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徐勤之对青阳公主相敬如宾,整个京城都找不到和他一样的人了,青阳公主很是不满,日日找他的茬。
下朝后,徐勤之在宫门口看到公主的马车。
诧异道:“公主怎么这时候回宫了,也没告知臣一声。”
马车里迟迟没有声音,一旁的碧玉替公主回答:“公主也是想皇后娘娘了,便回宫看看皇上和娘娘,您先回吧。”
徐勤之看着安静的马车,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好让到一边。
进了宫,碧玉才开口:“公主,为何突然回宫啊?我看徐大人很关心您呢。”说着,碧玉回头看一眼,外面的人还站在原地。
又提醒道:“公主,人还在宫门口呢。”
马车里传来一道闷闷的声音:“前日答应我要出去游玩,临出发时又说公务繁忙,哼,谁稀罕和他出门啊,本公主回宫眼不见心不烦,他爱忙多久就忙多久。”
一直等到马车拐弯,徐勤之才抬脚离开,公主突然回宫,他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原因:他食言了,说好了要出去游玩,却因突来的事务拦住了脚步。
等她回来再解释吧。
“青阳,你都嫁人了,怎么能三天两头地往宫里跑呢?”皇后虽爱女儿,但也不想因此让女儿夫妻离心,“吃过午饭就回去吧。”
青阳公主撒娇:“我才不回去呢,他言而无信,我不想看见他。”
“近日朝中事多,勤之也并非有意为之,夫妻二人总不能因这点小事就几天不见面不说话吧?你回宫来,还不如在家中朝他发一顿脾气来得痛快。”
发脾气?
青阳思索片刻,急忙起身:“多谢母后,女儿知道了。”
说完,便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公主府,徐勤之正浇花,这些话都是两人成婚后青阳公主带来的,据她所说都是皇上赏赐的,很多北承没有的品种。
“徐勤之!”
三个字像一支箭似的扎到徐勤之的耳朵里,他一怔,抬头一看,便看到一个时辰前还不愿和自己说话的人风一样地出现了。
“公主,您怎么回来了?”
看着徐勤之这样,青阳就火冒三丈,明明是这人食言,为何他现在跟个没事人一样。
想到这里,青阳公主更生气了,却也没表现出来,反而指着院中的话,指责起徐勤之:“你这是对本公主心有不满却不敢直说,反而来对我的花下毒手吗?”
“臣不敢,臣只是看到地有些干了,便来浇点水。”徐勤之低着头,手中还拿着喷壶,壶中水不少,慢悠悠地流了一地。
看到徐勤之的模样,青阳公主深吸一口气:这人真是会示弱。
“既然你喜欢浇花,那就把院子里的花都浇了吧。”说完,青阳公主就要离开。
“公主,臣还有事,恐怕不能浇花了。”
没等公主说话,徐勤之立马把水壶放下离开了。
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青阳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他,他怎么这样啊?”
徐勤之离开后,便带着小厮出府了,身边的小厮一脸担忧地三步一回头,见身后没人跟上来,才松了一口气:“老爷,您这样真的行?我看公主是真的生气了。”
“我也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回来了。”
本打算一切弄好后再去公主请公主回来,也不知皇后娘娘说了什么,青阳竟然没发脾气。
“徐勤之!你有本事这辈子都别回来!啊!”
“公主!”
碧玉神色担忧地看着张太医给公主切脉,不放心地问着:“太医,公主没事吧。”
被急匆匆叫来的太医一脸严肃,切脉后犹豫道:“公主近日身子有何不适吗?”
青阳摇摇头:“睡得着,吃得香。”
“公主遇事莫要生气,对孩子不好。”
听到这话,青阳有些急了:“我没有生气啊!”
一旁的碧玉却抓到了这句话的重点,震惊道:“张太医你是说公主有身孕了?”
张太医点点头,总算是知道了。
旁边的青阳还沉浸在太医说自己爱生气的话里,思索着这些日子,确实日日都生徐勤之的气,可现在细细想来,好像都是自己没事找事乱发脾气,这下好了,给自己气出病了。
看到公主还在发愣,碧玉提醒:“公主。”
“嗯?我知道了,多谢张太医。”
张太医看一眼碧玉,又看看青阳公主,缓缓道来:“公主,臣方才说的话您听到了吗?”
“知道了。”
等到太医离开,碧玉又问了一句:“公主,那这事何时同徐大人说啊?”
“说什么?和他说有何用?”
“说您有身孕的事啊?徐大人好歹是孩子父亲。”话说到一半,碧玉看着自家公主的神情,又忽地想到了什么,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惊叹,“公主,难道孩子不是徐大人?”
“孩子?什么孩子?”
“您肚子里的孩子啊。”
门外的徐勤之手中的东西都掉在地上了也没发现,呆愣片刻后看向身旁的小厮:“碧玉的话你听见了吗?”
小厮也很惊喜:“听到了,说公主有喜了。”
青阳公主还没从自己有身孕的事中反应过来,就看到徐勤之进来了。
一想到自己肚子里有了这个木头的孩子,就没了好脸色:“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