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老粮仓新装的玻璃窗洒进来，照在一排排整齐的工位上。沈听野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电商基地，恍如梦中。

半个月前，这里还是个积满灰尘的废弃仓库，蜘蛛网挂满房梁，角落里堆着发霉的麻袋。现在，雪白的墙壁上挂着"青山优品"的logo，崭新的电脑整齐排列，直播间设备已经调试完毕，甚至连休息区的咖啡机都安装好了。

"怎么样，沈总？"周叙白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手里晃着一串钥匙，"还满意吗？"

"这......"沈听野环顾四周，"我们不是才二十万的预算吗，你这是……花了多少钱啊！？"

"别问，问就是商业机密。"周叙白神秘兮兮地眨眨眼，"反正在哥的不懈努力之下，除了原先的二十万，还拉到了金主爸爸投资。"

沈听野皱眉："哪个金主会投资我们这种小项目？"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周叙白夸张地张开双臂，"正是在下——的姑父。他在省城做农产品贸易的，一听这项目就拍板投了五十万。"

沈听野瞪大眼睛："五十万？"

"小钱啦~"周叙白摆摆手，"他说了，要是三个月内做出成绩，追加投资不是问题。"

正说着，大门被推开，程垦拎着两个保温盒走了进来。他今天穿了件似乎是崭新的白色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看到焕然一新的基地，他明显愣了一下："变化这么大？"

"程技术员！"周叙白热情地迎上去，"正好，来看看你的办公室。"

沈听野这才注意到，角落里隔出了一个独立的小间，门上挂着"技术顾问"的牌子。程垦走过去推开门，里面是一张宽敞的办公桌，桌上甚至摆着一盆小小的多肉植物。

"我......"程垦的表情有些复杂，"用不着这么好的位置。"

"必须的！"周叙白一把揽住沈听野的肩膀，"咱们沈总特意交代的，说程顾问工作辛苦，得有个安静的地方。"

沈听野耳根一热："我什么时候说过！"

程垦的目光落在沈听野泛红的耳尖上，嘴角微微上扬："谢谢。"

"别谢他，谢我。"周叙白插嘴，"对了，招人的事搞定了，明天开始培训。"

接下来的几天，基地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周叙白也果然没有吹牛，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办法，招来的人个个有本事——运营组的王志东是省城电商公司的前主管；直播组的栗闪闪是本地小有名气的网红；就连客服组的大姐们，也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耐心人。

沈听野也是忙得脚不沾地，从早到晚都在开会、培训、调试系统。程垦虽然不能常来，但每天中午都会准时出现，带着香喷喷的饭菜。

"歇会儿。"这天中午，程垦把沈听野按在休息区的沙发上，递上保温盒，"再忙也得吃饭。"

沈听野打开盒子，里面是香喷喷的红烧排骨和清炒时蔬，还有一小碗紫菜蛋花汤。他这才意识到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慢点。"程垦递上水杯，顺手擦掉他嘴角的饭粒，"没人跟你抢。"

这个自然而亲昵的动作让沈听野僵住了。程垦的手指粗糙温暖，轻轻擦过他的唇边，像一片羽毛拂过心头。

"明天......"程垦突然开口，"我请了天假，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