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璟躺会了床上,张姝璘就坐在床边,就算是这样朱祐璟也未松开张姝璘的手腕。两人一言不发,张姝璘也不知看向何处,便给朱祐璟讲起了她小时的糗事。
小时,家中院里有个鸟窝,她趁着祖母没注意,上去将那鸟窝捅了,鸟窝中的鸟蛋顺着捅出的窟窿摔了下来,刚好母鸟飞了回来,当场便飞向张姝璘,像是势必要啄她两下。最后张忠将那母鸟赶走了,自此她出门便头顶鸟粪。
与她相玩的伙伴,成天嘲笑她,张姝璘从那时开始,便足不出户了,也便有了现在这副看起来温婉的模子。
虽说她在旁边叽哩呱啦说上一堆,时不时观察着朱祐璟神情,倒是没了方才那副羞涩之意,也将张姝璘的故事听了进去。
“夫人,可想回京?”
虽说张姝璘只是同她讲那糗事时,提到了家人,毕竟她也跟着来了营中不少时日了,想家也是必然的。他常年待在营中,本就不常归家。
“殿下,如何这样问。”
她动了动仍被朱祐璟握在手中的手腕,朱祐璟力气一松,张姝璘便将手抽了出来。
朱祐璟追出去的手,悬在半空,张姝璘还有些愣了,最后眼看着朱祐璟将手收了回去。张姝璘手腕处虽是有些红了,但倒是不痛。
“就是看夫人,离京这么久了,更何况你父亲现已回京。”
“便想问问,夫人有何想法?”
朱祐璟身子向后靠了靠,向张姝璘询问道。
她此刻怎么能回去?要是朱祐璟出了什么事儿,她在京城如何赶来,就算是她想回京,此刻也不是回京的好时期。
“妾此刻还没有回京的想法,劳殿下惦记。”
朱祐璟点了一下头,便什么话都不说了。
“殿下,妾有一事不明,还望殿下解惑。”
“夫人,直说便是。”
张姝璘将身子坐正,“今日,派福儿出去打听杨谟的消息,并未有结果,这人可是真在殿下手中?”
她果然此前果然是故意露拙,就连那日险些经历那样的事,到如今心里还能想着杨谟那事。
“夫人,怎会如此想?”
张姝璘从问出开始,便知道朱祐璟不会与她说实话。
她微微一笑,“妾,猜的。”
“夫人,聪慧,猜的没错。”
面对朱祐璟突来的坦白,张姝璘有些不知怎么与他周旋了。
“多多…谢,殿下夸奖。”
她低下了头,抬头便瞧见了,朱祐璟盯着她的眼睛。
两人正无言之际,长明进了帐中。张姝璘趁此机会,逃了此地,朱祐璟望着张姝璘踩在小碎步出了帐中,长明的视线也跟着望了过去。
“殿下,方才听将士们,说你晕了,我这不是刚从市场回来,就立马赶了回来。”
长明也不管脸上花成什么样子,直冲进城里,到了那卖肉的铺子,一早便预定好了明日一早的新鲜肉食。
刚回营中便听见将士们,聊着世子晕倒之事,当然他听完了全程,知道将士聊得是这位世子,平日里一副威严得不行的样子,今日还真是可以用意想不到来形容了。
“听说,殿下装晕啊?”
朱祐璟扬起手,就想给站在床边的长明,几记巴掌印在他的脸上。
“殿下,都说这旁观者清,还真没想到有一天,长明也能成为那个旁观者。”
不知是长明的那句话,点燃了朱祐璟,他起身就是一脚踹了过去,最后长明跪在床边,听着朱祐璟聊起心中疑惑。
越听长明越觉得,朱祐璟装晕的行为,属实是有些幼稚了。
“殿下,要我说啊,世子妃也许,大概是不心悦与你,你是不知道,京城传她与那陈家公子的那些事儿,那真算是一段佳话。”
听完长明的话,朱祐璟一言不发,眼神中透露着杀气,长明这才意识到他说错了什么话。
“殿下…世子妃与陈家公子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多半都是谣言。”
朱祐听他辩解,嘴角勉强扯上一角,面上满是不屑。
“再说了,夫人方才也没有第一时间,将殿下的手甩开,想必世子妃心中还是有殿下的。”
“您想想,要是世子妃嫌弃殿下,怎会让殿下您握那么久呢。”
好嘛,越说越无力,将朱祐璟另一半嘴角也扯了上去,此刻看着朱祐璟表情,妥妥的就是笑意中带着杀气,就差将长明腰间的佩剑一拔,朝着他颈部亮剑。
“殿下,这徐桓前脚刚走,这后脚就走水了。”
此刻朱祐璟是听见长明的声音,就有些烦躁,起身给了长明轻轻一拳,虽是不重,但长明已然明白,这世子妃在世子心中的分量,就等同于朱祐璟从小养的那只鸟,那是说不得半点儿。
“看来,这是赶着本王去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