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脑子混沌,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也不知道她能干些什么,无聊地看着墙壁上的画,突然眼前一亮。
像发现奇迹的秦月开心对着张惜背影大声叫:“张惜,快来啊。”
张惜见秦月挥着双臂,如同发现惊天秘密,走过来看向其指的地方。
秦月兴奋地喊叫:“是不是栩栩如生,这个小马车,太阳,还有南瓜,我第一次见到如此逼真的壁画。”
张惜本以为发现机关,没想到只是一些壁画,瞪其一眼,责怪其大惊小怪,秦月不服,拉住要离开的他解释:“别瞧不起这些简单图案,画地如此细致并不容易。”
秦月幼时学过画,天赋不高,了解其中艰难。第一眼看见这些小图案,就惊艳其技艺。
张惜并无兴趣,没赏她一眼。
秦月撇撇嘴,同样都是太阳,差不多大小,那时看得认真,对待这个就这样敷衍:“比小丁家药屉上好看多,怎么就不懂欣赏。”
张惜并未走远,听得一清二楚,外面大火弥漫,只想找到生路,哪里有功夫欣赏壁画,只是刚迈出一步,却在电光火石间打通脉络。
张惜转身回到壁画面前,仔细观察,同时从怀中一个刺绣小包中拿出几张纸,那便是从小丁家药屉上所临摹画。
秦月凑到张惜旁边,嘚瑟地拍拍张惜肩膀:“是不是所言非虚,我打赌画此壁画之人是个高手。”
张惜聚精会神地盯着几个小图案,秦月已经适应张惜有问无答。虽有些难过,可这不妨碍她继续自言自语。
秦月将祭堂每张壁画看完后,一阵头晕,随后肚子叫起来。
折腾一夜,早已身心俱疲,高度紧张时不觉得,放松下来时,疲惫感侵袭全身。
张惜还在认真都研究画,秦月将想说的话有咽下去,还是别打搅他。
为节省体力,秦月找一个干净地方坐下来,只是饥饿感来的愈加猛烈,无论如何压制,身体中那个让她进食声音越来越清楚。秦月手不自觉伸向桌上看起来还不错的祭品,特别那个黄澄澄的桂花糕,颜色鲜亮,上面还夹杂着写玫瑰花,看着就好吃。
“放下。”张惜突然出声。
秦月刚刚抓上一块桂花糕,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差点儿扔掉,哭丧脸道:“很饿!”
“想活着就放下。”张惜语气愈加冰冷。
拿食物的手停住,秦月纠结。一边食物朝着秦月招手,而另一边而她心底对张惜有些害怕,不敢不听。
犹豫间,张惜已经来到面前,将糕点夺出放好,拿出一只手帕将秦月手擦干净。
见秦月表情呆滞,多解释几句:“这些祭品上增加保鲜的药粉,有微毒。”
秦月摸摸饥肠辘辘肚子,不愿相信这是真的:“看错了吧。”
张惜指着这些食物:“这些药粉夜中会明显一点,上次来时没发现吗?”
上次只担心被抓住,哪里会注意那么多东西。
秦月望向这些精美食物,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睁得老大,控诉道:“为何最开始不告诉我,若我不小心吃下可如何是好。”
张惜眉宇略带嘲讽:“也怪我孤陋寡闻,没想到活人居然和死人抢东西。”
秦月如同泄气皮球,一下子没了气势,心中哀嚎,她这个活人快饿成死人。
张惜将祭堂中所有可见物体研究一遍后,甚至用武丰打开暗格的那个节奏敲了所有墙壁,依然无果后无可奈何地坐下思索哪里出现纰漏。
秦月没得吃,坐下就犯困,脑袋东倒西歪,每次偏移超过最大范围,秦月都能将它拉回来,从背后看像个不倒娃娃。
秦月突然没撑住,像一旁栽倒过去,张惜连忙向前将其扶住,避免栽倒地板上。
张惜将秦月安置好后,钻到祭祀桌下,注视墙上熟悉的图案。
墙上四排小图,每排四个,总共十六个。在这十六个中,有五个完全没见过,有6个同小丁家所见图案一致,剩余四个在墙上壁画中见过。
张惜手在墙壁上摸索,墙面光洁,并无隐形机关,他又用武丰的敲击节奏敲打墙,依然没有用。
张惜呼地吐出一口气,坐到地板,尝试过所有熟悉的机关启动方式,都无法找到入口,难道他想错方向,这个祭堂并不可疑。
桌子下的空间又矮又小,张惜只能保持坐的姿势。从桌下看过去,秦月已经换了一个仰面姿势睡觉,四仰八叉地躺在一块小蒲团。张惜打了一个哈欠,他将头微微靠在墙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