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副质问的模样!
阮璎再好的脾气也被弄生气了,不由将平时的怂劲儿扔到一旁,扯起了嘴角,“夫君可曾说过不让我出来?”
这是要顶嘴?
胆子肥了啊!
“为夫不曾说过。”郎湛眯了眯眼,先输了一截,因为他只能自己回答先前那个问题,“可也没说让你出来。”
“夫君没说不让我出来。”阮璎只能揪住这一点。
郎湛暗暗运了口气,“你非要捏着这条不松?”
阮璎心道那还不是你先找的茬,她别过头不言语了,瞅见店里伙计转来转去,招了招手,“上酒。”
此行为无异于火上浇油。
郎湛随即扫了伙计一眼,伙计去抱酒坛的手蓦地一停,求生欲使他脱口而出,“今日不卖!”嗖一声跑店后面去了。
阮璎气得不行,实则这也没什么,只要郎湛停了这个话题,她还能做个娴静的美人,偏偏郎湛没眼色地揪着不放,“回答!”
“回哪句?”此刻的阮璎像个英勇的将军,在努力地戳着郎湛的肺管子。
郎湛脸上愠色初现,掌下的桌子哀鸣一声,摇摇欲坠,“夫人知道是哪句。”
阮璎搁心里哼了一声,桌子又哀呼一声,她忍不住了,和我比力气?一掌拍到桌子上,只听咔嚓咔嚓几声,紧接着郎湛探手拽她起了身,“小心点!”一脚将桌子踢了出去。
下一刻,一张完好无损的桌子砰得一声四分五裂,散成碎木状瘫在了地上。
阮璎:“……”
她只是赌气而已。
等郎湛赔了桌子钱,无奈地牵着她出了酒肆,两人的火气因赔了张桌子钱奇异地散去了。阮璎不愿先服输,只是脑海中还响着郎湛那声关切的小心,殿下这么生气自己出来,应该是担心自己被人欺负吧。
可要先道歉?
她犹豫着,道歉的话,要如何说呢?
因为你不回来,我担心你,便出来寻你?
太过直白了吧。
一时间,纠结缠于心头,她的步子慢了许多。
风声大了,天边云层颜色加重,似有乌云之态。
兴许要下雨。
人群之中,郎湛回眸,握紧她的手退了回去,“夫人。”
阮璎暂未应声。
郎湛如同丢了珍宝,他认输,“是我不该如此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