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亮起时,阳台的窗帘没有完全拉上,有日光进来。
躺在阳台下摆放的宽沙发上,有两只手被日光照到。
一只手轻轻动了动,一根手指尖泛着明显的红,像是清晨在风中轻颤的花骨朵尖。
缠绵纠缠的躯体,俊朗的陪侍紧紧的搂着怀里的青年。对方微微一动,他就醒了。
琥珀色眼瞳里有些迷蒙,半阖的眼睛里,映照出异使者浅笑的眼眸。
希思源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问他,“还疼吗?”
胸口的阵痛,已经是随着身下的疼痛而渐渐隐退消失。
哪怕是再不肯承认,事实已经呈现在他的面前。
这个对他穷追不舍的疯子,给他下了乌樰,用这种方式,来帮他减弱这难以忍受的痛苦。
希思源没有得到回应,被他怀抱的青年只是闭上眼,逐渐进入浅睡眠。
盛渊累极睡着了,异使者就一直看着他熟睡的面容,带着一点痴怔。
「他是不是喜欢我,才对我这么容忍——」
「都不打我了,」异使者摸着他自己脸上,羞赧的,亲了亲熟睡的盛渊的脸颊,「一定是我的服侍让他满意了」
其实,他不需要回应。希思源只是喃喃自语,精分一样,可以自问自答。
渡域也是不打算回应,这个上床之后就变了一个样的希思源,只是看他这么羞涩的样子,像是自己在下面一样,还是说一句。「等到他醒来,你就不这么想了。」
没有理会渡域的冷言提醒,希思源享受着这一刻可以抱着怀里的青年,乖乖的可以任他亲。
吃了安眠药的主顾,睡到上午都是没有醒。
而两个陪侍,则是在房内醒来。
希思源大概是喜欢上了盛渊对他的厌恶打骂,盛渊坐起身,一巴掌扇醒他的时候,希思源很快的坐起来,复又按倒他,兴奋的像是打了鸡血。
后腰上很疼,酸疼的感受,让人生气恼火。
忍着痛,盛渊疼得揪住他的头发,把他踹到了一边去。
希思源跟着他去套房附带的洗手间,直勾勾的看他身上的红红,他昨晚下手没轻重,连带着,很多青紫的咬痕。
盛渊瞥眼瞧见镜子里,站在他身后的希思源,一手揽着他的腰按揉他的疼痛处。
他带着点温软的笑容看他,说着,“我帮你——”
转过身来,把手里的湿毛巾打在他的脸上,盛渊拿了一旁的洗浴玻璃瓶,重重的朝着他的脑袋上砸去。
希思源松开了他,捂着作痛的脑袋喊着疼。
矫情做作的姿态,盛渊直接揪着他过去,一把按着他的头埋在洗手池里,把水龙头拧到最大。
哗哗哗的水流,宣泄的速度很快,洗手池溢出冷水,把地面湿了很多。水流淹没了希思源的后脑勺,也湿了盛渊的手。
盛渊还是按不住他,希思源揽着他的腰一用力,攥住他的手一扭,卸掉他手上的力道,盛渊就只能松开。
希思源一把将他按在身后的门上,撞出很大的声响。顶着湿淋淋的脑袋,希思源把刘海往后捋,露出他完整的精致眉眼,浓黑色眼眸里,带着冷沉和杀意。
“滋味好受吗?”
盛渊冷眼看他,嗓音沙哑的,语气很冷咧。
希思源盯着他耳朵上的一处,有些出神,盛渊的耳朵被他咬的出血,红的厉害。
他刚才用意很明显了,让他也尝尝,窒息的痛苦。
一样的方法,因为没能控制好自己,把他狠狠的折腾了一次。
把他惹生气了。
希思源明白过来,松开禁锢的力道,轻轻的凑上前吻他的唇,“不好受……”
盛渊偏开头,按住他的肩膀,抬眼就对上他委屈的哀怨眼神。当然,也没错过,希思源眼底划过的暗红色,阴鸷气息。
希思源脸上的温软又是遮掩了他的凌厉,“我只是想要你——”
盛渊扯扯嘴角,拍了拍他的脸上,很具有侮辱性的动作,“你又不行,呈什么能?”
希思源定定的看着他,眼神带着遭受侮辱的怨恨,口中还是用低弱姿态讲,“你明明喜欢的——”
盛渊冷笑一声,扬手扇了他一掌,清脆的声响。希思源特意给他看的俊朗脸庞迅速红了一片。
“你说的对!”盛渊笑着,只是笑的很冷。
“不过你下次可以直接,不用这种虚假的卑劣手段,体验不佳,我不满意,懂吗?”
希思源捂着脸上的酥酥麻麻的涨热,盯着那转身进去浴室的背影,浓黑色眼眸里,闪着幽寂冷光,眼底带着怨恨的阴郁。
「他又打我……」
「他不满意——
「他让我直接上……
「他和我体验不好——
「他一定有过其他男人……
「他在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