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加速了手中的大太刀,一揮二砍,那雙如三日月宗近的藏青眼瞳正著了魔似,目光如炬。
「就連來到本丸的最初,也要遭受那群政府極力銷毀對待,眼下根本沒有容納我的地方。」
接下來這些隱忍許久、難以言喻的痛楚話語全在這一刻脫口而出。
「既然正史的我本就不該存在,那打從一開始不在不是更好!?」
透過這段話也讓鶴丸國永間接憶起曾在夢境中的畫面——那是在昔日的本丸中,遭受到時之政府擅闖圍攻下的景況。
想起那句句無情的對白。
「就算如此,我們也不能將一個會『危害歷史』可能性的刀留在這。他究竟是『名為何物』?『刀派歸誰』?都還是未知數,您又能確定他不會受到任何影響,永遠作為『我們的力量』?」
政府軍的話硬深深刺傷了旁觀的鶴丸國永,然而,這些話也曾刺進謎月毫無所知的內心,一點一點的否定這把刀的存在意義,慢慢地剝奪他存在空間,彷彿能從中聽見有誰在哭泣。
「我會找出他的身世,也會證明他本身的存在並非禍害!除此之外的處理方式我通通不接受。」
審神者袒護的話語卻馬上遭來駁回,帶來的又是一句傷痛人心的話。
「您就別再為了『毫無干係』的刀劍做出抵抗行為了,這對您沒有任何好處。」
一再指出「刀與人」之間的不同,被召喚到本丸的附喪神明已經不單純只是刀劍,他擁有了人類軀殼,有了會受傷害的人心。
最先在審神者與謎月之間劃下界線的……是政府軍。
「『從前的我』到底是犯了什麼,要讓我至今都得背負這隨時被『驅逐』的可能……『抹滅』,他們想連同『我的存在』一併消除,沒有原因,只因為是『未知的存在』,就得受到這樣的對待? 」
夢中的謎月顯露出徬徨無助,脆弱的話語聽了揪心,想得到的解答依舊無解,有股情感傳遞過來;那是一種未知的恐懼,無法宣洩的痛在胸口盤旋,能感受到當時有多麼不安。
這也是為什麼,對謎月來說「找回自己的來歷」有多麼重要,如果能找回記憶,憶起鍛造者是誰,那就能證實「他的存在」本身緣於何處,也才有資格繼續待在本丸。
但是,現實的殘酷不是人人都能馬上接受,這也是為什麼這把刀會以「大太刀」的身份出現在這。
要是立場對調,鶴丸也無法保證自己能理智面對。
在接收到一切真相以後,內心就未曾好受過,除非化解謎月的迷惘與心結,否則這份心痛會持續下去。
深知政府軍不可能不聞不問,這次絕對會介入此事,這也是鶴丸國永無法置之不理的原因。
如果強制刀解掉暗墮的刀劍,大太刀千年來的恨意都將被埋沒,這把刀永遠也無法得到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