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何意?要圆房的也是他,生生停下的也是他,他到底是想干嘛?
虽说他是王上,可以为所欲为,倒也不能这么随心所欲吧,她也是人也有感觉,也有未得到消遣后的失落。
祝焰退回来了,默默地躺回去,低哑的声音说:“睡吧。”
萧玦哪有心思睡觉,她想起来扯着祝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稳定呼吸后,抑制住了冲动。
祝焰并非不想要她,他感受到了萧玦恐惧的情绪,颤抖的身体,他心软退却了,为萧玦身体考虑,压抑住欲望生生停住。
他也难受得小腹胀痛,一夜难以安眠,带着这份痛楚的隐忍克制,他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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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萧玦睁眼,祝焰早已去上朝,她心有怨气地吃着早膳,把糕点塞得满嘴,两腮鼓起圆圆的两个包。
祝焰不在,萧玦让秋月留下来陪她用膳,她抬头看着秋月。
“秋月,本后...没有魅力吗?”
秋月从小跟着萧玦长大,见过她所有样子,在她心里,即使是落魄后,萧玦依旧风光无限,光彩耀人。
“王后魅力无限。”
萧玦揉了揉自己的脸:“我,长得不好看?”
“王后何出此言?王后明眸皓齿,倾国倾城比仙女画上的仙女还要好看。”
萧玦托着腮,愤愤地嚼着糕点,那祝焰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算是能理解,王宫中争宠的嫔妃,得不到王上的宠幸,幽怨是什么滋味。
南启宫中,那些妃嫔费尽心思地学跳舞,唱歌,弹曲,只为得王上正眼一看。
萧玦从来对这些争宠手段不屑一顾,如今落到她身上,她竟是羡慕身有才艺的这些嫔妃。
她什么都不会,更不会取悦别人,或许唯一能做的是,给祝焰舞一套剑法。
萧玦被自己逗笑了,瞬间收起了心思,后宫只她一人,何必去争荣宠呢?
她是北陵王后,是北陵王的妻子,甚至能与王上平起平坐,她勇敢聪慧,为什么不是祝焰来讨好她,又或者说她想要什么,大可开诚布公地向他要。
就像当初祝焰对她一样。
萧玦自洽地消解了自己没来由的自卑,只是开诚布公这件事,还需要点时间。
“王后,你这耳后怎么起了个红点?”
“哪呢?”
秋月用手轻轻点了点,“王后,痛吗?要不要请陈大人来看看。”
萧玦第一反应是不麻烦陈皮,可转念一想还是谨慎一点为好,又突发寒毒,她可折腾不起。
小时候她身体比同龄孩子都要好,按照她母妃的话来说,就算在寒风里冻上三日也不会生病,她还羡慕郡主们,只要染了风寒便不用早起读书认字了。
这回好了,她谁也不用羡慕,生病的滋味她比谁都清楚。
萧玦自嘲地笑笑,待到陈皮来,让他诊脉。
“王后…你最近可有服用什么药物?”
“除了陈大人的汤药,本后并未用过别的药。”
“或者…王后用过什么熏香?”
萧玦仔细想了想,她除了用香膏擦手以外,衣服上不喜熏香,她眼神示意秋月把香膏拿来,陈皮闻了闻摇了摇头。
“最近王后可有失眠多梦的症状?”
“有,从佑安寺回来,本后做了噩梦。”萧玦顿了顿,“说到这,本后在佑安寺闻到过若有似无的幽香,可与这个有关?”
“嗯…王后体内留有另一种毒素但并不多,或许是体内寒毒与那毒相克,并未发作。”
萧玦示意秋月把金佛坠拿了过来,陈皮细细检查后摇摇头,并未见异常。
萧玦:“有劳陈大人,你先请回吧。”
陈皮从药匣里拿出一个香袋:“这是王上命卑职为王后特制的香袋,王后只需把这香袋带在身上,虽说不能百毒不侵,像王后说的幽香之类的毒物,倒是能为王后挡一挡。”
为了王上允诺的恩赐,陈皮夜以继日地研制出来的这东西,熬得眼睛都花了。
为了给王后解毒,不仅翻烂了医书,还要参考毒物典籍,照这样下去不出半年,他已经可以下毒治病两不误,练成话本里的绝命医师。
“多谢陈大人,有劳了,娜兰,送送陈大人。”
“这都是卑职职责所在,那便先行告退了。”
送走了陈皮,萧玦下定决心:“看来,还要再去一次佑安寺。”
“王后。”秋月忧虑道,“那佑安寺不是什么好地方,还是谨慎为好不要去了,万一有何闪失?”
“秋月…”
萧玦话还没说完,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祝焰阔步走了进来。
“本王陪王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