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禾在俱乐部正式成为主唱的第一周,日子过得既新鲜又忙碌。
俱乐部的排练室里,路宴斯正调试着新的效果器,余光瞥见应禾抱着谱子,咬着嘴唇,在换气的地方反复卡壳。他放下手里的工具,绕到应禾身后,指尖轻轻点在谱子上:“这里换气太急,你试试把前面的尾音拖长半拍。”应禾脸微红,按照他说的尝试,果然顺畅许多,耳边却传来赵茵茵的调侃:“哟,我们主唱大人这是有专属私教啦,江崇你可得学着点,别总让我在台上救你场!”江崇夸张地喊冤,余佑野和温郁也跟着笑,排练室里满是热闹的气息。
周末,俱乐部有一场小型演出。应禾提前到后台做准备,化妆间里,赵茵茵给她编头发,一边絮絮叨叨:“等会儿你就放开唱,路哥为了这场演出,新做的灯光效果,说是要把你衬得像发光的小太阳!”应禾笑着拍她的手,心却咚咚跳。登台时,聚光灯打下来,应禾看到台下路宴斯站在角落,冲她微微点头,那一瞬间,紧张消散,她的歌声顺着旋律流淌开来。
演出结束,众人在后台庆祝,江崇举着不知从哪弄来的彩带,往应禾头上撒,笑着说:“主唱大人,以后可得带着我们走向巅峰啊!”应禾笑着躲,眼角扫到路宴斯在一旁整理设备,便走过去。路宴斯擦了擦额头的汗,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薄荷糖,递给她:“今天表现不错,奖励你的。”应禾接过,含在嘴里,薄荷的清凉漫开,两人没说话,却有淡淡的默契在空气里萦绕。
日子一天天过,应禾发现父亲应振国虽然表面忙碌,却会在她演出后,偷偷让管家老陈送来鲜花,卡片上写着“小禾,唱得很好”。而路宴斯也会在她为学业和演出平衡发愁时,默默调整排练时间,还找温郁帮她梳理知识点。
又一次排练,应禾因为考试压力,状态不佳,唱错了好几个地方。她望着谱子,眼眶发红,路宴斯停下吉他,走到她身边,没说安慰的话,只是轻声哼起他们常排练的旋律。应禾跟着哼,渐渐找回节奏,抬头时,看见路宴斯眼底的鼓励,心里暖烘烘的。
俱乐部接到一场公益演出邀请,要去山区给孩子们表演。应禾兴奋极了,拉着大家筹备。路宴斯负责联系车辆和物资,江崇设计有趣的互动环节,赵茵茵准备小礼物,余佑野调试便携音响。出发那天,应禾望着车窗外的风景,满心期待。
到了山区学校,孩子们质朴的笑容让应禾格外触动。演出时,孩子们围坐在台下,眼睛亮晶晶的。应禾唱着温暖的歌,看着孩子们跟着节奏拍手,突然觉得这份热爱有了更重的分量。路宴斯弹着吉他,偶尔看向应禾,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温柔。
回来的路上,应禾靠在车窗边,和大家分享孩子们的可爱瞬间。路宴斯开车,听着她的声音,嘴角扬起笑。江崇在后排逗趣:“咱们主唱这是被孩子们感染,灵感爆发啦,以后得多来这种公益演出!”应禾笑着回怼,车厢里满是欢声笑语。
随着应禾在俱乐部待得越久,和路宴斯的相处也越发自然。有时两人会在排练后,一起坐在俱乐部天台,看城市的夜景。应禾说起小时候偷偷学唱歌,被父亲发现后,以为会被责备,却没想到父亲只是默默给她报了声乐课;路宴斯也会讲自己当初坚持开俱乐部,家人的不理解,到后来慢慢支持的过程。
“其实我一直知道,我爸不是不关心我,只是他的关心很含蓄。”应禾望着星空说,路宴斯嗯了一声,“我也知道,你为了俱乐部,为了让我能安心唱歌,做了很多。”应禾转头看他,月光洒在两人身上,这一刻,无需多言,那些藏在细节里的心意,悄然生长。
之后,俱乐部迎来了一次重要的合作演出,对方是业内有名的音乐厂牌。应禾既期待又紧张,路宴斯带着大家全力筹备。排练时,厂牌的制作人提出一些修改意见,应禾有些压力,怕达不到要求。路宴斯握着她的手,轻声说:“别怕,我们一起调整,你本来就很棒,要相信自己。”在他的鼓励下,应禾重新振作,和大家一起打磨表演。
演出前一天,应振国突然来到俱乐部,应禾又惊又喜。应振国看着舞台上认真排练的女儿,对路宴斯说:“小禾喜欢这里,麻烦你多照顾。”路宴斯郑重地点头:“应叔放心,我会的。”应禾在一旁,看着父亲和路宴斯,突然觉得,自己追逐热爱的路上,有这两份沉甸甸的爱,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勇敢前行。
演出当晚,应禾带着满满的信心登台,歌声里有对音乐的热爱,有身边人的支持。台下,应振国看着发光的女儿,露出欣慰的笑;路宴斯望着舞台上的应禾,眼神里是藏不住的骄傲。这场演出,像是一个新的起点,应禾知道,自己会在音乐和爱里,继续奔赴更远的地方,而路宴斯,会一直陪着她,在逐光而歌的路上,并肩前行 。
应禾在俱乐部的主唱生活渐入佳境,可学业与演出的双重压力,还是在某个阴雨绵绵的傍晚,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学校里,期末论文的deadline逼近,应禾抱着笔记本电脑,在图书馆找了个角落,刚打开文档,手机就弹出俱乐部群发的消息——晚上有临时加排,配合新曲目打磨细节。她盯着屏幕,咬了咬嘴唇,手指在“收到”和“能不能请假”间犹豫。最终,她深吸一口气,回复“好,我准时到”,而后揉了揉太阳穴,把论文文档缩小,开始梳理演出排练的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