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茄冷笑,确实很严谨,严谨到强拉关系。不亏是皇城司,权利就是大,南茄将其合住:“好,我会细细研读。”
樊小天突然想到这里面有许多专业词语:“若有看不明白描述,可随时询问在下。”
南茄刚刚扫一眼,没什么难理解的,但好意不可辜负,谦虚道:“樊侍卫忙碌,若联系前后能差不多明白,就不用劳烦。”
樊小天不解:这些词是联系前后能明白的?
樊小天从蒲姑娘房中出来便回来给他家大人复命,鬼面正好在,生动地将蒲姑娘所言一字不落说给他们。更准确地说是对着鬼面说,冷冰在离他们稍远的窗边认真地擦拭宝剑。
“这姑娘还挺厉害。”鬼面在了解蒲姑娘获得蒙汗药的过程后,对她无比佩服,就算她说她会杀人,鬼面也不会惊讶。
“我看她就是吹牛。”樊小天可不信。就算她曾在众目睽睽下逃走,那也不过是用了些小聪明。“蒙汗药做起来也不难,我没学武之前也会。他们家做药材生意,会一些也正常。
那件自杀案我们都没找出问题,她还想从里面找出与她无关证据脱身,我看就是痴人说梦,拖延时间而已,等蒲家失去找女儿的心思,她的危机就能接触,然后想办法溜之大吉,咱们缺证据也无法将她归案,只能任她离开,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
小天语速极快地说完,鬼面投向赞赏目光:“你不去说书可惜了。”
“切,咱们打赌,我赌二两银子。”小天对鬼面露出挑衅的目光。
鬼面直接从怀里掏出银子,啪一下放到小天面前:“十两银子。”
两人月银差不多,鬼面平日攒地多,一下子能拿出十两银子,也令人出乎意料。
樊小天一看这架势,也掏出十两银子:“鬼面,落子无悔,日后不要说兄弟坑你。”
鬼面缓缓道:“你不要赖账就好。”
樊小天的黑历史,鬼面无比清楚。
樊小天脸一红:“谁赖账谁是狗!”转身朝后问道:“大人,你赌谁?”
冷冰擦好剑转身:“既然有时间打赌,看来不忙,给你交代些任务。”
樊小天见冷冰脸色铁青,知道开玩笑过头,立马站好听命:“大人,请说。”
“鬼面暗中监视以及保护蒲小姐,小天协调蒲小姐所要求的事情,同时监察衙门和蒲家动静。”
在冷冰走后,樊小天疑惑地望向那个笔直的背影:“你觉得大人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笨蛋!”鬼面赏了他两个字便立马走开。
樊小天追了上去:“说谁呢?”
皇城司之人有早训,都起得早,天没亮驿站就开始一日的热闹。
“樊大人。”
刚吃完饭的樊小天四周张望,好像听到有人叫他,但似乎又不是在叫他,回忆今日是否有官员到访。好像没有,应该有人恶作剧,不想理会,抬头便要出门。
“樊大人。”
这次声音高了些,尖细清亮,顺着声源方向转身果然看到墙壁后探出的小脑袋。这丫头不好好在屋中待着又想干些什么,樊小天迈着大步走过去。
“张大人,找在下有事?”蒲姑娘的新名字令樊小天有些不适应,但也只能逐渐适应。
南茄左右环顾,见四周无人,从墙壁后走出来:“嗯...”她抓抓头,有些难以启齿。
樊小天是个急性子,见不了这么墨迹模样:“蒲姑娘,不要客气,有事直说。”
南茄咽下口水,艰难开口:“可否借些银子。”
樊小天想到副使的交代:“蒲小姐若缺东西,可以告诉在下,不必亲自买。”
南茄摇摇头:“我需要自己挑,这样会用的顺手。”
樊小天疑惑,直到来到一个铁匠铺。南茄将图纸给师傅,在一旁叮嘱。
樊小天瞥了一眼,似乎是小的刀具,好几种样式,待师傅进屋后,小天小声问:“蒲姑娘,这有何用?”
南茄:“解刨尸体。”
樊小天震惊:“你要解刨....尸体?”
南茄点头:“对啊,你们家大人非要让在下证明同死者所言无关才能离开,那只有解刨一条路啊!”
南茄这几日心中不知骂了冷冰多少次,除了想办法做到以外也别无它法,天杀的,世间为何会有冷冰这样的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