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这时候怨起自己真是未卜先知。
确实有他和泉奈顾及不到的时候。
前往赤道的途中他们和另一波血十字撞上,看来人类就算是癫狂成这样也没办法摆脱群居动物的设定。
他们3v30。
你算半个,你的狗也算半个,加起来正好算1个。
斑和泉奈想办法给你撕开——真二八经的撕开一条血路。
被抓到的下场是什么样你很清楚,你也领情的迅速从战场抽离。
还有你废物的狗。
你和狗都丢了。
他和泉奈在原地找了一天,泉奈几经崩溃。
只能沿路洒下他的血迹,指望你的狗能凭借嗅觉跟着指引返回族群。
这个行为虽然会引来其他的血十字攻击,不过在斑看来无所谓。有多少来多少,没了你的存在他可以更放开手脚来挥洒暴力。
不过你的丢失让他拥有了更多的愤懑的暴力倾向。
但泉奈已经不是愤懑了。血十字的病毒让他的弟弟更加暴躁易怒,而作为异端血十字、又保留了人的理性。
具体在他身上的表现是,他一边野蛮的杀戮——一边在已经看不出形状的肉泥上踩踏。
这团肉泥在几分钟前还属于一个男性血十字。
他出口挑衅他弟弟,说出他弟弟最担心的问题,说‘你们的女人终于抛弃你们了,肯定是转投其他男人胯|下了——’
这蠢货搞错了很多事情。
“走了。”斑冷冷开口,“别耗费体力了。”
泉奈还在崩溃。他的理性告诉他如果找不到你,你确实有可能是被其他人掳走了,一想到会发生什么他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气得移位。
但好歹没有尸体,狗的尸体也没有。
这死狗平时不是叫得很欢吗?为什么现在不叫?!
叫啊!快点告诉他们你在哪里啊!
他悲愤的擦了把眼泪,“好的哥哥。”
——
你被什么东西顶起来。
是你的狗拿嘴拱你。
因为能出声的部位被人拿扎带束缚住,它只能焦急的用爪子扒拉你,拿嘴哄你。
你挣扎着起身。
像这种长鼻狗,如果扎带捆着的位置不够正确,是很大可能导致停止呼吸的。
你想给阿飞解开束缚,却发现自己也被人束缚着。
环顾四周,家徒四壁。
唯一能割开绳子的东西此时正被人束缚着——阿飞的狗嘴。
受不了了。
“阿飞,你还能呼吸吗?”
阿飞通人性。
它蹲坐点头。
你庆幸着扎带只是让阿飞不会狗叫,倒不至于让你成为没狗的野人。
楼下传来人们争执的声音。
狗警戒的窜到你跟前,死盯着合上的门,嘴里发出攻击性的‘呜——’。四个爪子倒是撑开准备随时发起进攻。用不了牙还能用爪。
你喊它闭嘴,你要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耳朵贴在地板。
应该是对你的处置。
他们交流的言语中含妈量并不高,脏话只是偶尔情绪的表达,这种迹象表明了他们并不是常规血十字——那只剩下未感染的普通人和你们三人那种高智血十字。
但是开口的人太多了,你不信这个地方能凑齐这么多。
而且——你看向你的狗。
就算是高智也会对狗下手。
你的狗还活着,说明下面的全部都是人——只有没感染的人才会对狗保有仁慈。
你继续推测着情况。
阿飞没被人杀了吃,这很奇怪。狗肉在末世明明是难得的高质量蛋白质,居然没有人对它下口。
为什么?是看中它的护卫价值吗?可是它已经认主了。
应该是有人阻止了什么的发生。
这个人应该是他们的首脑,很有实力,在这个团体里享有威望。
不然也不会胆子如此之大的将一个高智血十字就这么扔在反锁的房间里。
他们对你的处置结果最终被一人裁定,那个声音是个年轻男性。你判断他就是阻止他们吃你狗的那个团体领袖。
楼梯传来吱呀声。
“阿飞。”你喊你的狗进入警戒,“等会先别急着咬他。”
噢噢忘记有扎带了。
“别急着抓他。”
阿飞听懂了,后爪刨了下地板。
门被推开。
“止水?”
你震惊的看着推门而入的年轻男孩。
“你纹身了?”
阿飞听你的没动作。
不——说不清到底是什么事让你更震惊了。
是身为血十字被抓到,还是你曾经的初恋对象变身精神小伙——他脸上全是纹身,把脸弄成了破碎又缝合后的瓷面。眼白也全部纹成了黑色,还带了美瞳。
这还不如在脸上整个红色十字疱疹!
你有种他毁了自己阳光健气形象的气愤。
有个拿不出手的前任是一件事非常丢人的事!
“前辈……”止水马上跪地,室内只剩下他和你两个人的情况下他终于卸下所有强硬的伪装,“对不起。”
伸手,解开绑住你的绳结。
你赶紧去解开阿飞狗嘴上的扎带。
“你纹身倒是你自己的选择——”
你心口不一的说道,脑子里转得飞快,
“但是你怎么把我关起来了?我就算是高智血十字对你也没有攻击性。”
你眼中的他好像很愧疚,这个表情和全身纹身的人设不符,割裂。
“毕竟你现在是血十字。”他为难的看你,“我的同伴对你有恐惧。”
他这话的意思是他没有。
你装作怀念的样子实则暗自打量着他。
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