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华噗一声差点嘴里的茶喷出来,被他逗笑:“你怎么能跟女孩子这么说话?不解风情,凡是女子的年龄和饭量都是不能问的。”
阿缘俊眉微挑:“我只要知道你的就好了,其他人的跟我没有关系,我也不会问。”
“怎么可能,凡事不能说的太满,日后定然会有更多同你一路走的,若是碰到想长久相伴的人,岂不是要把人家气跑?”
阿缘听到穆华的笑,伸手替她擦干净嘴角的酥糖,清润的声音干净的像高山流水轻拍石面:“那你要多教教我。”
两人相处的自然,穆华都快忘了去京城的目的了,单单是阿缘这张脸每天就是赏心悦目。
“那你算我的学生咯。”
“好。”阿缘漆黑的眸子带着温柔,忽然想到什么,有点后悔:“我能是唯一的徒弟吗?”
穆华故作为难,托着下巴:“嗯,这个有点难,毕竟想我医术高超,教授的技艺也是五花八门,在市面上可是很抢手——”
说还没说完,感觉手腕被握紧,阿缘靠近,墨黑的眸子微微闪动:“你还想有别人?”
穆华一愣,看着阿缘眼里的占有一览无余,突然想开口逗他:“别人?什么人?”
阿缘附身靠近,淡淡的药草香味独特的勾人气味:“独一无二的人。”
穆华伸手感觉他的指尖凉凉的,修长的手指分明白皙,连手指都这么好看,顺满地探过头:“你一个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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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穆华跟着阿缘下去溜达,这里富庶繁华,就连晚上也是夜不闭户,夜市繁华,人人手里带着花灯。
阿缘走在穆华身后,生怕一个不留神又消失不见踪影。
穆华眼中带着新奇,踮起脚眺望,到前面人更多,穆华跟着去买了花灯。
两人走到河边,念奴跟在后面,看着夜市也来了兴趣。
花灯池前,两人拿着墨笔,写着彼此心愿。
穆华写的想顺利把阿缘送回京城,能顺利找到母亲。
龙飞凤舞地写完之后,转头看向身边的阿缘,却看着他拿着花灯迟迟没有动笔。
阿缘感受到目光的注视,缓缓抬起头。
“我不知道写什么愿望。”
穆华眼中惊奇:“你没有愿望?”
阿缘摇头:“现在就很好。”
穆华挑眉,有人百八十岁了仍然欲望满身,没想到阿缘这么小年纪就懂得知足常乐地道理,不仅在心里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不过想想来也很正常,阿缘失去记忆,许多东西脑海中没有什么印象,转头朝他笑笑:“有的人就是会没有愿望,没什么规定,何况你现在失去记忆,等后面好转了,也许会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真的?不会很奇怪吗?”
穆华认真点头:“人本来就是奇怪的,若都是千篇一律还有什么意思。”
阿缘眼眸触动,默默的把手中的花灯折好,放在怀里,仿佛得到了什么珍宝。
两人从河边往回走,正好碰上找秋思。
秋思跟念奴年纪相仿,不过性子却异常沉稳:“穆姑娘,缘小哥,我家大人已经回来了,正在客栈等你们。”
两人点头,准备回去,谁曾想到还没迈开脚步,就听到前面一阵骚乱,随后是一阵马蹄声。
前面的不断有人喊救命,念奴下意识地把阿缘护在身后,却看见一头失控的马匹出现在街道上,把各处小摊撞得四散而逃。
见状要避开,被差点绊倒。
阿缘立马把穆华拉进怀里,一阵骚乱之后,人群中突然冒出来一人。
飞身一跃,勒住马绳,一阵嘶鸣挣扎中将疯马稳住。
马背上的姑娘已经吓傻了,扶住马匹的男人,一把将她抱住。
“这是谁家姑娘?”
听到身后的人惊呼:“那不是赵家员外的闺女吗!听闻明日要跟钱家大公子议亲,怎么到骑马到夜市上来了!”
“肯定是自个逃出来的,控制不了马就受惊,说的也是,谁想跟钱家大公子不是那个残废成婚呐,那不是纯纯守活寡嘛!”
“那可不,好好的黄花大闺女嫁给那种人,赵员外也真是够狠心的。”
众人引论纷纷,地上昏迷的姑娘一下子不醒人世,连嘴上都吐着白沫。
穆华看着情况危机,上前一把探住姑娘的脉象,皱眉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银针施针。
一旁的男人看到她行云流水,眼中不□□出惊讶。
“姑娘可是医者?”
穆华点头,嘱咐男人:“把这姑娘放平。”
男人点头,按照要求扶正昏迷的姑娘。
干脆施针之后,很快昏迷的姑娘便恢复了意识,睁开眼睛便对上男人的那双眼睛。
“我…这是……在哪里?”
赶来的护卫家丁把少女围起来,看她醒过来,终于松了一口气:“小姐,你怎么样?”
“有位姑娘救了你。”男人松了一口气,转眼便要介绍穆华,可她却早已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