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子真大啊,止水。”你开口,“我们才重逢多久你就敢判定我会念及旧情不害你。”
他支支吾吾不说话。
你以前最讨厌他这个样子。
“说话。”
阿飞在旁边扒拉你,你手一把捏住它,“安静。”
止水垂眼说道:“前辈不会害我。”
你传染不了他。
嘴角抽搐,“天真的小鬼。”
你吻了上去。
泥土的味道。
??没有口水??
嗯???
血十字可以借着一切□□传染,泉奈当时就差用尿液在你身上试一遍了。你明确的知道这病毒就是可以通过口水传播的。
来不及思考,你吐出口中碎纸壳味道的什么东西。
“呕,”你干呕,阿飞要闻你吐出来的是啥,被你制止,“好狗别闻。”
止水帮你拍背,“你想传染我吗,前辈?”
你没理他,你在想为什么没反应。这下你搞清楚了为什么他对你毫无恐惧——明明是个没感染的人。
是变异吗?注射了什么血清?
“你有点过分了,前辈。”止水的声音变得严厉,“你知道把我变成血十字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吧?”
你知道,楼下的人可能会被他搞死,或者你们被楼下的人搞死。
你不想管,你只想报复他。
真正的心思显露出一角,随后被他的话语撕开全部的伪装。
“是为了报复我吗?报复我死?”
他在说什么?什么死不死?
你皱着眉头,“什么死?你只是了无音讯又不是死。”
止水的眉头松了又皱,“我口误了。”
“报复我的了无音讯。”
他发现你没有那段记忆,一时心情复杂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提到这个你就来气,当时把他骗到床上后他第二天才告诉你他其实是未成年。
你崩溃了一天没办法接受原来自己犯法了的事实。
然后他说,要出国留学。
你更崩溃了。
后面回家拉黑了他所有联系方式,又怕他找到你家,你直接去了泉奈那里躲起来。
当时过了情绪最容易起伏的晚上,来到白天,你又把他拖了出来。
他没有给你发消息。
你拽着泉奈家的沙发抱枕哭得撕心裂肺。
熬了一天夜忙着工作的斑刚睡下就被你吵醒,打电话喊买饭去的泉奈早点回来。
泉奈急匆匆的回来,抱着你安抚你的哭得一怂一怂的背。
‘他没有给我发消息!’你把手机砸向墙壁,高科技金属被砸的四分五裂。
‘那说明他根本不爱你,’泉奈开导着你,‘我早就说他不对劲了,你不信。’
记忆闪回。
“无所谓了,”你摸着阿飞油光水滑的背,“都过去了。”
止水不认可你的说法,“没有过去。”
“如果真的放下了那刚刚的吻算什么?”
算你倒霉。
你随口敷衍道,“我是血十字,对有过一段的前任有感觉很正常吧?”
你眼珠转了下,“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没被传染,但是你的味道蛮恶心的,我不想做下去。”
止水被你说的‘恶心’伤到了。
他愣在原地,消化着你反扑的情绪。
你刚刚亲他的时候他整个人飘向云端,你还爱他,就算换了一个世界,就算换了一个身份,就算你变成血十字
——却又被你吐出的东西拽回泥里。
他好委屈。
他明明花了很大的力气——用了你绝对难以想象的代价才到你的面前。
“恶心……吗?”
“是的,”你装作自暴自弃,“你的纹身也很恶心。搞什么,朋克吗?”
这个时候你的幽默还在,“搞末日废土吧,朋克过时了。”
止水帮你擦拭着湿润的嘴角。他毫不避讳地接触着正常人——噢不,如果按照目前存世比例、血十字才能被称为正常人,这里改一下用语,他毫不避讳得接触着旧人类敬而远之的血十字□□。
“只有这里有水要擦吗?”
他眼神骤然失去高光,平静的说着虎狼之词。
你确实被他的dirty talk搞得有点湿润了。
很难想象旧情人见面是这个场景。
“我帮你用手。”
他心有余力不足,只能用手。
这是秽土转生的残躯。
你狼狈的被止水压在怀里。阿飞听你的命令蹲坐在原地,只是眼神一直注视着门户大开的你。
止水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报复你刚刚想和他还有楼下的人同归于尽的举动,完全忽视了你的脸皮和作为狗主人的尊严。直接对着你的狗开始在捣鼓你的——
“搞什么——”你发疯的拽着止水,但是只能撕下一层纸皮,“你在搞什么?!”
崩溃的落泪。
“这一切是我违法哄骗未成年的报应吗?!”
眼尾的泪水和下面一样汹涌。
“不是的。”他亲着你的发顶,“现在已经没有人遵守法律了。”
你哭得更厉害了。
你喊你的狗。
“阿飞——”
你示意你的狗攻击止水。
但你的狗很笨。
它过来——
舔舐着滴落在地板上,最终因你而汇聚的小型湖泊。
够了!!!
“哼。”背后传来止水的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