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安棠联系到了她的妈妈,她的寄养家庭在网上公开感谢我,然后我在练习生做的那些志愿活动就被挖了出来,之前那些说我作秀的言论也随着我、渽民和安棠去年的合照不攻自破,很多粉丝也惊讶地发现我和渽民关系很好。
moon park也进入了大众视野,更多华人的孤儿被社会关注到,源源不断的资金流入这些社会机构,moon park的院长不仅私下来见我叙旧,还公开感谢我的爱心帮助和公益宣传。
公司看到这种舆论导向简直要乐疯了,只要稍微用点资金稍微控制节奏,就可以铺天盖地都是我的正面新闻。
甚至他们还抓住机会,和moompark合作,让NCT两个分队去和那里的小朋友一起办了个义演。
一向抠得不行的S/M,非常看中这一次的出圈机遇,意外地搞了很多不盈利的活动,赚足了口碑。
事件的讨论度越来越大,话题从我身上转移到idol的社会责任上,其他家粉丝也蹭了个热度把参加过志愿活动的idol都拉出来吹一遍,从侧面把这个话题再次炒高。
这简直是双赢的最佳方式,不仅拉高了NCT的知名度和社会好感度,也推动集体目光聚焦到真正的社会问题上。
公司的公关部的staff连连赞叹我,说我想到了一条又自然又完美的出圈方式,几乎没有任何攻击点。
“南韩的idol这几天要么就是在偷偷感谢你,给了他们展示的机会,要么就是在后悔,为什么之前没有参与社会志愿活动,不然也可以拿出来talk。”
“你太聪明了。”
郑智妍眼中闪着精明的光,跟我开始探讨后续跟社会机构合作的规划,甚至还迅速安排了我第二天趁热度回一趟中国参加大型公益晚会。
他们围绕着我的发展规划讨论得激烈,却一句都没入耳,有点累,浑身使不上劲说不出话的累。
我最初只是想帮助中国同胞而已,就像当初帮助安棠是出于骨血基因里的本能那样,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会给我带来什么,甚至想方设法地把我的行为和团体及公司分离开。
我总觉得,我走上了一条利用别人来往上爬的道路。
但我又没办法对别人说,说出来更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意思。
思成看出了我的疲惫和纠结,他什么都没问。
他说,“一件事情会有很多发展走向,会有很多结果,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如果都拿结果去揣摩目的,就太片面了。”
他说,“记住自己的初心就好了,人活在世上为的就是无愧于心。”
他说,“你尽管善良,上天自有衡量。”
——————————————————
十一月,AAA颁奖典礼举行,两个分队都来了。
我因为一些原因,化妆顺序被排到了最后一个,跟别的团一起化妆。
我看了一眼隔壁,是一个刚出道半年的女团成员,她余光看到我在瞥她,转眼睛过来朝我笑。
“你好。”我先打招呼。
“你好。”
“我是NCT 127的seven。”
“我知道你是seven。”她顿了顿,说,“我是pop girls的hanji申函知,是北京的。”
“你也是中国人啊,我感觉我到处都可以碰到好多中国人呢,真亲切。”
“是啊。”
之后我们就没再继续聊了,化完妆每个艺人分别按顺序在待机室等待上场。正好pop girls在NCT 127后面上场,我们就一起待在待机室里。
里面人太多了,我和申函知站在墙壁的两个角落,相视而笑。
突然一个人挤了进来,摇摇晃晃的,他是在韩国歌坛有名的主流歌手minga闵加。
“哎哟,PD没告诉我这里人这么多啊,都不认识呢。居然跟不认识的人在一间待机室,PD怎么安排的?你,你认识他们吗?”他指着身边的staff,staff慌张地摇头。
我们齐齐给闵加鞠躬问候,介绍自己的团。
他一股油腻的作派,哈哈大笑地,泰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说没关系,介绍了也记不住。
他转头一看,看到了站在角落的申函知。“现在的idol们越来越漂亮了,也越来越年轻了,孩子你多大啊?”
申函知看上去才十八左右的年纪,虽然团体没有知名度,没人知道她的名字,但凭她姣好的身材和出色的颜值也足够令人印象深刻。
闵加色迷迷的眼神,轻佻的语气,实在太令人不适,但是全场没有人敢反抗他。就连三大台的台长见到他都要敬三分,我们这种刚出道没多久的小idol又怎么敢开口。
“孩子,很害怕见到哥哥吗?”
他一点点靠近申函知,申函知肉眼可见地开始紧张,悄悄往墙角后退,眼睛都不敢向上看。
“我问你话呢,是哑巴还是聋子啊?”
他低头去看申函知,头几乎就要靠上她的头。
“前辈,她不是哑巴也不是聋子,是外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