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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死亡副本 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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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渊没有想到这人会找来乔伊家族公爵府。

他手里捏着铃铛,看那人只傻站在那里,就只当自己不认识,冷漠转身就离开。

雪狼跟上他挨在他身边,湿漉漉鼻尖嗅闻,盛渊身上有熟悉的格瑞尔导师的气息,他感觉很亲切。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到身后不远又是踌躇下来。

该来的还是会来,逃避不了。

自己作的孽找上门来了,他这样不闻不问,是很失礼也很没有格调不符合身份的行为。

于是在身后人追上来想要说什么时,盛渊率先停下脚步,声音几乎是冷漠的开口,“我很抱歉,对你的欺骗行为,对你玩弄的态度。之前是不得已需要隐瞒身份接近你,也无法挽回的伤害了你。

“你不需要知道其中原因,我也不会告诉你,你就当遇到了一个傻逼,碰上了我你撞上瘟神倒八辈子血霉。”

出乎意料的盛渊将这些心里话都一口气吐出来,迟迟得不到回应,他忍不住回眸,看到那身着披风裹着厚厚衣服的人就站在他身后。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伤到身体了,托利现在的模样变化很大,盛渊第一次见到他的那副傲慢不可一世的骄纵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圆润面颊有些青涩,现在俊朗眉目,瘦了很多。

他刚进来的神情很激动,这会已经平静了许多,只一双红红的眼睛定定看着他。

盛渊本以为会得到激动愤怒的咒骂,或者还是像刚追来的的态度,又哭又叫耍无赖,可这人只是这样默默无声凝望着他。

盛渊深瞳收缩,看到托利的眼睛,红得异样,不正常的形状,瞳孔在雪地反射下显得细窄。

“你不用特意告诉我的,我什么都知道。”托利声音沙哑而低落。

可盛渊觉得他不明白。

在托利走近一步想伸手来抱他,盛渊侧身回避,冷眼瞧他,托利缩了缩手,有些失落放下手臂,还是给他让开了路。

在他背身走开时,托利还说了一句,“你知道我是想要帮你的……贝特。”

他还叫这个虚假的随意糊弄他的名字,盛渊想纠正他,却是脑子里混沌迷蒙了一瞬,忽远忽近的想法在脑海里闪过。

他现在到底是谁?

盛渊并没有理会这句话,只是再也没有闲心去吓唬那些不知好歹的叫他怪物的人,回去路上,他处于游神状态,没察觉从旁侧猛然扑出来一头猛兽。

雪狼似是一早察觉到了,一下按住了扑来的黑豹,他体格威猛高大,对比之下细长尾巴精瘦躯干且脑袋窄小的黑豹,优势不是一星半点。

盛渊看到在雪狼爪子下挣扎的黑豹,缺了一只耳朵,还不等细想,就听到一道脚步声靠近了,身后响起一道虚弱声音时,盛渊立时转过身来,在看到眼前人时,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哥哥……”布林登身上还穿着在帝都城时的衣服,似是没有换洗过,趿着鞋跟,头发乱糟糟的,精神很不好,但看到他时,青紫眼底就有光点踊跃。

“我回来了。”

丛布林登断断续续的叙述里,盛渊了解到艾德公爵将人带回来,就一直没来得及管他。公爵府也没有当他回事,随意给了口饭就不管了,布林登找到他还是因为黑豹想要找雪狼报仇雪恨。

雪狼不想和这只年轻气盛只知道逞凶斗狠的黑豹计较,但黑豹确实是感到自己受到冒犯,追着这头狼计较。

雪狼随随便便窜上一座塔楼,黑豹在下面看着,不甘示弱爬上塔楼,它们在众人头顶上飞奔着消失不见。

盛渊带着布林登回去,途中去厨房拿饭,仆人战战兢兢一点没干敢耽误,飞快端了五六个盘子装到篮子里,布林登要提着,盛渊没有让,他拉着他的胳膊都能感觉内里的气虚。

进门之后,盛渊放下篮子到桌上,布林登就倒在了他的脚边,盛渊扶他起来,就看到他磕的头破血流,眼睛却还睁着,眼周青紫一圈。

“你是多久没有好好睡觉休息了?”

