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佳佳惊恐的目光下,希思源开始动手,扯掉她的衣服,按着她往后倒在床上。
面目分外冷狂,希思源揪着何佳佳的裙,就要扯掉她的,猛然身后的房门就是被推开。
在身后的拳风袭来时,冷酷残忍的浓黑眼眸微微发亮,脸上露出一点笑。
他的衣领被揪住向后拖,希思源顺势就离开了。
稳住身形,摸着脸上钝痛的红肿,希思源抬眼,看到进来的青年,扯了毛毯裹住半果的女孩身上。
哭的哽咽失声,何佳佳揪着身上的毛毯,缩在角落里发抖。
盛渊拿着被子盖住她,转过身来,看向站在一旁的人。
看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希思源脸上带着一些笑,向他招呼,“我以为你在家,来找你玩,没想到看到你妹妹正在ziwei——”
地上散落了一些照片,大大小小,照片上的,是他现在的模样。
希思源拿了一张桌上的照片,呈现给他看,“没想到,你家里养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妹妹,还在外面当陪侍——要是你上她一次,估计就不想要那些老女人了,所谓销魂蚀骨,不过如此——”
他的胡说八道,污言秽语,他的肆意妄为,轻视践踏,全部都是仇视他的盛渊的禁区。
希思源看到他一言不发,只是眼底的厌恶和漠视更加明显。
希思源捏着手上的照片,忍不住攥紧捏皱。心底的阴郁,还有变态的愉悦,在翻腾肆虐。
“滚出去。”
希思源脸上的笑隐了下去,面无表情的看,口中说出更多的刺耳话。
“还真是一家人,有什么样的哥,就有什么样的妹妹。你们住在同一房子里,难道没有想到一起玩——半夜妹妹爬上哥的床——”
碰——
站在卧室中间的盛渊,微微转动脚下,动手按住书桌的边缘。
在希思源还要继续时,他猛然掀翻了桌子。
面前的书桌轰然倒地,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巨大声响。
头顶的白炽灯晃了一晃,映在地面的两道影子,也是扭曲变形了一瞬。
手腕上的爻绳开始发热发烫,盛渊捂着胸口翻腾而起的阵痛。在那边的人靠近时,猛然转头。
“滚……”
希思源看到他眼底深深的厌恶,仇恨情绪,脚下的步伐微不可查的停顿。
盛渊揪住希思源的衣领,推着他,拽着他出去卧室。
没有其他反抗,希思源顺着他的力道出去了卧室。
摸到他手腕上微微的灼热,希思源想要仔细查看,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盛渊甩开他的手,将他推出去房门外,在他还要靠近时,恶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
希思源微微侧头看向他,眼里映照出他的模样。
捂着作痛的胸口,眼里的泪不自觉的滴落,急促的呼吸,微微拱起背部,剧烈的起伏。
他给的乌樰,有如此强烈的功效吗?
希思源不是很确定,他想看看,盛渊这副模样,是不是剂量多了,或者和他擅自使用的压制药剂,有所冲突。
盛渊扶着墙壁,眼前阵阵发黑,心底的肆虐情绪起伏加大,让他忍不住想要摧毁发泄。
希思源扶住他,摸到他的手臂,手上就被抓住,对方猛然推开了他。
盛渊舒缓着心底的暴躁情绪,冷眼看那个把他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不要使用其他道具,也不要试图压制——”
希思源朝着他靠近,认真的看着他冷厉的眼,讲道,“乌樰无法压制,除了我可以帮你,你用什么都是作无用功,知道吗?”
他握住了盛渊的手,看盛渊没有激烈的挣脱,希思源面带一点笑,揽住了他的手臂,掀开他的衣袖——
啪——
脸上麻了一瞬,接着就是火辣辣的刺痛。
希思源抬起脸,浓黑色眼眸,到底还是挡不住冷沉阴郁。
———
晚间十二点,已经收拾好卧室杂乱的何佳佳,枯坐在床边,听着另外一间卧室传出来的声响,木然僵硬的坐着。
盛渊和异使者对峙了一番,狠狠的得罪了对方。只是扔下一句等着瞧,面色万分阴郁的异使者就是离开。
临走,异使者都是拧着他的手臂,拽走了他的一只手臂上的爻绳。让他压制乌樰的道具,少了一半。
喝完清榞茶水,熬过最艰难的蚀骨疼痛。盛渊浑身虚软的趴在地板上,感受着身上的刺痛慢慢降下去。
夜半了,卧室没有开灯,盛渊视线里都是一片黑沉的模糊。
听着卧室外面靠近的轻缓脚步声,慢慢的来到门口,盛渊没动作。
卧室房门轻轻的推开,外面客厅的一点光映照进来。
“出去。”
何佳佳按着门把手,借着身后的灯光,瞧见了昏暗的卧室里,趴在床边的一道身影。
听到一声沙哑低微的话,让她出去,何佳佳按着门把手,站在卧室和客厅中间的,明与暗的交界处。
“哥……”
她向前走了一步,脚下就扔过来一本书,书脊砸到地板,发出闷闷的一声。
横在门口的书,阻挡了她的前进步伐。透过窗户进来的冷风,将敞开的书翻页,哗哗哗的响。
这一举动,就是在告诉她。不要过界。
何佳佳攥着门框,强忍着心里的酸涩痛楚,慢慢转身,离开了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