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意抬眸的瞬间眼神变得异常冰冷,这妇人究竟收了多少银钱,任凭她威逼利诱都不肯交代出幕后之人。
“小姐,奴婢在府中伺候小姐多年,不看僧面看佛面,不过是一个畜生,值当您这般兴师动众。再者,与您有仇的是丞相府嫡女,奴婢谁也惹不起呢。”
中年妇人自知不能留在府中,也只能破罐子破摔。
云晚意冷嗤一声,“不过一个畜生?若是今日那药下入了我的吃食,你觉得你还有命在这里巧舌如簧百般抵赖吗?”
还未等云晚意反应过来,她脚边的小猫儿气得跳起来冲到中年妇人面前,几猫爪子下去,中年妇人的脸被刨得鲜血淋漓,彻底破了相了。
几道触目惊心的抓痕,刺得在场之人无不心惊肉跳。
“你这下贱的畜生!看我不收拾你!”
言罢,中年妇人突然从地上窜了起来,一脸的凶相,也顾不得脸上的伤就要弄死挠她的小猫儿,一人一猫在院中疯狂追逐起来。
中年妇人见追不到小猫儿,一时怒火攻心,抄起一旁护卫的佩剑拔出剑来就要斩杀猫儿。
说时迟那时快,陆淮之提剑轻轻一挥,妇人就被抹了脖子,竟是死不瞑目。
两名护卫不等那妇人的血脏了地面,立刻将人抬了出去,也避免了让云晚意瞧着不适。
小厨房的其他人皆被吓得动弹不得,凉风一吹,被冷汗浸透的后背顿时觉得透心凉。
“云小姐不会怪罪我私自替你处置了这泼妇吧?”
“怎会,陆公子这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我感激还来不及。”
云晚意眼神复杂地盯着陆淮之滴血的剑瞧了好一会儿,她总觉得眼前男子像是打算好的,只等着方才那妇人发疯行凶。
“既然真凶已经抓到了,你们皆引以为鉴,如若还有下次,那个妇人的死便是你们的下场。不过你们若是做得好也是能奖励月钱的,今日让大家受惊了,皆奖赏一吊钱作为补偿吧,你们都下去吧!”
“是,小姐。”
小厨房的人散去,陆淮之也打算离开,云晚意就这般眼睁睁瞧着那个似逆子一般的小懒猫追着陆淮之的脚步去了。
“辞月,你说这小东西还有养的必要吗?”
“小姐说笑了,您就算将它丢出去好远,它也能摸着回国公府的路呢。”
两名丫环不是没见过方才那些血腥的画面,所以还算淡定从容。
陆淮之边走边捂着胸口咳嗽着,那小东西也在后面亦步亦趋跟着。
陆淮之停了脚步,他转身面向小白猫,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方才委屈你了,可是如若不这样,我复仇的计划怕是需要更久才能完成,权当你帮我一个大忙了。”
小东西似懂非懂,它仰起脑袋瞅了陆淮之几眼,还在他脚边蹭了蹭。
“罢了,我日后多给你些好吃的行不行?”
一人一猫走得远了,陆淮之刻意放缓了脚步,只为那小家伙能跟上他的步伐。
……
“砚礼哥,你怎么来了?”
云晚意正打算出门去保济堂碰碰运气,刚走到府门前就遇见了来寻她的时砚礼。
“从前我来寻你,你不会问我为什么,现下我还得编个理由来见你。对了,陆公子何时离开?”
时砚礼脸上虽然挂着温润的笑,可是这笑意里已经藏了几分过去不曾有的落寞。
“怕是还得等上一段时间吧,我答应帮他寻找徐神医治疗寒症,毕竟他也救过我几次,算是报答他的恩情了。”
云晚意与时砚礼并肩而行,保济堂离国公府不远,可以慢慢走过去。
“意儿,我……”
“砚礼哥今日说话缘何吞吞吐吐的,不过几日不见,我们之间还未生分到如此地步吧?”
云晚意打趣道,她并不想看见时砚礼因为自己的缘故成日里闷闷不乐。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暂住在国公府里的陆公子有些古怪,我担心他借住国公府的目的并不单纯。”
时砚礼说出了近日来自己的顾虑与担忧,据手底下查到的一些事情,陆淮之并非他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般人畜无害。
云晚意并未反驳,她岂会不知陆淮之的目的,一个将来会登顶的男子,又岂能简单了。
只不过对于所谓的帝王星与凤鸾星之事,云晚意不做他想,她的婚姻大事可不是由一些天象就能决定的。
“砚礼哥,我明白你的担忧,现下我所做之事也是为了保全镇国公府,云家不能被宫里那位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