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池拉住纪修远的手。
“臣也不记得了,只记得一个,太子孤身入山,救我于猛虎爪牙之下,那等英雄气派,实在是让臣,心向往之。”
“你!”
开玩笑,他是会怕被误会的?皇后才是该怕的,毕竟是她儿子整日和他一个男人“厮混”在一起。
皇后也没想到这宋池一点脸面不顾,大庭观众之下就将自己不堪的心思广而告之。
真是,不要脸!
其实不止是皇后震惊,皇帝都震住了,不可置信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打量。
这段话更是让不少人心碎。
“言之!”
“母后,宋家郎君是儿臣带大的,更是您当初送过来的,有何不满,您同儿臣说就好。”
气氛有些剑拔弩张,但是纪修远丝毫不在意,将人带到一旁坐下,姜余正好就在他们旁边。
“嘿,惊澜兄!”姜余看到宋池明显很高兴,压低声音喊道。
宋池看见他,但没有理,毕竟周围这么多人都看着他这边呢。
他贴近纪修远的耳朵,“哥,您不会,真的喜欢男子吧。”
宋池自然不会注意到纪修远有些泛红的耳朵,只听见纪修远轻咳一声,“喜欢惊澜。”
宋池敛下睫毛,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嘴上还不满的絮叨着。
“这名字究竟有什么好,还有,我还没及冠呢你就着急先给我赐了个字。”
虽然他爹娘起的他更不喜欢,不是什么德就是什么仁,他是圣父吗,天天道德仁义挂在嘴上?
“这次狩猎,宋家小郎想要什么赏赐?”
虽然皇帝对宋池也很不满,但他比皇后会收敛情绪些,还能心平气和的问宋池要什么奖赏。
“回陛下,臣想要弓箭,您随便赏我一把就好。”
宋池对着皇帝拱手。
“好,正好这次的彩头就是一把弓,就赐给你吧。”
话语落下,就有人将弓抬了出来。
宋池本来不甚在意,可那弓赤红如血,上面的纹路似云在弓上游荡,瞬间吸引了宋池的目光。
他连忙跑到弓前,抚摸着弓,炎热的夏日中,弓上却冷如寒冰,这弓看着有些份量,宋池却轻易将其拿起。
这弓,好像就该是他的。
“谢陛下,制这弓的人也是鬼斧神工,若有机会,定去拜见。”
宋池刚想带着弓回去,魏泽却叫住了他:“郎君,此弓的匠人,是我师傅,他已经以身祭它了。”
宋池的脚步停下,握着弓的手有些发紧“什么?”
活人祭弓?
“此弓前后经过数十位匠人之手,直到我师傅才将其制成,它绝对是非凡之物,但也颇具邪性。”
魏泽恳求道:“我们无人敢用它,如今在您之手,希望您用它行善积德。”
“哦。”
宋池扫视一圈,这皇帝老儿没安好心思。
但,他是唯物主义。
不过这世界确实是不一般,走一步看一步喽。
“这弓,怕是伤人。”
“不,要看它在谁的手里。”
宋池承认自己实在是爱不释手,好像被迷惑住了,这弓也好像怕凉到他一样逐渐升高了温度。
“好孩子。”
……
“惊澜兄,我们来这个地方不会有来逮咱们吧。”
姜余此时打扮的很朴素,宋池衣裳虽然还是很招摇的颜色,但质量明显没之前穿的好了,这是姜余特意准备的,两人并排走进了醉风楼里。
宋池看着他:“你问我?你之前没来过?”
“嘿嘿,第一次。”姜余嬉皮笑脸的,竖起一根手指。
“你没来过还敢带我来,让太子知道,扒了你的皮。”
姜余差点给宋池跪下:“哥,求你,千万别让太子知道。”
“看你表现喽。”
一个老鸨此时凑了上来,对着姜余说:“这位,多少银子?”
这话问的两人一懵,连宋池都没反应过来。
“哎呀,二百两如何?这可是最高的价了。”
老鸨势在必得的眼神打量着宋池,宋池冷笑,但是还没等他动作,姜余就一脚踹了过去:“老虔婆,敢打我惊澜兄的主意,想死吗!?”
老鸨被踹出去几米,周围几个姑娘扶起她来,她痛的斯哈乱叫,“来人!把他俩抓住。”
“惊澜兄,你站远点。”
几个人瞬间冲了上来,可惜没有人是姜余一合之敌,不过几息就倒了一片。
宋池看这场景有些头疼,“还是闹大了,纪修远肯定要得到消息了。”
随后他看向腿软的老鸨,蹲下去看她:“你对我明码标价,对你家这些姑娘也是如此,长的好看的人,在你眼里就是物件,那你呢,你又值多少银两?”
老鸨身边的人早就离她远远的,她往后爬,眼神恐惧。
“五两?”
“十两?”
“二十两?”
“百两?”
“我不差钱,多少银子,都玩得起,而且你害我要被人教训了,我不可能轻易就放了你。”
宋池语调轻松,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用你不安分的眼睛,还是说错话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