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从没在她身上占到上风,鲁诗晴见到她后一副怨毒的神色,遮掩都不遮掩。
真是一如既往的蠢东西。
余知念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鲁诗晴。”
“终于认出来了?”鲁诗晴娇俏地捂住嘴,“还以为贵人多忘事,变成凤凰不愿意认我们这些老同学了。”
余知念眯了眯眼,端看她演。
“也是没想到,劣迹斑斑的你还能攀上高枝呢。”
她当众揭余知念的短。
“以前在校外斗殴打架进局子,后来还偷我的钢笔进局子,没想到我转学之后,你还能因为诈骗被抓呀?
“余知念,你干脆住到局子里得了,包吃包住对你这个无父无母的来说,多划算啊!”
无父无母?
余季清气得拳头狠狠攥住,当即要冲过去,被周寻琛一把拦住。
可余知念反而想笑出声了。还当鲁诗晴和邱鹏多亲密,结果她一知半解的,什么有用的信息都不知道啊。
鲁诗晴继续幸灾乐祸:“真是老天开眼,市保送资格被你作没了,真活该!”
说到这里,又有些不高兴地绾了绾耳边的头发。
“听说你和阿鹏一个学校,可真不得了,很费钱吧?今天阿鹏和我高兴,你给我们表演个有意思的,我们赏你些钱就当做慈善了,怎么样?”
余季清听完火气上涌,周寻琛都快压不住了,而余知念只是抬眼凝视她数秒,又垂下眸子:“好啊,那你给我多少钱?”
“能有多少?无非就是那丁点儿。”
鲁诗晴对男友格外有信心,丝毫不怕来的人,全国上下谁不知道邱建业,作为邱建业的独生子,有谁敢惹?余知念不过是个孤儿罢了!
“为了两百块你都能下泥坑打滚,今晚看你的表现了!”
余季清震惊地看向余知念,无法想象会有人因为两百块就下泥坑。
“真的假的?两百?”邱鹏的拥趸窃窃私语,哄笑声极大,出丑最能快速击垮一个人的自尊,他们乐意见得刚给他们难看的人倒霉,“来点有意思的,哥哥给你不止两百!”
见余知念在哄笑声中神色如常,鲁诗晴不乐意了。
“别装傻啊余知念,要不要我提醒提醒你?”
说着,她就要给大家看自己的手机屏幕。
说时迟那时快,手机刚掏出来,余季清一把上前抢过去,摔地上一踩,惹得鲁诗晴一阵惊呼。
“诶呀!没了!”鲁诗晴娇娇地合掌,把头埋在邱鹏的肩膀上嗔怪,“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是不是为了毁尸灭迹呀!”
发觉自己搞了一出此地无银三百两,余季清骂道:“少胡说八道!你装什么装!”
“怎么,余知念勾搭的新男人啊,这么急?”
“鲁小姐。”周寻琛忽地主动搭话,“你有眼疾吗?”
听到噩梦般的声音,鲁诗晴下意识闭上嘴,甚至脚向邱鹏身后缩了缩,可随即,她又恼怒于自己的退缩,男朋友都在,她能怕周寻琛不成?
“我眼睛可看得清楚着呢,”她轻蔑地扫去眼神,对一直盯着她没挪开眼的余知念嗤之以鼻,“这位男生你可长点心,别什么脏的臭的都喜欢。”
“你给我闭嘴!”余季清恨不得冲过去揍她,又被周寻琛拦住了,“你又拦我!”
周寻琛捏着他的肩,力气大得余季清都有点疼,笑面虎眼睛弯弯:“先动手就输了。”
“输个屁!”余季清一把挣开他,气闷地对鲁诗晴吼,“睁大你的狗眼瞧瞧!老子是她哥!”
“什么哥?情哥哥?”鲁诗晴肆无忌惮地造黄谣,这一手她玩得熟练,“别哥哥弟弟了,我还不知道她啊,前段时间就见一个老男人进了她的房!”
“什么老男人!”
余季清惊呼,他不可思议地看向余知念。
周寻琛一口气被这声惊呼憋在胸口,郁郁难平。
余家太太在生孩子的时候,是把智商都给了余知念却丁点没分给余季清吗?
“是吗?”余知念依旧很淡然,“我不记得了,是什么时候?”
“就是三月二十晚上呀!”鲁诗晴翻了个白眼,却是在给余季清说,“就那小破出租屋,大半夜来了个开豪车的男人,也不嫌地方脏,一路把她送上去,余知念可不得了,穿得跟公主似的!”
余季清气笑了:“三月二十?”
三月二十日,是生日宴的那晚。
“呵。”
余知念抬眼乜了鲁诗晴一眼,而后轻笑了一声。
那是见到蠢人后不自觉的轻视,她笑容愉悦,仿佛听的是事不关己的某个笑谈。
“余季清,听到了没?她说爸爸是我的恩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