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男人的警告,宋春迟好似无知觉,她以为他还是刚刚那个她说东不敢往西的男人
“我说,你不行呀,嘻嘻……”
说着,她还挑衅地勾了勾赵景润的衣袍,轻轻啧了一声。
“阿迟,你不乖。”
赵景润眸色一暗,盯着宋春迟,恨不得把她吞吃入腹,而眼前的少女一点也没有察觉。
她跑到他的火苗上,恨恨地缴了一桶油。
滋啦滋啦,火焰瞬间升高。
赵景润不再犹豫,欺身而上。
在熊熊烈火中,二人身形重叠,宛若一根巨大的雷惊木,在烈火里噼里啪啦的炸开。
哭声,断断续续地从烈火里传出,声音几近沙哑。
宋春迟嘴巴被堵得严丝合缝,她此刻感受到了身后的危险,她想逃,四肢并用,向前爬去。
眼看她即将脱离危险,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把把她拖了回去。
窗外,雷鸣轰隆,暴雨骤降。
雨水顺着窗沿一路蔓延,连成一片一片的水流汇聚在地上,狂风把窗门吹开,呼啦呼啦的声音同纱幔里床架颤动的嘎吱声互相应和,如同一首夏日激昂曲。
白玉无瑕的琴键上,弹奏出极有节奏的曼妙声音。
倏地,琴键被猛烈弹奏,按压,琴键与手指碰撞的声音愈演愈烈,哒哒哒,随着一声最高音落下,歌曲进入尾声。
风儿带来潮湿的空气,沁在琴键上,形成一滩滩水泊。
随着一声闷哼,演奏结束。
明月听了一晚的嗨歌,困倦地藏进云层,黑色浸染大地。
赵景润凭借良好的视力,蹑手蹑脚的从床榻上下来,一双赤足走在冰凉的地板上。
他洗干净帕子,一点点擦拭宋春迟身上的黏腻。
黑夜里,他看着帕子上浸湿的一滩浓郁的污渍,低声笑了出来。
“阿迟,我终于等到你了。”
天边亮起一抹云白,刺眼的光芒投入屋内。
宋春迟这才悠悠转醒,刚想起身,身子微微一动,便感觉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嘴巴,脖子,胸口,大腿,屁股等部分,像是被人暴打了一顿。
她轻轻一动,疼得她龇牙咧嘴。
正在她回想着昨夜发生了什么时,躺在她身侧的男人睁开眼眸,一脸温柔笑意。
“阿迟……”
他的语气缱绻,带着一股吃饱的慵懒。
宋春迟一看见他这副模样,昨夜的画面一下子在脑海里呈现,每一帧都是那么的令人羞愤欲死。
她不敢相信,她居然会这样。
“那个……那个……”
她结结巴巴试图想要说些什么,谁知拥着她的男人一下子把她向下拉扯,跌入他的怀抱。
身后滚烫明显,宋春迟身子一僵。
她略微惊恐的回头,欲哭无泪。
不是吧,还要来?
好在男人只是盘弄了一会儿她的头发便放过了她。
昨夜荒唐,两人的衣物凌乱地散落在地上,幸运的没有被雨水打湿,拍打一下,勉强能看。
赵景润举止斯文,纵使衣物上有明显的褶皱,也不影响他满身的气度。
宋春迟看着他,内心复杂。
回想着男人昨夜诚挚的眼眸,她想,或许她可以再勇敢一次。
就在她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开口时,便听见赵景润淡淡开口:
“你想说什么吗?”
他的语气有些刻意,似乎不太习惯这样表达,但是宋春迟还是从这份语气里听出了冷淡。
“那个,昨夜……”
她以为赵景润矜持,没有多想,可是接下来的话却把她心中的旖旎散尽。
“昨日无事发生,姑娘想说什么?”
一片冷寂。
“你说……什么?”
“我说……”
“昨夜无事发生啊。”
赵景润轻描淡写的语气,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他站在宋春迟面前,高大的身影盖住她的脸,缓缓朝她逼近。
下颌被强硬地捏起,他盯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倏地,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狠狠把她丢在被褥上。
本就酸痛难忍的身子,冷不丁地被一摔,痛得她五脏六腑都在扭曲。
而站在她床前的男人,冷眼旁观。
“你……”
宋春迟艰难地爬起身,想要同他质问。
还没等她开口,一块刻着蟠龙花纹的羊脂玉砸在了她的肩上。
这一砸无疑再次加重了她的疼痛,可她硬是忍着,不让眼前人看出来。
她也学着他那般,冷冰冰道:“世子,想要如何?”
“我见你可怜,送你一块印着国公府家徽的玉佩,省着到时候求救无门,别人要道我一声不懂怜惜。”
他捡起床榻上的羊脂玉,再次捏住她的下颌,力度之大,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
“你且瞧清楚了,莫要被人调换走,届时说我弄虚作假。”
质地轻透的玉佩表面,浅浅的刻着两个小字,云川。
温润的玉佩从她眼前离开,贴着她的皮肤,顺着她的脖颈,一路下滑。
玉佩被掷在了她的衣领里。
这种恩赐方式,往往是恩客赏赐妓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