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赵元青力气很大，所以其实一般无论大小事都是她出力比较多，燕椿和大部分时间只需要瘫倒躺平，但这回他难得出了一回力，美滋滋地抱着她欣喜道：“如何，如何？”

“还要试试吗？”她笑嘻嘻举起双手问道。

“……不要，怪怪的。”他美滋滋躺倒，眉眼饱含可爱的得意说：“哎，不是我自夸，我真的认认真真学了许久呢。我如今应该也应该称得上厉害。对不对？”

她继续笑嘻嘻回“对的，对的，不，不对，你是第一。”

二人一个夸一个捧互相都十分开心，傍晚时分一个准备些酒菜，一个准备瓜果，跑去阁楼窝在一起看日落闲聊，这处因二人最常待着，如今装扮得实在有些不伦不类，但极舒服，或柔软或厚实的腰垫，靠背，铺着云絮绒的厚垫子和毯子，大多都是燕椿和置办的，赵元青先饮一杯眼睛一亮：“五十年的盼春？张之蘅肯给你？”

他试图冷笑但失败，尝了尝她唇边的酒评价道：“也没那么好，不过他确实是酿酒的大师，他给你的，托我带来。还带了一些夫洵给的果子，喏，那些就是。等我抓到岑明微你能回去，到时陪我去青园小住几月？”

“大青园还是小青园？”她伸手剥个杏仁喂到他口中，燕椿和含着蹙眉纠结。

“没事，那两个都去。”

他立刻开心把杏仁伸出舌尖，她叼回自己吃下问他：“不喜欢吗？”

“耽误我说话嘛。”说完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瘫在她怀中继续道：“下次去抽吧，每次只抽三次，我允许了。”

见她点头后继续说道：“元青，下次去时，什么都不做试试看，只躲。”

她刚要说话被燕椿和瞪住继续说道：“试试，我知道你认得，旧友是不是？”

她尴尬一笑，燕椿和立即沉下脸怒瞪她：“又是？”

“不算，是很多人。可能是以前认识的朋友，那时我还不认识你，有的也许还记得我，所以做了这样的一个东西，用来……重逢，也用来自救，徒弟那边……没准之后也会收到。我暂时还不清楚。小玄我是不认得的。但她长得很可爱嘛。”

这回他终于冷笑出来：“我就知道你喜爱女童。”说罢又自怨自艾道：“唉，当时总拿些怪东西哄骗我，也怪我没见过什么世面，轻易被你哄了身子去。”

她愣愣想了想，严肃道：“确实，你不能要旁人的东西，茂茂，我这里有很多好东西的，有想要的也可以跟我说。”

“……”

他难得欲言又止。其实他不是那个意思，他重点在最后一句，是很得意的，两个人长久在一起，总是难免会互相影响，他如今也习惯自己动手，出入都尽量简单，除了赵元青外他很少麻烦旁的人。最重要的是他实在没什么想要的，赵元青日日都巴巴地给他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前一阵子在溪边闭关，醒时身旁全是她做的，他挨个记都不知道如何下笔，平日里只能带去水镜中一个一个试用途，然后做记录。

赵元青有的时候有些把他养得太好了，想提一些要求都很难，想闹也很艰难，良心真的会痛。

他勉强冷静下来起身双臂搂着她问：“为何总有那些人缠着你？”

“因为大家习惯拿这个人对他好当□□情吧？其实我对谁都不算好啊。我只对你好。”她嘿嘿一笑继续说道：“我是因为稍微厉害一点，有责任也有义务锄强扶弱……呃是这样用的吧？反正我不喜欢那样的事情，如果厉害的人不做，难道让不厉害的人去做吗？我做得也不一定对，但是我心中知道不算错。”

“好……是不是很基本的要求？我分不清楚，反正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觉得你有点坏，但我也很难克制对你好，想给你花银子，想给你买我能买得起的任何东西。挨饿也没关系，看到你开心我就很开心。”

他嗔瞪她：“我才不坏，不过你对我坏我也跟着你，实在受不住咱们就一起去死。反正我就要死死缠着你。”

那一眼瞪的赵元青心中一颤，呆呆地望着他，燕椿和抿着嘴两颊生晕，双眸含情，半羞半恼又有些得意钻入她怀中抱住她的腰笑道：“元青，我从前总担心，世上美人万种，你若是明日喜欢别的我该如何。”

“……你觉不觉得你有点媚女，物化自己？还总喜欢把自己想成娇妻……夫。”赵元青终于提到了这个严肃的问题。

“实际上其实家里都是你说了算的，我很少管你，去哪里也要和你说，做了什么，等等你都要知道。”

这回他脸色终于难看，起身阴沉沉地看她：“你不高兴？谁说了什么？是不是副本中——”话没说完后立刻娇怜无力躺在她怀中含泪问：“是我让你觉得不舒服吗？元青，你可以同我说的，我都会改的。他们又不晓得咱们之间的事情，你快同我说说如何跟你讲的，我都可以解释的。”

在此刻的燕椿和心中，这个人已经死了。

她真诚赞叹道：“变脸变得好快，我没觉得不好，又不会瞒你什么，我一向清清白白做人的。知道也没什么，我偶尔也想知道你在做什么，但你那些事情太复杂，我听不明白，就不想听了。你会生我气吗？”

他立刻摇头：“不会，好多事其实讲了也没用，大多是猜测，就像下棋一样，没什么意思，远不如这样同你躺在一起有趣。”

说完又狐疑确认道：“真的没人同你说？我心中清楚我管你是有些严，可我控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