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总。”
得知今晚的饭局上有许多大人物,齐星也是准备了点心思,特意没喷香水,穿得一丝不苟,没有半点妖冶的气息,活脱脱一个世家小少爷。
“季总。”齐星对自己的老板问好,紧接着是褚瑾瑜,他不认识林阮,但见到自己失联多日的同事正对林阮露出甜甜的笑,一眼就明白林阮就是他的后台金主。
齐星对林阮礼貌性地笑了笑,说了一句您好。
桃司屿立马把视线投过来,幽幽的,冰冷的。
中央空调的冷风持续供给,齐星的身体不露痕迹地颤了颤,怎么有点冷?
“桃子,好久不见。”
在别人面前,齐星是卑微的,可在桃司屿面前,他不觉得自己需要自卑,甚至隐隐自得。
桃司屿论资源,论曝光度,论邀约,跟他都不是一个咖位。
再过一段时间,齐星准备单飞,不想再被这群蠢队友拖累。
桃司屿轻轻哼了一声,转过头就把林阮的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老公,要纸巾。”
他眼巴巴地把那双手摆在林阮面前。
每个位置上都配有纸巾,他这样做,不外乎就是撒娇。
被人无视,齐星只轻轻显露了点委屈,一言不发,保持得体的微笑,叫人心疼。
而池烬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齐星身上,他看着林阮用湿毛巾给桃司屿的手指一根一根擦干净。
真宠啊,为什么能对一个玩物做到这种地步?
情人是拿来玩弄的,不是拿来疼爱的。
“池总。”齐星凑过来,用指头轻轻抹去他外套上沾染的水珠,闻到淡淡的酒香,他轻声说:“一会我开车送您回去吧?”
池烬握住齐星不安分的手,眼珠转向他,哪怕齐星的面部表情控制的再完美,他也能从齐星的眼中看见蓬勃的欲望。
有欲望,有图谋,为此谄媚。
林阮怎么就不懂呢?
池烬挑起齐星的下巴,直勾勾当着众人的面吻了下去。
啧啧的水声交缠。
这时,醒好的酒送了上来,侍从眼观鼻鼻观心地给各位宾客上酒。
也是知道林阮不喝酒,季宴归单独给他点了别的。
血红的酒液顺着深色的瓶口倾倒在玻璃杯里,咕噜咕噜的声音盖住了暧昧的水声。
桃司屿的手不安分地搭在林阮的腿根处,咬着耳朵在他身侧轻声说:“老公,我们也接吻,我还可以在这里给你舔。”
林阮拍开他的手,摇了摇头,“只是带你来吃饭。”
桃司屿被挪开的手不甘寂寞地抓着酒杯,直勾勾盯着林阮的脸,咽下一口,像是某种争强好胜,“我可以的。”
他会让林阮比池总更舒服。
林阮没理会。
这时,桃司屿的脖子有点痒,他拿手抓了抓。
“过敏了?”林阮察觉到他的异样,连忙叫人送药。
桃司屿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过敏,此刻浑身都痒,知道自己体质特殊,药物管控一向严格,他要吃的药这里没有,于是谎称自己带了药在车上,自己去取就好。
林阮本来还想跟着,被褚瑾瑜叫住了。
“让礼宾带他去,你去干嘛?”
褚瑾瑜看不惯他这么在乎一个小明星,既然跟他们玩,就别把那种东西放到跟他们一个位置上,更不要越过去。
他讨厌这种感觉。
“我吃点药就过来。”桃司屿也不想要他跟着,跟着礼宾走了。
“以前你不是能喝酒吗?”褚瑾瑜叫人倒上,“什么时候喝这种小玩意?”
齐星已经被吻得浑身颤抖,低低的呻吟变成了几人交谈的背景音。
池烬拽了拽他的领口,齐星会意,跪在桌边,身形被桌子挡住,其他人看不见,只断断续续有点声音。
羞耻是什么?他们的神经早就被金钱和权力腐蚀,一般人才有的自尊自爱,放在他们身上是不成立。
释放天性,他们称之为生活。
池烬端起那杯酒,仰头喝下,眸光被杯子和手略微挡住了些,没叫另外的两个发觉,他在看林阮。
林阮感知到,视线越过那杯红色酒杯,缓缓跟他对上。
“唔……”
齐星感觉自己的下巴快要脱臼了。
怎么突然……
“从前是从前。”林阮没有动酒杯,他唇角若有若无的笑意,不知道是嘲讽还是礼貌,“现在,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