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喜欢我?故意恶心我吧!”
“我觉得也是,你上次都把他的脸打肿了,而且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喜欢谁都不可能喜欢你吧?”俞星璇说。
“我觉得他就是蠢,故意在班里跟你表白,还找了人起哄,以为你在那种情况下迫于压力会答应他。”宁曦分析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个艾慕!因为你打了他一巴掌,给他打爽了,所以他一下子爱上了你!”左灵儿一挑眉一拍掌,开辟新思路。
“唔——”其余人露出不可言说的表情,“也不是没有可能哦。”
左灵儿:“是吧是吧,我觉得肯定是这样的!”
夏静洗完澡出来,就听见左灵儿说的那句话,不知道“艾慕”是什么意思,但是根据左灵儿笑得贼眉鼠眼的样子判断,隐约觉得那大概不是个好词。
陶书瑾看到夏静疑惑的样子,招招手让她过来,等着她开口问。
“艾慕是什么意思?”夏静很小声地问陶书瑾,不想被别人听见。
但左灵儿还是听到了,反应很兴奋,踮起脚靠近夏静,“你不知道艾慕是什么意思?来,我告诉你!”
陶书瑾挡在前面推开她,“我家夏夏可是个乖宝宝,你少来!”
左灵儿耸肩搓手,笑得很阴险,斜着眼睛看向她们,发出嘿嘿的笑声,步步紧逼。
“快去洗澡!”陶书瑾笑得快说不出话了,赶紧求助,“星璇!管管她啊!”
俞星璇闻言快步走来,手比成一把枪的形状,抵在左灵儿后脑勺上,“不许动!举起手来!”
左灵儿配合地举起手,“我什么都没做啊!冤枉啊大人!”
“公然耍流氓!你被逮捕了,跟我走!”俞星璇押着左灵儿到卫生间,把她扔进去,“洗洗你肮脏的灵魂!”
“太有才了!肮脏的灵魂。”陶书瑾笑到肚子疼,抓着夏静的手按在肚子上,回到床上平复了好一会儿。
陶书瑾抓着夏静的双手合到一起,用枕巾把她的手腕绑了起来,夏静疑惑,但是乖乖地看着自己被绑,不做反抗。
“这样会让你不舒服吗?我说的是心里。”陶书瑾问。
夏静摇摇头:“不会。”
陶书瑾蔫坏地笑了一下,把夏静的手缓缓举上去,又问:“那要是让你跪在床上,再把手吊起来呢,能接受吗?”
夏静想象了一下,虽然有点奇怪,但如果是陶书瑾想这样玩的话,也不是不能接受,她点了点头。
陶书瑾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哦,好了好了,不能再问了,她把夏静的双手解开,揉揉手腕,正经解释道:“跟艾慕相对的一个词叫艾斯,艾斯就是喜欢虐待别人的,相反,艾慕是那种喜欢被虐的人。”
夏静更加不理解了,怎么还有喜欢被虐的人?
陶书瑾看到夏静的表情,笑着把她搂进怀里,边思索边解释道:“这个是一种……呃……变态行为,因为有的人会从中获得快感。如果只是……呃……情侣之间的情趣,增进感情倒也没什么的,但是吧,如果太过分,强制……呃,造成伤害什么的,那就是施暴,就该拨打幺幺零了。知道了吗?”
“知道了。”夏静点点头,陶书瑾解释得有点碎,但她大概懂了,就是小打小闹可以,过度不行。
天亮的越来越早了,起床铃还没响,夏静就已经醒了。几秒之后,上铺的左灵儿也醒了,伸着脑袋往下看她,头发丝像个小帘子似的垂下来,发现她也醒着,还做鬼脸逗她,伸手够她。
起床铃响后,左灵儿跟从夏静一起去洗漱,又跟着夏静一起去食堂买早餐。
“啊!又是美好的一天!”左灵儿在夏静前面跑着撒欢。
左灵儿突然停下,面向东方,闭上眼睛,张开双臂,接受金光万丈的朝阳的拥抱。
她怎么做到天天都这么积极乐观的?夏静看向金红的旭日,那样的光芒和色彩的确让人感觉到活力和朝气,但也就一瞬,不论是什么最终都将归于黑暗,无尽的黑才是终点,没什么好期待的。
左灵儿睁开眼,夏静已经走到她前面了,她赶紧跑着追上去,跳起来搭住夏静的肩,十分欢乐:“静宝!今天天气好好啊!天好蓝,云也好白,好像一幅画,好好看啊!”
夏静看了眼天空,这么可爱的话,晚上陶书瑾和她一起回宿舍的路上也会说:今天月亮好亮啊,月亮好圆啊,星星好多啊,月亮被云遮住啦。
早晨的天气是最舒适的,到大课间去操场升旗的时候,太阳就变得很强烈,热得人一点精神都没有了,只想快点升完旗快点回班坐着,要是再给开个空调就更好了,可惜还要等两天,要达到连续三天高温的标准才可以开空调。
升完旗回到班,电扇全开到最大,不少的同学还拿着书拿着本扇风,几乎每个人都要抱怨一句热死了。
陶书瑾也拿着一个小薄本扇风,给自己扇了两下又给夏静扇。
“宝贝,你不热吗?把外套脱了吧。”陶书瑾懒懒地拽了拽夏静的外套,不理解,她不扇风就算了,居然还穿着校服外套,穿外套就算了,居然还拉着拉链,不嫌闷吗?
“还好。”夏静无动于衷,不管是什么天气,她总是穿着外套。
在镇上读初中的时候,有一次被几个男生和女生堵到了学校某处角落,当时她穿着短袖,其中一个男的直接上手扯她的衣服,衣领被扯大,露出半边的肩。一个女的打她的头,边打边嘲骂:“呦,这就是三好学生夏静呀,考了第一名?哈哈,这玩意看着不是个傻子吗,还能考第一呢?说话啊!哑巴啊你!就你爱学习,就你学习好,就你最牛逼,就你最厉害,大家都得向你学习,是不是啊?就你踏马的最傻叉,又穷又丑,贱东西!”
从那之后她就天天都穿着外套,尽管现在已经没有坏人那样对她,尽管已经热得出汗,她还是不敢脱下外套。
还好?汗珠都从下颚线滑下来了!陶书瑾用手背把夏静脸上的汗滴擦掉了,另一只手还在给她扇风,语气温柔地劝导:“把拉链拉开。”
陶书瑾对她太好了,夏静都不好意思不听陶书瑾的话,只好拉开了拉链。
陶书瑾满意地翘起嘴角,“真乖,现在把两个袖子脱下来。”
夏静内心挣扎了一下,心虚地说:“不——不用了,没那么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