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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漕仓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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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仓霉湿的账册簌簌坠落时,谢明璃的缠臂金正勾住仓梁铁环。萧云瑾挥刀斩断迎面坠落的朽木,刀刃劈开的裂缝里突然滚出成串榆木算珠——珠面刻着的"工"字暗纹,与河工名册封口的火漆印如出一辙。

"这是漕运对账用的铁珠算。"谢明璃用银簪挑起两颗相撞的算珠,簪头磁石竟将珠内暗藏的薄铁片吸出,"永隆三年改制后,工部要求每粒算珠必须嵌验银针..."话音未落,萧云瑾突然擒住她手腕,将铁片按在仓壁青砖的凹槽处。

整面仓墙轰然翻转,露出嵌在夹层里的铸铁闸轮。五皇子残部举着的火把照亮闸轮表面的铜绿,谢明璃突然扯开萧云瑾浸血的袖口:"世子看这齿轮缺口——与沧州老河工测绘的溃堤闸口完全吻合!"

暗仓地面突然震颤,积水顺着闸轮沟槽倒灌。萧云瑾揽着谢明璃跃上粮垛,箭袖中飞出三棱刺钉死转动的闸轴。借着火光,两人看见闸轮内侧密密麻麻的刻痕——竟是工部核销银两的流水账,每笔亏空数额都对应着河工名册里朱砂圈画的名字。

"当年吞下的抚恤银两,"谢明璃将火折子贴近铸铁上的铭文,"竟熔铸成水闸零件。"她官服下摆突然被铁锈勾破,露出内衬缝着的永隆三年漕运图——朱笔标注的险滩位置,正与闸轮刻痕里的银两数目形成对应坐标。

五皇子残部突然齐声嘶吼,火把掷向浸油的粮垛。萧云瑾踹翻身旁的榆木货箱,倾泻而出的陈年粳米扑灭火焰,米堆里赫然露出鎏金钥匙——正是刑部大牢特制的重械镣铐钥匙,匙齿纹路与谢明璃缠臂金上的殓尸记录完全契合。

"谢姑娘可认得这个?"萧云瑾用刀尖挑起钥匙,突然刺向仓顶垂落的铁链。金铁相击的火星里,整座暗仓的排水暗渠突然开启,湍流裹着他们冲向更深处的秘窖。

刺骨寒水中,谢明璃的银簪突然吸附在窖壁铁网。她扯开缠臂金缠住萧云瑾的腰封,借水力将他推向铁网缺口——网后竟藏着整箱未拆封的工部文书,火漆印上的骑缝章正是谢尚书私印。

"世子要找的核销凭据..."她浸湿的手指抚过文书封套,遇水显形的朱砂网格里浮出五爪龙纹,"竟藏在父亲经手的漕粮簿里。"突然撕开封套的动作扯落袖口暗袋,三年前沧州驿站女尸的验尸格目飘落水中,每一处朱批都与工部账册笔迹重叠。

萧云瑾突然擒住她翻看文书的右手,掌心老茧磨过她指节:"谢姑娘现在可知,当年沧州驿站..."话未说完,秘窖穹顶突然坠下铸铁闸门。他反手将谢明璃护在身下,后背重重撞上闸门浮雕——龙纹鳞片竟与三省勘合婚书缺角的朱砂印严丝合缝。

"开闸机关在这里!"谢明璃的银簪突然刺入龙睛,簪尾磁石吸出暗藏的青铜匙。闸门抬升的瞬间,五皇子残部举着带倒刺的渔叉逼近,寒光映亮窖壁某处新鲜的凿痕——正是溃堤当夜失踪的三十根拦水桩的安置记录。

萧云瑾挥刀劈断渔叉木柄,木屑纷飞中突然抓起把陈年糯米:"谢姑娘接住!"扬手洒向追兵的瞬间,谢明璃已扯开官服内衬——永隆七年工部统发的防虫药粉,遇水生成的毒雾顿时弥漫窖室。

当最后一名追兵在毒雾中倒地时,谢明璃的指尖正停在文书某行小字:"世子看这笔炭敬银..."她蘸着积水在闸门划出算筹符号,"数额正好是当年工部拨给沧州河堤的三成。"

萧云瑾突然撕开胸前残破的战袍,露出心口旧伤结痂的轮廓——竟与谢明璃刚画出的算筹图形完全重合。他染血的手指按在她掌心的验尸格目上:"萧某这道箭伤,是替谢姑娘挡下工部灭口的毒箭时留下的。"

秘窖深处忽然传来绞盘转动的闷响,成捆的苇席随暗流涌出。谢明璃解开席绳的刹那,三十根拦水桩的验收文书如白幡展开,每张都盖着刑部与工部合制的"准销"章——朱砂印泥里掺的赤铁矿粉,正与她银簪吸附的铁屑同源。

暗窖渗出的桐油味混着铁锈,谢明璃将火折子贴近拦水桩断面。跳动的火光照亮桩芯暗藏的玄机——铸铁内部竟浇铸着整卷《工部物料核销簿》,铅粉密封的账册遇热显形,永隆三年秋的朱砂批注如新鲜血迹般浮出纸面。

"这些拦水桩是空心的!"她指尖划过铸铁内壁的鱼鳞纹,那是工部铸造兵器的防伪标记,"刑部核验河工尸首时,竟用兵械模具来..."话未说完,萧云瑾的刀鞘已撬开相邻铁桩,寒光凛凛的陌刀残片哗啦啦坠地,刃口刻着的"将作监"铭文刺痛二人眼睛。

五皇子残部的靴声逼近暗窖转角,谢明璃突然撕开官服袖口,露出内衬缝制的永隆七年《漕仓堪合图》。萧云瑾染血的手指按在图纸某处:"谢姑娘可发现这座暗仓的排布..."他指尖顺着暗渠走向滑动,"与沧州河堤溃口形状完全一致。"

追兵火把照亮窖顶时,萧云瑾揽着谢明璃滚入铸铁闸板夹层。生锈的齿轮擦过他后背旧伤,渗出的血珠竟在闸板刻痕上凝成河道走势图。"世子这道疤..."谢明璃的银簪突然吸附在血痕某处,"是照着都水监的定水尺刻度划的!"

追兵刀剑劈砍闸板的震响中,谢明璃摸到夹层暗格。永隆三年工部特制的铜制机括锁,锁眼形状竟与刑部殓尸房钥匙完全吻合。她扯下缠臂金上的验尸银针,插入锁芯的刹那,整块闸板突然侧翻,露出背后用鱼胶粘着的《河工抚恤领状》——每张指印都叠着五爪龙纹的暗记。

"难怪要用殓尸房钥匙。"萧云瑾撕下领状边缘的桑皮纸,遇水显形的竟是谢尚书私印,"谢大人当年验尸时..."他突然擒住谢明璃欲遮伤口的手,"早知这些河工指印是蘸着铁水按的?"

暗窖突然剧烈震颤,追兵砍断了承重柱。谢明璃在坍塌声中展开核销簿,朱批"准销"的笔锋突然与婚书御笔重叠:"世子当年求娶..."她将账簿按在萧云瑾渗血的胸膛,"实则是为查工部在婚仪采办里夹带的兵械账?"

五皇子残部举着带倒刺的渔叉刺入夹层,萧云瑾反手掷出陌刀残片。寒光斩断渔叉木柄的瞬间,谢明璃突然发现木柄纹理——正是永隆七年刑部殓尸用的柳木棺材的木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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