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繁说的那些话,还有在宴会上离他很近的女人,无一不在提醒她。
这段时间是她昏头脑了,竟然就这么答应他。
到家门口时,一切平静,文迟彦一定还没回来。
阮妤输密码开门,屋内是暗的。
幸好。
她背身关门,却在转回来的一瞬间被什么东西拥住,吓得大叫一声:“啊!”
待大脑反应过来这是个人后,环在阮妤腰上的手已经收得更紧。
她奋力去推,那人却丝毫不受影响。
被吓到那一瞬间上涌的气血还没平复回来,她有些恼:“文迟彦!”
然而没有作用。
她的脸贴在文迟彦的胸口,很清晰地感受到那大幅度的起伏,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她察觉出他又不对劲了。
“你要干什么松开手再说。”
以前没觉得,但此刻她整个被环绕在他的身体前,两只手交错握在腰窝,紧得像是想要将她碾碎了。
但很神奇,还是不会让她觉得难受或者疼,只是很紧。
她怀疑这人笔挺的西装里面会不会是一身腱子肉。
温热的鼻息扑打在她的脖子上,文迟彦久久没有动作。
屋内开着恒温空调,阮妤穿得也厚,加上面前这人周身都烫,她几乎要热出汗。
“文迟彦!”可他像听不见声音一般,阮妤索性放弃让他松手了,“算了,你要说什么现在说。”
很好,这时候才松了点力道。
不对,怎么又朝着其他方向靠近了。
在她眼里这人只是一团黑影,那黑影放开她不到一秒,又朝着她的脸凑来,猛地贴紧,吻了上来。
阮妤来不及避,腰上搭着的手又抚上她的后脑勺,不断加深这个滚烫的吻,断绝了她任何后退的方向。
她只能狂锤他的肩膀,偏偏这人死不撒手,剥夺着她的呼吸。
大脑一片空白,失去充足的氧气,整个人都发晕,她抵抗不住,脱了力。
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虚幻的世界里只有嘴上触感是真实的。
不知过了多久,她换上气,找回一丝清醒,对着文迟彦的下唇狠狠咬了下去。
趁他松力,她使力推开,跑开拍亮了灯。
阮妤还有些站不稳,撑住墙,直瞪门边的人:“你疯了?”
文迟彦缓缓转身,手指刮过她咬的地方,刮出一片鲜红。
坏了,太激动没控制住力气。
阮妤刻意不去看,只盯他的眼睛。
他的瞳孔似乎比以往更黑,只扫一眼手上的血,然后看向她。
没看错的话,他还翘起了唇角。
她愣了片刻,随即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今天去哪了?”
“我不是早上就说了吗,接我姑姑。”
“是吗?”
阮妤很快反应过来,猜到文迟彦是只看到她和成繁站得近。
但是和他有什么关系。
她冷静地说:“我看到你了,在宴会,我的确是和姑姑一起去的,怎么了?”
“成繁?”
果然是,他就是为这事才这样?
阮妤理了理头绪,走上前几步,说:“你提成繁干什么?”
“我提他你不高兴?”
她莫名担心起他会不会又去找成繁,像早上罗际周说的那样,尽管她还是不清楚他去找罗际周做了什么。
“高不高兴还得看你怎么解读了,你刚刚这么不理智,就是想说成繁?”
“我很理智。”
“个屁。”阮妤怼一句,然后补上,“成繁跟我没关系。”
她想到文迟彦那天说的话,定了神色,走近了说:“不过,你现在这样,跟你自己说的话完全违背。你当时说我喜不喜欢你无所谓,这么说,我跟谁相处,跟谁挨得近,跟你没关系吧。这是你自己提出来的前置条件。”
文迟彦显然猜不到她要说的这些,没有要开口的迹象。
“再说了,事事都要讲究公平,我从来没有过问你的私事。我根本不清楚你到底还和谁保持过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我认为我们都需要冷静一段时间。”
说完,阮妤立马转身,三步作两步跑上楼,把东西装在包里,径直往楼下走。
她才走下楼梯,就被一只手拉住,送进怀里。
“松开!”她暂时不想听他说别的,趁他开口前奋力挣开,“对不起,是我不考虑清楚就答应你,但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再待在你家。”
她跑出去,关上门跑下楼,打了车直奔付孟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