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死的活的?”
“没见到血,但他们一动不动,不知道死没死。”
“情况我已大概了解。你先找个安全地方躲一会儿,我们很快就到。”
杨帆警官说很快,顾汀在楼下没躲几分钟,警车鸣叫声由远及近便火速赶到。
两方碰头,上楼梯时杨帆警官呼出一口浊气,心里暗道,幸亏他今晚巡逻在这一片多绕了两趟,否则哪里能五分钟赶到?
电梯寂静,杨帆警官无声打量顾汀,她跟前几次一个样,平常人遇到这种事谁不吓个半死,六神无主的,她脸上却见不到害怕慌神之类的表情,甚至还无精打采地打了好几个哈欠。
杨帆警官:这人心是多大?难道是因为这事遭遇得多,神经麻痹了?那可使不得!回头还得给她紧紧弦。
另一位警官也是一头的黑线,要不是杨帆跟她相熟,他差点怀疑这是恶作剧,有谁遇事反应这么淡定的?
顾汀家门户大开,杨帆同另外一个警察持枪直入,候在门外的顾汀一颗心悠悠的还没提起来,就听杨帆警官招呼一声:“没事了,顾小姐你可以进来。”
顾汀进去一看,两个陌生男人双手都被拷上了,身上也没见血迹,可两人就跟死猪一样躺在那没有一点动静。
杨帆警官勘察现场,很快给出答案,指着厨房的烧水壶:“这玩意漏电,一下子放倒两个大男人,还好命大,还能喘气。”
顾汀鼻翼阖动,闻到厨房里的焦糊味,往杨帆警长所指方向看一眼,水壶已经烧焦了。
不过,两人半夜跑到她和林梦梦的家,不急着翻找值钱的东西,先来厨房找水?怪不敬业的。
杨帆警官打电话叫救护车,处理完手头的事情问顾汀:“你看两人认不认识?”
顾汀摇头:“我不认识。”按理说假顾汀应该也不认识,假顾汀认识背景最复杂的人,应该就是借高利贷的虫哥了。作奸犯科的坏人,假顾汀应该不可能打过交道。
杨帆深深看她一眼:“从他身上搜出的工具来看,这两人是惯偷,作案手法十分娴熟,作案工具还先进。可两人进门不是第一时间进你的房子搜,反而第一时间进了厨房,可能他们在找什么东西。顾小姐,你最近千万小心,不排除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偷窃案。”
顾汀顺水推舟:“最近还得麻烦杨警官你们多多关照了。”
救护车赶来拉走两个昏迷的小偷,杨帆警官做完笔录,叮嘱几句便离去,顾汀锁上门打开电视,自己坐在沙发上发呆。
她不是在想两个小偷的事,而是在想她跟林梦梦,她住进这里还不到半个月时间,上次晚上吃烧烤回来遇到两个抢劫的,这次若不是林梦梦外出工作不在家,又得被狠狠吓一回。
她有些头疼,财神buff能给她带来意想不到的财富是真,可随之而来的麻烦也不少,她一个人倒也罢了,牵连朋友便是不该了。
时间越久,她越清晰的认识到,独居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件事难办之处在于,一是她才搬来不久,贸然搬出去,林梦梦肯定很失落;二是林梦梦对她这个电视搭子,八卦搭子,饭搭子,兼做饭搭子,上班搭子很是满意,自己突然离去,她还说不定哭什么样子?
唉,有时候太优秀也是一种烦恼啊!
躺在床上酝酿睡意,睡意朦胧间顾汀思绪飘摇,白天一整天都在拍广告,今天似乎没有进账?来不及细想,人已经睡着了。
一夜无梦。
早晨顾汀准备简单吃点面包,煎两个蛋,喝一杯牛奶,打开橱柜拿碗时她发现盘子上竟然躺着一个首饰盒,她打开一看,里头是一对碧绿欲滴的玉手镯,以及同样翠绿莹亮的挂脖子上的小玉佛。
顾汀暗笑林梦梦粗心,也不知道哪天喝了假酒,竟把首饰放橱柜。可当她把首饰盒拍照片发给林梦梦,林梦梦却说她从不戴玉饰,这东西不是她的。
不是林梦梦的,也不是她自己的,那岂不只能是昨晚那两个小偷留下的?
顾汀脑子里瞬间想到一种可能,不会是那个脑子不太好使的财神buff,小偷进来想偷她的东西,结果反被财神buff给薅了?
原本她还纳闷昨天少了意外之财,结果意外之财就在橱柜里等着她呢?
不管这玩意值不值钱,她拿着烫手啊!
顾汀都不敢用手碰手镯,生怕留下指纹带来麻烦,三下五除二解决早饭,带上东西风风火火赶去西琼区警察局。
顾汀停好车,进了警察局找到吴田警官,“吴警官,昨晚那两个小偷怎么样了?”
吴田警官放下手头工作:“早上醒了还在医院呢,两人说手头缺钱,随便找一家想偷点钱花。”
顾汀眨眨眼:“杨帆警官不是说他们经验老道,他们把我家门撬开,门锁却还安然无恙,连电梯摄像头都出故障。没有十几年偷窃经验,练不出这么炉火纯青的技术!”
靠近吴田警官递上首饰盒:“早上在橱柜发现这个,不是我跟舍友的东西,很可能是他们留下的东西,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吴田警官打开盒子,饶是见多识广也愣了下,“小偷进你们家,没偷到东西,自己被电晕,还意外留下一盒价值不菲的玉饰?”
顾汀摊手:“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