盛渊一出口就是冷漠语气,带着生气的怒意,布林登愣了一下才是慌张去抱他,“哥哥别生气,我听话,我一定听话。”

他额头还在缓慢流血,却不知疼痛似是,只是摸他的脸,呆呆怔怔望着他。

盛渊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犯的什么癔症,只是拿来干净手帕和清水,替他擦洗伤口敷上药。

方才盛渊脸上蹭了灰,布林登接过手帕替他擦脸,动作认真又小心。

盛渊询问他玛莎为何没有同他一起,以及后面的一句“托莫怎么样”,喉咙里感觉发涩的痒,还是没有问出,心里觉得托莫应该已经会帝都城了。总该能够照顾好自己。

面对“玛莎哪去了”这样的疑问,跟从艾德公爵从那老死腐化的老侍卫长那里得知他们双生子来历以及的一切仇恨报复,布林登低头,声音低弱,只是说玛莎留在了帝都城,由白袍圣子看管。

放在双膝的手紧攥,微微颤抖,盛渊摸到他手冰凉,让他先吃饭,布林登只是吃了两口就忍不住身体抽搐,肩膀萎缩着弯腰,将咽下去的食物都吐了出来。

看到盛渊盯着他的那对又凶又冷的竖瞳,布林登哆嗦着又是去抓地上的呕吐物,盛渊再也受不了的将他手打掉。

看到布林登迷茫又无助,眼睛里流出泪水,盛渊感觉自己的心脏也在一抽一抽的痛。

“你到底怎么了,布林登,你说句话,告诉我,不然我不知道怎么帮你。”

盛渊不知道布林登为什么这样,但他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哀求恳求,布林登在向他求救。

“哥哥……”可布林登只是这样呼喊,声音虚弱极了,双臂就搭在他肩上,无助的呼唤他。

盛渊心脏抽痛得厉害,心里翻江倒海一样的复杂汹涌。

他强忍着想要翻脸动手的反复无常情绪,拍打布林登颤抖的背部,让他去房间里睡觉休息。

布林登不肯入睡,盛渊看出他的疲累虚弱却强撑说自己没事,硬是给塞了一瓶安睡药剂,这原本是巫大人留给他用,要他保证好休息。但盛渊并不想将自己和导师同时处于昏睡无觉的状态,那会叫他觉得很可怕。

效果很显著,喝完药剂过后,布林登眼皮打架,即使他再挣扎也不由得陷入昏昏沉睡。

盛渊将被握紧的手掌抽出来,带上房门出去就回到格瑞尔导师的卧房,守着人。

间隔时间不久,就有人来敲门。

艾德公爵暂时稳定局面,处理好一应琐事,还来看一看格瑞尔,见到还有他弟子在这里,还说了布林登情况不对。

“他的情绪很紧绷,”盛渊回忆着,声音不由得放低,“对我也很恐惧。”

艾德公爵想到布林登的情况,查看盛渊那冷淡眉间微蹙有些困扰的模样,心下斟酌着想到,或许连艾欧里亚都不知道,引血仪式会成功。

这本来就是匪夷所思令人闻之惊骇的事情。

艾德公爵不敢轻易揭露,这件事的影响太大,牵扯到很多人,更重要的是,他不敢保证知道这件事的艾欧里亚,会不会再次发疯。

“他对你挺依赖,在帝都城发生的事情,吓坏他了,你对他们兄妹多照顾,他会这样……也正常。”

盛渊转过脸去,看艾德公爵似是欲言又止的模样,想到自己在于艾利斯特亲王对峙时,艾德公爵力护他的表现,盛渊不由得心生疑窦。

“公爵大人为了我这个外人和自己的长兄决裂,是不是不值当?”

艾德公爵看到冷漠而警惕的眼神,不由得心生一丝愧疚,这些年他除了管理家族事务,照顾自己的孩子,对这个幼弟,似乎是只有看护义务,而没有爱护之心。

艾欧里亚进入学院之后就更加不愿意回家,只愿意靠近格瑞尔,对格瑞尔导师格外亲近。

他以为自己做到了应尽的照顾,但其实这种和驯养野畜无异的冷漠态度,早已经叫艾欧里亚知悉。

在家族里没有归属感,在世人眼里,他的火系驭灵力也太过高奇,性情孤僻而乖张,偏执又不肯驯服。

当时他对格瑞尔导师竟然会愿意收下艾欧里亚这个弟子很意外,他与格瑞尔多年前相识,但与学院导师同样的都没有过多接触,只因为艾欧里亚的关系,他常常需要与格瑞尔导师交流,商讨对他的教导。

