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赢你是应该的,我会走路就开始挥拳,你都十几岁才开始练,我赢你是因为我底子好。”楚沨渃从房间转角的吧台里面拿出两瓶水,丢给许诺一瓶,自己打开另一瓶喝了起来。
“你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楚沨渃问道。
许诺往后一靠,倒在沙发上,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回来就是回来了,告诉了你,你还能去接我啊?”
“那必然是不可能的,你有见过老板接员工的吗?”她指了指房间里的一地狼藉:”还有,这一地你得赔。”
一听要赔,许诺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我想起来了,桑尼还找我有事,我得先回去了。”
楚沨渃把手里的瓶子往他身上砸过去:“抠死你算了,小朋友,我这些年也没亏待过你吧,要不咱理一理你的帐?”
许诺那一头扎眼的红毛,在灯光下晃的眼睛生疼。
许诺丝毫不觉得抠门有什么不对:“我的账户可不能动,那是我以后的老婆本儿。”
“哎哟,你才二十三岁就想老婆了啊?”楚沨渃对这个她早年捡来的男孩很是喜欢,明明两人年纪相仿,却还是把他当弟弟一样照顾。
“你这是有心上人了?哪家的姑娘?要不要我去给你提亲?”楚沨渃嘴上打趣的问他,心知肯定是没有的,如果有的话,他是不会不告诉她的。
许诺眼神暗淡了下来:“还没有,事情还没有做完,等我做完了,如果我还能有以后的话。”
楚沨渃看他有些情绪低落,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当然有以后,我那小破岛还得让你给我照看呢,老板我可是很忙的,大不了给你涨点工资?”
“这个行,哈哈。”一提涨工资这孩子就开心了。
这时,楚沨渃一拍自己的脑门:“光顾着和你打架,都忘了事情。”紧接着掏出手机拨打了杨俊的电话。
电话那端杨俊告知,周望舒已经做了手术,情况稳定,右侧肺叶受伤,其他器官无碍,李茉挡下了绝大多数的伤害。此时的周望舒还未从麻醉中清醒,建议楚沨渃明天再来探视。楚沨渃懒得回宴会厅去应酬,看了看套房的客厅里的狼藉,好在自己的卧室没受影响,就准备早些休息。许诺也进了次卧间休息。
这天,从这场宴会传出了两个消息,一是周望舒的外孙女是一个相当绝色的美人儿,二是这个美人儿貌似被江家三少看上了。
第二天清早,许诺七点准时起床,他洗漱完毕后就坐在那一片狼藉的客厅里等楚沨渃,半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三小时过去了,卧室里还是没有动静。这还是那个天天天不亮就把自己从床上薅起来训练的楚老板吗?许诺受不了了,忍不住了,走到楚沨渃的房门前,抬手成拳,哐哐哐地砸门。半分钟不到,门被狠狠的打开,许诺向后一闪,正好躲开楚沨渃飞来的一脚。
楚沨渃顶着一头乱发,凶巴巴盯着许诺:“大早上的你找揍是不是?”这凶巴巴的眼神加上乱糟糟的头,哪是许诺见过的样子?他努力憋着笑,憋的脸都红了。
楚沨渃恶狠狠地丢下一句:“想笑就笑,别被憋死了。”嘭一声又把房门关上了。楚沨渃让酒店秘书安排送来早午餐,她洗漱完毕走出卧室,饭菜也正好送上来了。服务生推着餐车进来时,格外的艰难,客厅地上都是各种碎片。那服务生看着房间一片狼藉又看着脸上淤青的许诺,缩了缩脖子一言不发,连问候的话都没敢说,放下东西就赶紧离开了。
两人吃着东西,楚沨渃问许诺:“你回来了又什么打算?”
许诺惦念的那事儿,憋在心里好多年了,他不说楚沨渃也就当作不知,他们之前一直在国外,也从未提起,这次回来了,应该是要做个了结。
许诺嘴里嚼着东西,也没抬头:“我买了下午的机票,我想先回去看看,回去看看我爸妈,这么多年了,也没给他们祭拜过,不知道他们在底下会不会怪我。”
“一直有祭拜的,他们也不会怪你。”闻言许诺抬起了头看向楚沨渃,“每年我都让人去祭拜的,跟他们说你过的很好,很有出息,就是不知道他们信不信。”
许诺感激地看着楚沨渃,她明明年龄和自己相仿,这么多年却一直像姐姐那样关心爱护着自己,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凶巴巴的,其实内心非常细腻,“他们会相信的。“许诺心中感激:”我确实过得很好,也很有出息,赚了很多钱。”他低下头,垂下眼帘,只看到一片羽毛般的睫毛。
楚沨渃抬手摸了摸那一头红毛,这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怎么还哭鼻子呢,“那我安排几个人跟着你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那耷拉着的脑袋立刻抬了起来:“我觉得你是在侮辱我,我你都不放心?不说了再打一架吧。”许诺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像极了一条龇牙咧嘴的大狗。
楚沨渃耐心地跟许诺解释:“我不是不放心你的安危,安排人也不是去保护你的,是关键时刻拉住你的,这里不比国外。”
“放心吧,老板,我不会冲动的,我还要跟你们在一起很久很久呢。”许诺笑得很开朗,高兴的时候,就像个半大的孩子,他帅气英挺,继承了他父亲高大的身材和母亲异族血统的英俊,如果他的发色不那么突兀,应该是挺有异性缘的。
楚沨渃也没强求,只是告诉许诺,有任何事情一定要告诉自己,不要任性而为。下午许诺去了机场,楚沨渃给酒店秘书去了一个电话,说明的房间的情况,让他们尽快把房间重新整理好,之后她就骑着自己的摩托车,回了燕大附近租住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