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突然咧嘴一笑："秦队长，你确定要在这儿杀我？"他举起手机，屏幕上是实时监控画面——徐媛被绑在某个灌满水的玻璃箱里，氧气面罩的管子正在脱落。

"游戏规则变了。"男人倒退着向门口移动，"用沈教授换小女孩……你们有十分钟。"

秦昭已经扯下领带捆住男人双脚，动作快得只剩残影："她去不了。"她将注射器扎进对方颈动脉，"足够睡两小时。"

秦昭盯着监控画面。徐媛的挣扎越来越微弱，而定位信号显示她在三公里外的码头。

"分头行动。"她甩给沈知微一把备用枪，"你去救——""来不及。"沈知微突然撕开左臂衬衫，露出皮下植入的追踪芯片，"这是双向定位器。"她将芯片硬生生剜出来塞进秦昭手心，"带着它，绑匪会以为你是我。"

鲜血顺着她白皙的手臂蜿蜒而下。秦昭的喉咙发紧："你……"

"别感动。"沈知微用染血的手指抹过她的唇，"记得你欠我一次人工呼吸。"她转身冲向仓库后门的背影，像一把出鞘的刀。

码头集装箱的阴影里，秦昭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徐媛。女孩被救出的瞬间，远处传来爆炸的轰鸣。

秦昭的血液瞬间冻结——声源正是沈知微离开的方向。她拨通通讯器，只听到刺耳的忙音。

三十秒后，一条加密信息弹出：【货柜E71，有你要的圣诞礼物】。

当秦昭踹开货柜门时，沈知微正靠坐在墙角，手里把玩着那把改装版M40A3。她的警服外套不见了，白衬衫被血染红大半，却还在笑："迟到了两分钟……要罚。"

秦昭单膝跪地检查她的伤势，手指碰到腰侧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沈知微突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里更疼。"掌心下传来不规则的跳动。秦昭这才发现她心口处纹着一串数字——20201224，爆炸案发生的日期。

"找到绑匪老巢了。"沈知微将沾血的手机塞给她，"可惜让他跑了……不过，"她突然凑近，嘴唇擦过秦昭紧绷的下颌线，"我留了纪念品。"

她从齿间吐出一枚带血的金属片——半截断指，戴着和沈知微一模一样的条形码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