋凛带着笑意的眼底。
厨房的咖啡机开始工作时,何阳跪坐在餐桌旁的绒毛椅上,黑猫耳晃向宋凛的方向。少年正在煎猫爪形状的鸡蛋,阳光落在他侧脸上,把睫毛的影子投在围裙上——那是何阳亲手绣的黑猫图案,现在被油烟熏得有些发黄。
“哥,今天美术课要交自画像。”何阳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猫爪蛋,蛋黄流出来,在白瓷碗里画着圈。宋凛把煎蛋放在他面前,指腹擦过他嘴角的面包屑:“嗯,看到你昨晚在日历上画的了。”
何阳的黑猫耳抖了抖,想起昨晚画的“月光下的吻”,连忙低头扒拉米饭。林小满的橘猫耳突然从窗户缝里探出来,爪子扒拉着纱窗:“何阳!陈墨说今天有绒毛市集!去不去?”陈墨跟在后面,默默举起相机,镜头对准宋凛替何阳擦手的动作。
“不去,”宋凛替何阳整理好校服领带,语气不容置疑,“下午要补课。”何阳的尾巴尖在桌下勾住宋凛的脚踝,黑猫耳委屈地撇下来:“可是……市集有新出的猫爪暖宝宝……”“家里有。”宋凛打断他,指尖在他猫耳上顺毛,“乖。”
这个“乖”字让何阳瞬间没了脾气,他晃了晃手腕上的猫爪铃铛,银铃声混着咖啡机的蒸汽声,格外悦耳。林小满的橘猫耳抖了抖,看看宋凛,又看看何阳,突然恍然大悟:“哦——学长是怕何阳被市集的小姐姐搭讪吧!”
陈墨推了推眼镜,镜头对准宋凛泛红的耳尖,默默拍下一张照片。宋凛没说话,只是把何阳的书包递给他,指尖在他掌心画着圈——那里有昨晚按出的红痕,现在已经淡成了粉色。何阳的黑猫耳蹭了蹭他的掌心,尾巴卷住书包带晃了晃。
去学校的路上,何阳的尾巴尖始终勾着宋凛的校服口袋。他看着少年腕间的旧手表,突然想起昨晚月光下的吻,心脏还在砰砰直跳。“哥,”他突然停下脚步,黑猫耳认真地竖起,“你说,我们会一直这样吗?”
宋凛转过身,阳光落在他眼底,把温柔映得格外清晰。他伸手,轻轻捏了捏何阳的脸,指尖在柔软的脸颊肉上摩挲:“嗯,一直这样。”这个回答让何阳的黑猫耳开心地晃了晃,他踮起脚尖,在宋凛脸颊上印下一个飞快的吻,然后像只受惊的小猫般跑开。
“何阳!”宋凛笑着追上去,腕间银质手链与旧手表碰撞出清脆声响。他看着少年晃荡的黑猫耳和校服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腰线,突然觉得,这样的绒毛日常,就是他能想到的、最完美的时光刻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