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澜迫不及待地给霍宴池展示成果,干干净净的卧室,没有一丝褶皱的床铺,都是他的手笔。
“主人,我胳膊和腰都酸酸的。”
沈君澜说着话就趴到霍宴池背上,他好喜欢霍宴池身上的味道,每次嗅一嗅都觉得动力满满,又活过来了。
“哎呀哎呀,我可真能干,要是主人能夸夸我就好了。”
沈君澜从霍宴池身上下来,锤了锤一点都不酸的胳膊,小雀说了,干活是要留痕的,要多喊自己累,这样主人才能心疼,才有很多奖励。
他不懂小雀以前在那人家里过的是什么辛苦日子,他只知道小雀可聪明了,关于人类世界的事情,要比他懂得多,听小雀的准没错。
霍宴池扬了扬眉,揉搓着沈君澜的叶片,尽量把每一处都按摩到,“屋里真干净,是不是小叶子的功劳,空气都清新了很多,有清甜的味道。”
“对呀对呀,是我哦。”
霍宴池默了一瞬,小叶子倚靠在窗边,满脸的笑意,他碰不到小叶子,还碰不到叶片么,就是,哪里是小叶子的腰啊。
腰酸,真酸的不是地方啊。
霍宴池上下打量,最终决定把靠近花盆的那部分根茎当做腰肢,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按压着,没有按摩技巧,全是想帮小叶子舒缓腰酸的感情。
“哈哈哈,哈哈哈。”
“主人,你挠到我痒痒肉了,别,别挠了。”
沈君澜双手捂着腰侧,几乎要笑得直不起腰来,他眼睛蓄满了泪珠,一颗晶莹剔透的眼泪落下来,瘪着嘴吸了吸鼻子。
“哪有一上来就挠人家痒痒肉的,主人,你不乖。”
沈君澜只学了几个词,霍宴池夸他乖,霍宴池“欺负”他,你就是不乖,太不乖了,腰本来不酸的,被霍宴池这样一碰,还真有点酸。
“小叶子怎么蔫蔫的,是我按摩手法不对,不舒服么。”
霍宴池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在,他指尖心虚地蹭了蹭叶片,有几片叶子干脆蜷成了一团,他捋了几下才舒展开。
“也,也还好吧,没有特别不舒服。”
就是酥酥麻麻的,他不习惯。
霍宴池的手机突兀地滴了几声,他掏出来一看,是商家把衣服送来了。
“霍总,需要我们帮忙送上楼吗?”
“不用。”
送衣服的小哥视线往客厅瞥了一样,还是上次过来时的老样子,不像是谈恋爱了。
老板千叮咛万嘱咐,让他确认一下霍宴池是不是谈了,他们好出几款情侣装,像霍宴池这样的大客户,随便一句话都是一整年的订单。
“好的霍总,有需要让您助理随时联系我们。”
霍宴池把大包小包的衣服提上楼,把原来衣帽间闲置的位置收拾出来,一套一套把衣服挂好。
果然见沈君澜从他背后冒出头来,只穿一件他的衬衣还是不太合适,有时候他的眼睛都不知道应该往哪放。
他的小叶子好奇地抚摸着衣服,还趁机比了比大小,那爱不释手的模样像是小老鼠掉进了米缸,啃啃啃吃吃吃的。
“店家还真是粗心,衣服小了两个码,我穿不了。”
沈君澜啊了一声,怪不得他比划着感觉他穿着正合适呢,会不会都退掉啊,他要是偷偷拿一件霍宴池会发现么。
“那个,我想要一件,我拿了哦,不是偷啊,是拿。”
沈君澜刚拿了一套离他最近的,就听见霍宴池说:“只能放着吃灰了,也不能退,要是有人能穿还不浪费。”
“不浪费不浪费的,我可以穿。”
沈君澜挑了一件黑色的西装裤换上,把长长的衬衣衣摆掖进去,学着霍宴池的打扮揪出来一些,活脱脱的青春男大。
霍宴池目光有一瞬的失神,他咬了一下后槽牙错开视线,又发现他的小叶子是光着脚的,踩在地板上时不时踮脚照一下镜子。
霍宴池:“……”
压根没想起来小叶子还需要穿鞋。
霍宴池拿自己的拖鞋放在一旁,神情专注地望着沈君澜,他丝毫没有穿鞋的意思,无视外加一丝丝嫌弃,就差一脚把鞋子踢飞了。
霍宴池捻了捻指尖,小叶子好像是不太喜欢太古板的,他选的那条西装裤还有点俏皮的意思,黑色的拖鞋,古朴没有特点,估计是不喜欢。
“喂,周医生,你的意思是长时间不穿鞋会生病么。”
沈君澜瞪大了眼睛,他急忙凑到霍宴池的耳边,脚尖微微踮起,竖起耳朵想听听周医生是怎么说的。
穿鞋子太麻烦了,他是灵体,不穿鞋子一点事情都没有的。
“哦,动物植物都会生病,我知道了。”
沈君澜茫然地踢了一脚霍宴池的鞋子,他耳朵是出问题了么,根本没听见周医生的声音。
“生病打针应该还挺疼的。”
霍宴池故意捏了一把沈君澜的叶子,看着他不情不愿地把拖鞋趿拉上,哼哼唧唧地叉着腰抱怨鞋子丑,才满意地收回目光。
“我想要鞋子上有洞洞,可以装很多猫猫头,小雀说大家夏天都这样穿。”
又是小雀,霍宴池一天之内听到了无数次这个名字,也不知道是什么雀,让小叶子这么惦记,时不时就要来上一句。
[霍总:41码的洞洞鞋多买几双,要带猫猫头样式的。]
[赵齐:嗯?]
“赵齐”撤回了一条消息
[赵齐:对不起霍总,是给别人发的,不小心发错了,好的,我马上从网上买,您常穿的那家店里没有洞洞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