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霍宴池咳的撕心裂肺,单手扶着墙壁,余光瞥向小叶子,就差直接吐血了。
原本离小叶子只有一步之遥,这么近的距离,小叶子好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的扯着小床上的摆件把玩。
再咳下去就没意思了,霍宴池抿着唇用眼神无声控诉小叶子,哪成想人家压根都没正眼看他。
一秒两秒,无数秒。
霍宴池略微尴尬地揉了揉鼻尖,又给小叶子擦了擦叶子。
“小叶子,我上班去了。”
一直到霍宴池离开,沈君澜才从小床上爬起来,从阳台的落地窗前望下去,霍宴池已经上车离开了。
沈君澜这才把藏在被子里的小纸条掏出来,他勾勾画画写了好几个字,无一例外都是霍宴池,他特别喜欢这个礼物,也想给霍宴池做些什么。
思来想去,就只能送给他一句话。
可惜他的字太丑了,写了好几次都不满意,又不想被霍宴池发现,只能强忍着不去和他说话。
霍宴池好像病的不一样了,昨天没有这样咳嗽的。
纸团一张张扔进垃圾桶里,沈君澜急得抓耳挠腮,世人都说凡事是开头难,他怎么开头难,中间难,事事都难啊,字写的不好,礼物也不知道送什么好。
沈君澜唉声叹气地换了一个位置,试图从字典里查出霍宴池三个字来描一描。
“啾。”
沈君澜竖起来耳朵,是小雀在说话,他蹭一下站起来,飞快跑到窗前把窗户打开。
“小雀,你怎么来了。”
“找你玩。”
沈君澜心领神会,他匆匆忙忙说了句等一下,立马跑到厨房给小雀抓了一把小米。
“小雀,我最近学会做饭了,就没有再喊你们,你的朋友们要是喜欢小米,也可以带过来。”
“你看,这是霍宴池刚给我买的小床,特别软和,我听他们说礼轻情意重,我没有什么好送他的,想给他写一封信,可是我的字很难看哦。”
小雀啄一口小米啾一声,他以前住的那个窝也是舒服的很,比现在风餐露宿要舒坦一点,就是烦,那个主人夜夜笙歌的,他受不了。
“君澜,他们好像都送什么成年人都懂的礼物,我在家那会见过一个大箱子,里面很多礼物,说是成年人喜欢的,我那个主人一直用呢。你可以拿霍宴池手机买,他可能也喜欢。”
沈君澜托着下巴思考着这个可能性,问题是他不会买啊,跟手机说不知道它能不能懂,成年人喜欢的是什么,沈君澜不懂,小雀也说不明白。
“小雀,你看看我的字可以吗?”
“君澜,我不认字的。”
面面相觑了几秒,沈君澜默默把自己张牙舞爪的字收起来。
对哦,根本没想到这个。
“还有呀,霍宴池不是看不见你么,你写这些他可能以为家里进什么东西了,他喜欢给你买就买呗,不是非得你送他什么的。”
沈君澜捏着那张纸没说话,小雀不懂,霍宴池是收不到礼物的,没人在意他。可沈君澜在意,他想让霍宴池知道,他从来不是孤家寡人,还有他陪着的。
“霍宴池不一样。”
到底哪里不一样沈君澜说不上来,他就是想让霍宴池开心一点,他本来就一直生病吃药,要是能有个小惊喜,肯定很开心的。
“小雀,你慢慢吃哦,我练练字。”
沈君澜翻箱倒柜,从霍宴池以前的旧书里翻出他的签名来,用白纸拓印下来,认认真真描摹了很久。
用最简单稚嫩的笔触,勾勒出霍宴池的模样。
小叶子和霍宴池永远在一起。
写着小叶子三个字的那张,后来又被沈君澜丢掉,重新画了一张,只写了我字。
可给沈君澜累坏了,他擦了一把额角并没有的细汗,眼睛在卧室来回逡巡,最终决定把画纸放在空相框里,调整好角度摆在床头柜上。
沈君澜满意地点了点头,等霍宴池回来肯定开心极了。
***
“霍总,您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赵齐几次对上霍宴池欲言又止的目光,脚步怎么都挪不动,生怕是自己工作失误,霍宴池想说又不知道怎么说。
“嗯。”
霍宴池心如擂鼓,指尖几次碾过掌心,几秒后,他听见自己迟疑的声音。
“如果你养的花……猫,不愿意跟你一起睡了怎么办,他想自己睡小床。”
花猫,是狸花猫么。
霍总什么时候养狸花猫了。
小床,是猫窝吧,小猫睡猫窝很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