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安排了篝火晚会,安置在海景房的大露台。一群人围在一起,围着火炉吃烧烤喝啤酒。
灯火朦胧,杯酒微醺,浅言低语,笑意嫣然。
盛渊和大家没多少好聊的,只是独自喝酒,旁边有人和他聊几句,他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一声。
性格冷淡,连话也不愿多讲。众人心中不满,却也没有直言相告。
盛渊被冷落了也没有在意。他还想着自己今天被许畅那个煞笔堵了个正着,让他一番言语欺辱,盛渊端着酒杯离场去找人算账。
他是喝醉了,面上熏醉的绯红,但是他自认为没有。他只是感觉身体有些不受控制。
青年端着酒杯离开了露天台,摇摇晃晃的朝着楼下去。在场的众人只是看一眼就收回目光了。
没有了搭档,摄像也是暂时性离开,翟煦飞询问助理,问导演怎么不管离席的青年。
他得到这样的回复。“导演管不了,下午来的那个男人是节目组的投资方,专门来找周州,周州自己带来的助理都是没管。”
助理没有说下去,但是要表达的意思清晰。那许畅和青年之间存在苟且之情。
翟煦飞的目光从众人的热闹交谈场面中移到门口的楼下口,起身也是离开了。
这里三两成群,没有了他继续录播的存在价值,失去了节目组安排的搭档,他也无法继续独自一个人演戏。
*
从顶楼露天台下来,翟煦飞去了一楼倒了杯温水。一楼的走廊静谧无声,都在上面为了节目录播,只有三两个搬运明日道具的工作人员在忙碌。
端了温水去二楼,翟煦飞在走廊慢慢地走,手中的水杯没有波澜起伏,只有一点随着持杯者的走动向前倾斜的弧度。
经过一间房门口,翟煦飞停住了脚步。离他一米之远的房间,门没有关严,有隐约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出来。
走廊尽头有一盏灯光,轻微不可闻的脚步没有触发头顶的声控灯,光线模糊,门缝里面幽深黑暗。
翟煦飞走近了一步,将手按在房门板上,轻轻一推,门缝从一条线变成一指宽。
传入耳中的模糊声音逐渐清晰起来。两道深浅不一的喘气声,咳嗽的声音里有骂话的,可以辨认出是青年。
有鞋子踩在地板上,鞋子踢踏的声音,窸窸窣窣的衣服布料摩擦,低声咒骂里有笑声。
翟煦飞盯着一指宽的门缝,听着耳边的声音,呛咳的咒骂变成喘息的哀求。“放开……”
他按在房门的手稍一用力,阻碍在面前的房门就是给推开了。
进去房间里时,里面的动静还没有停歇,翟煦飞绕过单人沙发,在床尾见到伸出来的小腿,绑了一条领带。
深色地板铺设了一层红棕毛绒地毯,床上的白色被子扯到了下面,陷在白被子里青年趴在地毯上。
被子没有完全盖住他,一双修长白皙手臂绑着放在前面,露出大片的白皙后背,此时后背上面有些深色痕迹,看起来像是血一样的痕迹。
青年伏在地上不住的喘息,纤长身体在轻微发抖。
趴在青年身上的许畅抬起头来,见到闯入他们二人世界的外来者。
“出去。”
许畅言简意赅,声音喑哑,手上攥着的一只朱砂毛笔还按在青年的背上。
显然,青年背上的圈圈点点深色痕迹,就是他画上去的。
许畅见他不走,就是笑了一下。暗色光线下,他眸光阴冷。
他从床头柜端下来一个杯子,扶着青年肩膀,抬起青年的脸给他喝了一口。
青年不愿喝,但是许畅哄着他说,“周州,你喝一口,我就抓紧时间不折磨你了,乖,喝了它。”
翟煦飞不知道他给青年喝什么,但是听了这话,青年确实没有继续挣扎,喝了下去。
咕嘟咕嘟的轻微声响过后,许畅松开青年,伏在被子里的青年喘息声弱了很多,呼吸放缓了。
许畅看向那边,翟煦飞的视线一直放在青年身上,冷漠问他一句,“你在看什么?”
翟煦飞没说话,他的目光停留在那伏在被子上的那片白皙后背和绑住的手臂。
许畅被他这个视而不见的态度还有总是盯着青年的目光激怒,他扶起来因为过敏而心脏病发作的青年,把他满是绯红的脸抬起来,吻住他的唇。
青年的身体发抖着,喘不上气的窒息感让他忍不住推拒。
身后脚步声靠近,一个冰冷气息袭来,将他拖着远离窒息感。
许畅朝着终于忍不住的翟煦飞动手,踹他远离青年。翟煦飞闪避一下,揪着许畅的衣领把他掀翻。许畅倒地又是绊倒他,两人倒在地上纠缠打斗。
从昏沉的意识中醒过来,盛渊捂着砰砰作跳的胸口,顺着声源处去看。
他看到许畅跪在翟煦飞身上,膝盖顶住他的颈部,下狠手要给人弄死。
盛渊哑着声音喊了一声,那边两人都没反应,没管身上衣不蔽体的境况,盛渊扶着站起来,朝那边走去。
他拉住发疯的许畅,“停手……”
许畅抬起头,发红的眼睛盯着他,清俊的面上一片阴郁之色,声音沙哑而阴狠,“你还敢说你不喜欢他?”
盛渊深呼吸一下,努力平和讲话,“你说过你不会动他,要是你现在把他弄死,你就要坐牢。”
盛渊眼前还有些发晕,站不稳地跌坐在床边,许畅手上动作很快撤回。他没去管快要弄死的翟煦飞如何了,跑去青年身边。
他语气没有了刚才的狠厉,捧着青年的脸查看,万分担忧而无措,“周州你还有哪里不舒服,我,我不是故意拖延,我现在就去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