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有事。”陆璟珩才不会说他是特地挑江远乔脱不开身的时候过来的。
楚沨渃偏头看着他那浓密的眉毛,有神的双眼,挺拔的鼻梁,下巴棱角分明。真帅,她有意玩笑一下,轻轻开口说道:“可以帮我系一下安全带吗?上次揍那个畜生太用力了,手还很疼。”
陆璟珩转头望着她,神情略显疑惑,但也没有多问,只说了声“好的。”他侧身靠近楚沨渃,伸手去她肩膀侧上的安全带,楚沨渃轻笑一声,温热的气息就喷洒在陆璟珩的侧脸。
陆璟珩快速地帮楚沨渃扣好安全带,然后拉了拉自己那边的安全带有点紧,长拉了两次才把安全带扣好,楚沨渃看着他那逐渐变红的耳尖,心里轻笑道:这么纯情的啊,不仅帅还可爱。
陆璟珩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攥紧,原本平整的西装裤都被他拉得起皱。为了不他继续这么紧张下去,楚沨渃问起了宋家的事情:“宋家那边怎么样了?”
说到正事,陆璟珩马上就放松了下来:“宋宇他们家族也传承了三代了,到宋宇这里就是第四代,业务很杂,各行业都有参与,整体理念偏向投机,宋家前两代人的摊子铺的挺大的,到现在这一代,也就是宋宇他爹,因为个人能力不强,所以有点贪多嚼不烂,导致企业周转不灵,缺乏现金流,最近一直在忙着与金融机构谈融资的事。我找了其中两家主要的金融机构,随口说了说对宋家企业的看法,然后所有在与宋家洽谈的机构都停止了与他家的合作。”
“你说什么了?他们就这么听你的?”
“他们不是听我的,他们是听从了商人的本性。我即便是借助影响力施压,让他们停止与宋家的合作,他们或许会接受,更多的会以为我对宋家有什么企图。我不过是随口提醒他们,对于宋家的现状,与其抱薪救火,肉包子打狗,用各位的资金去给宋家续命,不如等这条没有存活能力的大鱼渴死,大家分而食之。”
陆璟珩还用了一些其他手段,但那些他并不想说,毕竟仗势欺人这种事情本是他自己痛恨的,当然若是用来对付一些恶人,陆璟珩也是心情舒畅的,何况还是为了帮助眼前这位女子。他不说,楚沨渃也知道不可能就这么简单能让一个公司垮掉的,既然他不说,楚沨渃也不多问,但这份情她是承了的。
“陈绮手上还有视频,得销毁掉,不能让这东西有一点流出的可能性。”楚沨渃漠然地看着车窗外倒退的街景,不敢想要是陈绮没有来咖啡店找茬,自己不知道这件事情,只是以为柯燕和男朋友在一起,那么等她事后知道了,柯燕又会是怎样一副样子呢,想着想着她竟然生出了一丝害怕出来。
“放心,我会让人处理好。”陆璟珩答道。
车子停在了市中心一处古色古香的房子前,车刚停稳,一位穿着体面的男士趋前拉开车门,并躬身问候:“陆先生晚上好。”然后又对楚沨渃说道:“女士您好,我是这里的经理,我姓陈,您叫我小陈就行。”
“你好。”楚沨渃礼貌地回应。
陈经理引领二人前行,走过曲径通幽的小路,跨入一个门厅,往楼上的包间走去。大厅正中是一幅巨大的紫檀屏风,这个尺寸和材质,即便是在旧世界也是非常难得,如今更是万金难求。屏风前是一位古装华服的美女在悠悠的弹着琴,一缕熏香从琴案的香炉内冉冉升起。
二楼的包间相互之间隔的很开,尽量保证客人的私密性,整体环境都是按照旧世界东方风格,装饰典雅。陈经理把两人带到一个精致的小房间,待二人临窗落座,询问道:“陆先生,还是按您之前的菜单上吗?”
陆璟珩摇了摇头:“把菜单拿来,听听女士的意见。”
楚沨渃客气的说道:“不用了,就按陆先生的上吧,我相信他的品味。”
“好的,二位稍坐,我去安排,陆先生的茶马上泡来。”陈经理说完礼貌的离开了包间。
楚沨渃环顾着房间的装饰,的确都是好东西,包间内陈设典雅,处处透着古韵。红木桌椅沉稳厚重,木质纹理细腻,显然是上好的老料。
窗棂是传统的镂空雕花,天花垂下几盏宫灯,灯罩上绘着山水花鸟,光影透过薄纱,在墙上投下朦胧的图案,更添几分雅致。现今能够凑起这么多老物件,可是非常难得。花架上摆放的也是新鲜的盆栽,如今这类天然观赏植物,也是价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