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阁的账房先生?”李氏感到诧异,思思平日几乎不出门,如何认得此人。
于是,她便问道:“思思,你何时去了锦绣阁?”
“娘亲,就是前些天,女儿出门买布料,去了锦绣阁。”
李氏心中更是担忧,这么说,思思才见过他一面,就把他放在心上了?李氏不禁担心女儿被骗,“思思,可是他说了些甜言蜜语哄骗了你?”
“没,没。”陈思思连连摆手,“娘亲想到哪里去了,宋公子是风光霁月之人,是女儿,是女儿看上他了。”陈思思将脸埋在李氏怀中,小声说道。
“这么说,这位宋公子并不知道你心悦他。”李氏问道。
“嗯。”陈思思轻轻应了一声。
“思思,你只见了这个宋公子一眼,你其实并不了解他。”李氏还是很担心。
“娘亲,女儿知道宋公子的情况。”陈思思反驳道。
“说来听听。”李氏好奇。
陈思思便将宋砚书的情况告诉了李氏,李氏听后也觉得宋砚书是一位很好的赘婿人选,不过,她还是说道:“思思,你听到的只是田昭的一面之词,娘亲还要帮你把把关。不过,首先,咱们得知道人家是否乐意做赘婿。若是不愿,咱也不能强求,不是吗?”
陈思思乖巧地点点头,说道:“娘亲,那如何能知道宋公子的想法呢?”
“娘亲自有办法,思思就不用操心了。”李氏温柔一笑,“思思,你先回去吧,若是有消息,娘亲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陈思思半信半疑地离开了,她想再问问娘亲说的办法是什么,但是看娘亲的样子,好像也不想透露给她。
陈思思想:算了,反正娘亲处处为她考虑,自是不会害她,她就等娘亲的消息好了。当然,她心里希望是好消息。
陈思思走后,李氏思索了一番,决定亲自去冯掌柜家中。
原来,冯掌柜的夫人陈氏与陈员外有亲,乃是陈员外的远房亲戚,只不过由于出了五服,平日里两家并没有经常走动,但是李氏觉得此事还非得找陈氏不可。
毕竟冯掌柜是锦绣阁的掌柜,平日里与宋砚书接触最多,若说在锦川镇谁最了解宋砚书,除了冯掌柜再没有他人。
旁人或许是道听途说,总有些添油加醋或夸大的成分,但是冯掌柜见过的人多,他和宋砚书每日相处,见到的必是真实的宋砚书。再加上陈氏说起来也算是陈思思的姑母,定然不可能欺骗她。
于是,李氏第二日便携礼物登门拜访。正巧冯掌柜有事不在家,家中只有陈氏一人。
她听说李氏前来时,心中自是惊讶。虽说两家有亲,但已多年没有来往,李氏突然登门,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陈氏觉得她定是有事。只是,陈氏有些想不通,李氏能有什么事需要找她。
陈氏客气地将李氏请入屋中,李氏坐下后便先开口客套道:“妹妹,多日未见,近来可安好?”
“多谢大嫂子挂怀,妹妹一切都好。”陈氏柔柔说道。
“妹妹,我也不绕弯子了,嫂子今日前来,乃是有一事相求。”李氏开门见山。
“嫂子请说。”
“听说锦绣阁新来了一位俊俏的账房先生,思思上次去锦绣阁时见到了他,一直念念不忘,嫂子想着,妹妹的夫君正好是锦绣阁掌柜,所以想来问问妹妹此人如何?”李氏道。
陈氏恍然大悟,原是为此,她知道宋砚书,因为冯掌柜时常在陈氏面前提起他,并且夸他的账做的很漂亮,宋小哥还告诉了夫君一种新式的记账法。
想来李氏对宋砚书不放心,所以才亲自了解。陈氏点点头,婚姻大事确实马虎不得。
于是,陈氏说道:“夫君确实提起过宋小哥,在夫君眼中,宋小哥聪明能干,待人有礼,且颇有才华。夫君对宋小哥皆是夸赞,从未说过宋小哥有什么不妥之处。”
李氏听闻此言,再结合思思从田昭那打听出来的说法,心下暗想,看来这位宋小哥确实无可挑剔。
“妹妹也知道,我们家不缺吃穿,我只有一女,自是不舍她出嫁,便想留在家中,择一郎君上门。听妹妹此言,我觉得这位宋小哥是不错的人选,就是不知宋小哥意下如何?还要劳烦妹妹帮我问问。”李氏说出了此行的最终目的。
陈氏想道,原来李氏想让宋小哥入赘,托她做个中间人,去问宋小哥的想法,想来若是宋小哥不愿,陈家也不会强求,毕竟强扭的瓜不甜,陈氏觉得这件事对她来说是举手之劳,便说道:“嫂子不必如此客气,这件事就交由妹妹去问。”
李氏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说道:“若是有消息,妹妹派人说一声便是。”
“这是自然,嫂子放心。”陈氏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