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满脸狼狈,衣服也有几处破烂,像刚经历一场浩劫。秦月脸上像被糊了一层东西,黏腻异常,但她不敢摸,因为她的手更脏。
刚刚发生的事情对秦月来说就像幻觉,细思极恐,他们两个人的命毫不夸张地说是从阎王手里夺回来的。
武丰将她推走后,空了一会儿才拉响引信。张惜拉着秦月用这个空隙逃出库房,此时才发现药铺前厅与后院莫名也爆炸,此时天才微微亮,许多人还在梦乡中。
两人无暇顾忌前方睡梦中的人,因为他们周边莫名其妙就会炸响。两人在爆炸中穿梭,不知武丰到底在这个药铺放了多少火药,甚至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立即身亡。
两人循着火势小的地方走,不自觉地来到祭堂前。
秦月还记得上次来此地情景,有些抵触:“咱们从上次的后门走吧,这个祭堂有些恐怖。”
“那个门被封死成一面墙,又加高,从那走不了。”他靠轻功可能出去,但拉上秦月就不太能。
前方大火将路覆盖,此处也是绝境,若不能找到出路,他们二人还是会死。
张惜断了秦月最后一点儿念想,秦月沮丧地在一旁直勾勾地发呆,却看到张惜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
张惜饶有兴趣盯着这个祭堂,这个地方在一片火海中倒是□□着,难道这个地方对武丰不重要,所以才没放火药。
人和账本存放地方都在烧,一场大火是最好毁尸灭迹的方式,可为何张惜觉得这个祭堂有种说不出的奇怪。
张惜从腰间拿出几个藏于身上的账册,这是当晚他从众多账册中找出几本同军队买卖药材相关的药材出库记录单。
秦月看到张惜从腰间拿出几本东西,便凑过来看:“这时何物。”
“没什么。”张惜将它们收好。他根据最近军队购买药材日期找到想相关的账册。除了日期都用符号加密,张惜也不确定他拿的对不对,索性就多拿几本。
若不是秦月忽然闯进来,他有时间把整个库房账册记录规律找出来。只是现在,他能用的也就那几本留下来的。
秦月注意到,刚刚她想看他手上东西时,张惜对她有些埋怨。两人好歹也算有过命的交情,秦月想不通他为何要埋怨她。
秦月突然灵光一现,难道同张惜手上之物有关。趁着张惜走神功夫,秦月偷袭抢到其中一本。
张惜脑中一团乱,无经历应付秦月小动作:“秦月,拿过来。”
“哼!”秦月不理会他,她倒要看看这里面是何物,翻开两三页便傻眼,除了日期她能看懂,这奇奇怪怪的图到底是什么啊!
秦月还没想明白,那本账册就被抽走了。
“咱们进去吧。”
秦月还想着那奇奇怪怪的符号,疑惑地看向张惜:“去哪?”
张惜没理他,径直超前走。
秦月不情愿地跟在他身后。
两人刚进就迎来一阵寒风,秦月打了个哆嗦。
供台上的祭品好像换了新的,周围蜡烛将屋子照地明亮,四周如上次来时被围着严实。
秦月看到香烟没受风的影响,直直向上飘,一时间毛骨悚然,快走几步,跟紧张惜。
张惜来到上次两人躲藏之处,四处敲打着,观察着墙体,他看一圈下来觉得后面应该有个密室。
秦月看不懂张惜在做什么,像只小尾巴一样他去哪,她就跟到哪。张惜突然一转身,秦月来不及停,正好装在他怀中。
张惜见秦月毛手毛脚,皱起眉,秦月捂着头连忙给张惜让开道。
“你可以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张惜四处找寻可以称为机关的东西。
“我不敢坐。”秦月虽然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但她真不敢坐在那些花花绿绿的蒲团上,总感觉会突然有东西蹦出来,还是跟着张惜比较安全。
“你到底在找什么啊,说出来一起找啊!”
张惜没回应这个白痴问题:就是不知道找什么才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