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淼淼情绪激动,她猛地站起来,将自己的长发全部都撩在了后面,手在额头处摸索了两下,一使劲儿,竟然将长发脱下了。
原来,她的黑长直是假发。
而贝淼淼真正的头发,是跟云寐一样的短发。
长发的贝淼淼看起来十分柔弱,是清纯无辜小白花的长相,那么短发的贝淼淼就多了几分英气和锐利,尤其她神态极为强硬,看起来让人很容易就联想到云寐。
“如果不是云寐,我在副本里根本没有办法活下来。”贝淼淼没有再落泪,她目光直直看向郭霖,显然是要和对方决裂的意思,“你不知道吧,我和郭霖认识没多久,关系没你看到的那么好。”
“而云寐,是我的姐姐。”
当假发被脱下后,贝淼淼的脸看起来和云寐还真的有几分想象:“我们从小在一起长大,她一直都非常照顾我。她是我的姐姐,你害死了她,我一定要为她报仇。”
郭霖坐在那里不为所动,陶志明轻哼一声:“这种环境下,亲姐妹又怎么样,指不定就是你杀了她,还想要嫁祸给别人。”
贝淼淼未发一言,泪水在此时簌簌落下。
何静槐厌恶地瞪了一眼陶志明:“自己是狗,眼里看到的都是屎。”
她是个外表优雅的女人,话这么直白非常少见。
聂绮听着这几人的争吵,眼睛却一直看着桌子上的葵花录音笔。
“谢谢。”贝淼淼向何静槐道谢,她还是不像云寐,这么抬手落座的时候,又显出几分柔弱,“我和云寐并不想暴露我们的关系,因为亲姐妹的关系被别人知道,我们很可能被针对。她是我的姐姐,我怎么可能会害她。”
“录音笔中关于我的内容并不重要,我今天把录音笔拿出来,就是想告诉大家,郭霖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他的目的是我们所有人,跟他待在一起,我们会非常危险。”
“你在当着郭霖的面说他危险,要对付他?”顾珩在角落里窝着,他懒懒地插进来一句话,宋贺白顿时瞪大了眼睛,而聂绮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的画面就是有点滑稽。
贝淼淼在对大家诉说郭霖的危险性,而郭霖本人就在坐在这里。
这段录音里的内容能够表现出郭霖的野心,算是一种佐证。
如果真是这样,郭霖非常危险,他们现在应该怎么做,贝淼淼说这些话想达到的结果又是什么?
贝淼淼一下子噎住,在何静槐看过来的目光中,低下头轻声说:“我……我只想着要揭露他的真面目了。”
而当事人郭霖坐在这里,没有辩解,没有任何动作,仿佛在看着贝淼淼表演,而他的这份淡定或者笃定,让何静槐等人也不敢妄动。
场面一下子陷入了寂静,郭霖和陶志明坐在一起,陶志明神情不屑,而郭霖和很平淡;贝淼淼和他们成对峙之感;何静槐紧盯着郭霖,防备着;顾珩说完那句话之后又是轻松散漫,像睡着了一样,宋贺白在他身旁警惕着。
而聂绮,依然在看着葵花录音笔。
聂绮都快要把葵花录音笔盯出花来了,想伸手去拿一下看看的时候,贝淼淼眼疾手快,把自己的录音笔收了起来:“请你懂些礼貌。”
聂绮笑笑,无所谓地摆摆手:“抱歉,请问我可以看一下你的录音笔吗?”
“不可以。”贝淼淼干净利落的拒绝。
意料之中的结果。
聂绮眉毛一挑:“哦,你不觉得录音里面,郭霖像是在跟人对话吗?”
贝淼淼是个很聪明的人,她为什么会在郭霖的面前对峙这些?
当着别人的面说别人是坏人,这个脑子,不像是贝淼淼的。
副本里起码应该玩儿点阴谋,而不是全是阳谋吧。
聂绮若无其事地说完,何静槐转头,眼眸似利剑,直直射向贝淼淼,顾珩抬眼,瞥了眼聂绮,宋贺白傻乎乎的,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啊”。
“还有啊,我今天上午没课,你们上午都没课吗?不去上课算是旷工哦。”
聂绮皱皱鼻子,看起来十分不满:“我们是老师,旷工这种事情可不能做,老师为人师表,是要做学生的表率的。如果自己连准时都做不到,怎么能要求学生成为一个遵守规则、准时的孩子呢?”
“平安高中是最优秀的高中,我们也要成为最优秀的老师。”
聂绮看起来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