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全黑了,本来今日该是龙阳祭的夜晚,一堆男男苟.合的快乐之夜,如今被改成了道歉大会。
赵元青又瘫在地上开始整理目前信息。
她要累死了,干啊!
真的很难不骂人。
被辜负的“ta们”的中的ta们,很显然不光是指那群女人,男人,女人这个副本不是这样分的,这个副本是手握权利不自知的帝姬,影响了将军和国师,然后他们逃难来此,一层一层地向下,如果只是普通人,看看这种男男文学没什么的,影响也无所谓,只要他们不能拥有权力,有了权力别的人就会也有样学样,甚至觉得这才是对的,这是权力的影响力。
帝姬从前应该很受重视也很得疼爱,被帝王的光环紧紧包围,彼时的将军和国师反而是下位者。
然后,权力置换,下位者成了上位者,继续放大影响,无论男人和女人都成了被欺压的一方。
那群女人,有的为那群真爱生子,有的为了安稳的日子替孕。男人们也有样学样……
……卧槽真的不能再想下去了,干啊!真想全砍了!不过她真的好累,已经拿不动剑了。
那获取「ta们的谅解」可激活支线,支线是什么呢?
她是感觉谅解不太可能了,谁能谅解啊,这还不把那三个砍了?
萧放默默蹲在她身边,捡了根草戳了戳道:“大姐头,你是早就知道吗?那三个人的事情,他们刚刚被邺城的人原谅了,大家都很感动,我接到支线了。”
赵元青:?
她坐起身呆滞问道:“原、原谅了?为什么?”
“是帝姬亲自道歉,将军和国师也很愧疚啊,说不该为一己之私,影响邺城许多年,帝姬看起来柔弱无辜啊,将军和国师也有建城之功,保护这座城许多年,反正他们很感动。”
“邺城……特产是出圣母吗?”她继续呆滞。
“嗐,管他呢,支线很简单,把泉水引入邺城的护城河中,沈老师带人挖沟渠去了。他们三个都互相原谅了呢。人秋雅结婚,咱们跟那又蹦又跳的也不合适。强行happyending,挺好。”萧放也躺在一旁,叼了根草看天上星星道:“大姐头,还两个小时就结束了,你在哪个城市,我找你玩去啊?”
赵元青不想认识新朋友,太麻烦了,而且作为长生种她讨厌送别一个个老朋友。
她想了想道:“你看过……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吗?我丈夫是安嘉和那种类型。你别害我。不过只要我不和别人说话,他对我还是很好的。”
萧放震惊:P、PUA?大姐头怎么、怎么会上这种当?对方一定是比大姐头更加勇猛,如虎似豹的勇猛男人才能打过她!
她神情安详,双手放到胸口虔诚道:“我丈夫这样做都是因为他太爱我,他害怕失去我,这是为了我们的婚姻关系好。我也应该听话,我不听话就是对不起他,你不知道,我做什么事情都要他同意的。”
这话她没说假话,她和燕椿和二人的习惯都是出什么事商量着来,主要是她商量,燕椿和的事情太多,她懒得听那些精巧的层层布置,一件事能被他拆成上百个模块然后挨个验证,若是有出他预料之外的他就会心情不愉快,短暂沮丧后继续重新排布。
反正他心里有数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她干脆不管,她也管不明白。
萧放哽住,换了另外一个话题问道:“那你觉得这个副本,谁的问题最大?我们要不要去再杀几个?”
赵元青收回安详神情不解问道:“因为你和沈霆应该都是家境比较好的小孩,所以才会如此傲慢吗?你有什么资格审判他们呢?你甚至都是不当事人,我做这些事只是因为我不爽,我不管谁对谁错,怎么来评判问题最大呢?我不清楚,大家都不无辜,也都被裹挟。我认为的理想状态就是要么我出手全都杀尽,要么他们自己去内部解决,自己来评判。既然他们选择原谅,我一个外人……人秋雅结婚,咱们跟那又蹦又跳的也不合适。”
她觉得这句话真是朗朗上口,沾沾自喜地现学现用。
萧放没生气,反而扑哧一笑,平躺以手做枕看着星空道:“姐,你真有意思,你真的没念过书吗?”
“你要有空,不能去给我拿些药吗?”她指指自己已经结痂的手臂,其实她不需要药,但她不想聊天,太吃力了。她生平最恨和人沟通,语言弯弯绕绕,目的暗藏,听又听不懂。
萧放眼睛下瞥道:“都干了,用药也快不了多少,等出去就都好了。姐,我希望我下个本还能遇见你,解谜本我不擅长,若是鬼怪类的,你大可躲到我身后。”
他这样一说,赵元青就立刻想起来自己住哪里,她很烦鬼,各个都冤屈得厉害,还总是神出鬼没的,吓人一跳,有话也说不出口,谁害他们直接撕了害人的啊,老找无辜人出什么气。
“我现在住京南市,观澜湾。”
萧放又扑哧一笑道:“姐,好现实哦。我和沈老师在京市,离你很近的,高铁半小时。但你没口音。”
“新京南人!你该去泉边了,那些白色的东西沈霆搞不定。”她喜欢京南,是比较轻松的城市,周末甚至还能去听相声。
“一起?”萧放起身。
“不去,我打算在这里躺倒副本结束。”
萧放没再说什么,等他离开后,赵元青立刻取出燕椿和给她写得小纸条,又复盘一遍,她笨,得靠这种不断思考才能触类旁通。副本的问题基本结束,只有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