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渊疑惑,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夸他,等到阮箐促狭的看他下面,才明白过来他指的那一方面,顿时脸就黑了,推开他要自己来。
阮箐不让,一定要帮他处理伤口。他嘴上说的正经,脸上的表情眼神和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也不正经。
擦伤在大腿,动作却是一直往上来,另一只手还攥着他的脚腕不让他挣动,眼神更是颇具魅惑性的看他,配合他脸上的紫狐面具,盛渊觉得堪比狐狸精勾引了。
那边还坐着一个外人盯着这边,那面具下露出的冷漠眼神,手里攥着长刀,就差直接拔刀砍了他们这对不要脸的了。
盛渊不好直接发作,眼神警告着玩的乐不可支的阮箐,让他收敛一点。
阮箐这么个调戏法,盛渊就算是无心于此,这身子也经不住,况且只是半大的少年郎,怎么能没反应。
盛渊感觉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见他还要继续,马上就过界了,咬牙抖着手及时按住他。
房里安安静静的,窗户和门缝并不严实,有丝丝的幽风渗进来,把木桌上摆放的蜡烛微弱的烛光吹得摇摇晃晃,屋里的黑色人影也随之摇晃起来。
水桶里的热水散发着热气,轻轻的水波声,除了两道均匀的气息波动,仔细探查,就发觉不均匀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阮箐还在挑逗着人,逐渐发觉有些不对劲,瞧见盛渊手上发颤,是不正常的颤动。
抬眼往上,就见盛渊眼睛紧闭着,脸色苍白,浑身更是难以自制的发抖,阮箐脸色一变,又是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马上就是转过身来。
夏侯玄看他目光凶狠警惕的样子,又是看了看他身后脸色发白意识昏迷的人,语气莫名,“这里是边关,地界模糊,鱼龙混杂,各类亡命之徒聚集在此,打劫屠杀过往行人,官府都不会轻易插手治理。你行事如此招摇,钱财轻易外露,还暴露出自己的软肋——”
阮箐瞧见他瞥向他身后的人,脸色很沉,马上挡住了他的视线。
“你觉得,那些要钱不要命的‘农户’,不对你们下手,对谁下手?”
夏侯玄并不在意他的抵触态度,对上他冷沉的目光,语气也是带着冷意,“你过分自信了,甚至是有些自负,引来了杀身之祸,还祸及他人。就算你武功高强,难道你可以时时刻刻看住他吗?”
瞧他字字都是指责他,句句都是暗指他身后的人,阮箐冷笑道,“能不能看住他是我的事,就不劳烦玄大公子的费心了。你应该知道他厌恶你,玄大公子最好不要轻易来招惹他,不然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屋外响起一阵刀剑霍霍的碰撞声响和刀剑入体的声响,屋顶上方接连掉落下重物,砸落到地上。
屋里有些许沙粒尘埃散落下来,阮箐拿着被子盖住了床上的人裹紧了,手上一挥动,强劲的气劲就向窗一击,与此同时,一只短箭也是射向窗外。
外面躲避的人应声倒地,只有些许血液喷洒。
夏侯玄和阮箐对视一眼,皆是漠然静立,眼底是不善的探究意味。
屋外的喧闹没有一柱香时间就停歇了,房门被推开,进来一暗卫,半跪在地,双手呈上两个瓷瓶,颔首垂眼,“公子,解药拿到了。”
夏侯玄接过来那两个瓷瓶,挥了挥手,暗卫应声退下。
见他抬脚走过来,阮箐没有立即阻止,等到夏侯玄要碰到那昏迷的人时,还是没有忍住,伸手拦住了他。
夏侯玄只是看他一眼,神情不变,语气漠然,“再不解开毒性,他就活不成了。”
阮箐不相信他,只觉得这个人居心不良心怀叵测,但是眼下人已经如此,也只能是先解开毒。
等到喂下了一颗丹丸,阮箐忍住了夏侯玄掐着昏迷的人脸颊迟迟不放开的动作。
眼见着夏侯玄又是伸手解开被子,扯开下面的衣物,阮箐忍无可忍伸手就要掀开他。
只是堪堪碰到了衣角,阮箐就被一股极具威严压迫的气力阻挡住了,被迫收回力道,将手掩在身后了。
对上那边稍显冷漠的视线,阮箐不动声色,神情不满的问他,“下面也需要吗?”
夏侯玄并不立即回应,只是拿开他的手,让他看清楚他要做什么。
阮箐顺着看过去,就沉默了。
那腿上的原本应该是擦伤的红肿伤口,因为毒性变得黑青泛紫,在周围白皙的皮肤下,显得很是可怖。
“毒药侵入腿部,引起伤口溃烂,毒性马上就要入骨,要是不想他成为残废,最好不要中途打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