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宜奴无事便缠着蔡九,切磋武艺,愣头青的武境神速飞涨,手痒难耐,心里寻思琢磨,找个机会,试一试滚龙刀法威力。
蔡九说这话,在江湖上属于搏命的挑衅?不死不休挑衅。
看这三个少年,初出茅庐的雏,口气张狂,不知天高地厚。
那刀疤脸面红耳赤,气得浑身发颤,刚要起身发作,被身旁一个书生模样的按住,朝站在门口一只眼老汉伙计,晃了一下脑袋,眨了一下眼睛。
这一小小的举动,被刘思看到,低声说道:“这厅堂里的人全是一伙的。”
蔡九心里疑惑道:一伙的?
都这样,都不敢发火找自己划道?呵呵一笑,一手把蔡宜奴右手按住,使个眼神,扭头对着潘朵朵讥笑道:“瞧他们怂样,老子屎,拉在他头上,他都不敢动,睡觉去。伙计给老子上一壶酒,切五斤肥瘦相间羊肉。”
潘朵朵看那刀疤脸,本来可怖的扭曲更加吓人,嘴角似乎流出血丝,看来是把牙咬碎了。其他的三十几名商客怒目睁圆,隐忍待发。
潘朵朵心里也是一阵哆嗦,赶紧扭过头随蔡九和蔡宜奴上楼。
进了客房刘思说道:“伙计和他们一伙的,今晚要出大事,他送来的茶,不能喝!”
“哦?”蔡九已经明白了笑道:“将计就计。”
随后一只眼伙计把茶水送来。
茶,喝了,却是给那一只眼伙计喝下的,装个屁!蔡九想想就火大,老子都是天象流宗师,还要装?
蔡宜奴掐住这伙计的脖子,如同抓一只鸡一样。
蔡九说道:“说吧,今晚要干嘛?”
对付嘴硬的家伙,有一百种方法。
纨绔整人方法,比武林中人的手段还要可怕,这样的方法都是皇宫内侍,或是大理寺刑狱房里流露出来,再加上纨绔天马行空的想象,想死都不是简单的事。
这一只眼的老汉伙计熬不了一刻,便准备开口。
这时,外面传来叮叮当当兵器交汇的声响。
蔡九推开窗户,看见客栈外两拨人人打了起来,足足五六十人,都是五品以上武境的江湖剑客。
原先的商客转眼就成了剑客?外面的衣袍脱去,换的好快!江湖仇杀,还是匪盗打劫?蔡九一心只想看热闹。看着下面你来我往,刀砍剑刺好不热闹。那中年书生站在最后指挥着一群身着各部相同衣装的江湖剑客,围攻十几个青衣汉子。刀疤脸尤其凶狠,七品武境攻的如同不要命一般。
蔡九心想:这货是个打架不要命的主,脑子不是太够用,要不是占着人多,怕是早挂了。
悠闲看着热闹,心里根本没打算帮谁,这是蔡九在京都打群架的底线。有时还偶尔嫌不够闹腾,大叫一声:“打呀!都给我往死里打!”
叫的声音虽大,两边没人理睬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
没人理睬,蔡九正感到自己无趣,便瞧见那跛脚娘子掌柜也加入战斗。
那个跛脚的娘子动作迅捷内力雄厚,上八品的高手,一把长剑朝一个二十几岁红衣青年攻出十余招。红衣青年本身就和四名剑客缠斗,打成平手。
跛脚娘子这一波攻势,红衣青年顿时危急起来,手中的长剑左格右挡,狼狈不堪。两个青衣汉子见状要赶来救助,却被其他人阻挡在外。
红衣少年武力也是不错,这么小的年纪竟也有八品武力,但给那跛脚娘子刀锋逼的一直后退,退无可退往客栈这边退来。
身上已被长剑划开几道口子,还在后退,往客栈偏院退入……偏院内悬挂的灯笼的光亮,让打斗的人群清晰起来。
蔡九看那红衣青年好生面熟,可又想不起来。
自言自语说道:这红衣是谁呀,好像哪里见过?
蔡九仔细在脑子里搜寻记忆的节点,
潘朵朵问道:“也是京都纨绔?”
蔡九摇摇头说道:“不是,纨绔里没有这样的武功。”
这时刘思提醒说道:“是皇家的人吗?”
蔡九大惊失色,一拍脑门,说道:“对,是十八子信王赵榛!这家伙一打架就大声的吼。”
这十八子和自己在京都,有一面之缘,当时自己把皇帝侄子头打破,信王找过自己要给自己堂弟报仇。打了一架,这厮一打架,就大声吼。
这厮的师父是那个天象流宗师大宦官谭稹,事后责罚,这个十八子还为自己讲过不少好话。
给自己说过好话,也算是帮过自己,今日就把这人情还了。
蔡九想到这里,拔出那把黑黢黢的归藏刀,“嗖”飞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