每次谈到关于弟子的事情,或许格瑞尔自己都没发觉自己那孤傲冷僻在变,面容都柔和了——简直不可思议。

等到后面艾欧里亚闯下大祸,他在家族领地处理商货纠纷,就接到格瑞尔导师的传信,他上雪峰山去接人,看到倒在雪地里浑身残破不堪的人。

擅自进入禁地,盗取触犯禁令,身为守卫者得格瑞尔,没有直接打死艾欧里亚,都是因为他还认他是他的弟子。

可艾欧里亚不明白格瑞尔对他多有留情——他当时也不能理解,艾欧里亚为何如此痛恨而暴虐,他咒骂格瑞尔,咒骂他,怨恨所有的一切,甚至是这个世道,狂怒而悲愤。

终于在他也心生厌弃不再想去管束的时候,艾欧里亚变成了一个怪物。

回想这种种,都是他没能了解艾欧里亚到底经历了什么,是他的疏忽大意,他应该紧紧盯着艾欧里亚,不该叫他去帝都城,不该放任他自厌自弃。

“他是血脉兄长,你是老公爵的责任嘱托,不论孰轻孰重,我只会秉持公理。”

艾德公爵这一大公无私的发言并没有得到多少回应,盛渊脸上的冷漠丝毫没有变化,无动于衷转过脸去。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

“艾利斯特那里我会应付,你如果有愿意告诉我的,我会耐心倾听,不会有任何偏袒。”

沉默。

“仆人们说你去了厨房,拿走了食物,我已经告诉他们你可以随便去任何地方,想做什么都可以,这是我的命令,我的意思是,在我看守范围内你可以随意,我希望可以做些什么,为你,格瑞尔导师现在受到伤害,我需要担起责任——”

一直沉默的盛渊忽然开口打断了他,声音冷漠而平静。

“我想叫你们所有人去死,你能做到吗?”

艾德公爵猛然握着掌心,盯着这个又是口出恶言的人,胸膛起伏着,紧攥掌心又是松开。

已经是越推越远了,怎么可能一句无关紧要的主持公正,就能叫人相信,交付信任呢?

艾德公爵还是走了。

盛渊趴在格瑞尔导师枕边,望着那睁开的冰雪眼眸里的一点猩红,血蛊在生长,吞噬他的理智,他的生机,即使咬他的血肉,也无知无觉。

倾斜的角度,眼眶硌的生疼,不知不觉流淌下一滴泪。

盛渊弯下腰擦去这滴眼泪的时候,很快就有更多的泪水随着重力坠落下来。

他掩面流泪,有多少后悔,多少憎恨,多少悲痛,都随着眼泪倾泻而下。

……

天光暗淡,云影迷离。

从城墙外面翻进来,灵咒护身躲避开防御阵的小骷髅寻着气息来到这里,就见到蹲在角落里的宿主,整个人缩在一角,身上笼罩了一层悲伤的阴影。

小骷髅从窗口跳下来,因为太急太快,身上骨头断了砸在地上也没管,爬着来到盛渊身边,听到声音的盛渊从膝盖间抬起头,看到站在面前的小骷髅。

小小一截短短的手臂挨着他的肩膀两侧,头颅低垂着,在这个昏暗角落里散发着幽幽静谧的蓝色光芒。

能量源丝丝缕缕触及他的灵体。

但没能成功。

小骷髅抬起头,一双空洞眼窝,与盛渊猩红竖瞳对视。

盛渊伸手推他一把,小骷髅就摔倒坐在地上,细细手骨还拉着他的手,盛渊低头见到他断了一截骨头的小腿,往那窗边看去,那里躺着碎成几段的白骨。

小骷髅还在尝试与他接触,盛渊已经将他提起来。

他身量高,小骷髅矮矮小小一只,被提着两只手臂,身子骨就坠着,下面一长一短两条腿骨在晃晃的荡来荡去。

盛渊捡起那几条断骨,要给他按回去,像是之前看到的。小骷髅仰着头看盛渊,昏暗光影里,半面脸哀伤而半脸脸冷酷,有些阴鸷的模样。

卷长白发没有打理就垂落下来,不气馁的小骷髅试图各种碰触,不小心细长手指勾缠住了一缕头发。

他有些惊讶,笨拙的想解开,反而越弄越紧,盛渊按住他的手,叫他麻烦鬼,不要再动了。

他生气了。小骷髅一下停住,垂下头颅,像是低头认错的小孩,不知所措。

盛渊也解不开头发,就再提着这个闯祸的小家话去找了剪子,剪掉了那段头发。

被松开手一下坐在地上的小骷髅,仰头看着身边迈着长腿走过去的高个子盛渊,再是低头看手心里缠绕一团的银发,他沮丧地歪下脑袋,锤了下自己,发觉自己的腿骨已经完好无损按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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