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英抱着头,不敢躲不敢闪。设身处地地想,若是自己遇到这样的事,估计也是恨不得要打死对方吧?
霍眠山想拉架,然后连他自己也被打了。
“啊呀,大哥可不能乱拳打无辜的人啊!”
“打的就是你这种小流氓,就会哄着小姑娘嫁给一穷二白,屁点本事没有的臭小子!”
霍眠山被打得嗷嗷的叫,趁着骆朝媞听到动静跑来,骆家大哥走神的那一刻,他赶紧跑回来。
云潇潇也赶紧过来拽着霍眠山往屋里走,“他怎么连你也打?”她刚刚可是跟骆朝媞打听清楚了,那个看起来就凶凶的人就是骆朝媞的亲大哥,是个副营长。
“我跟祁英是朋友,他觉得跟祁英一起的,我也是个禽兽吧?”霍眠山也不生气,还揶揄自己。
云潇潇没好气地推了一下他,“胡说八道什么呀?”真是口无遮拦。
“好好好,不胡说八道。你说祁英会接受那个工作吗?”
“应该会吧?有个工作,人家骆家才会更放心他跟骆朝媞处对象啊。”云潇潇假设自己就是骆朝媞的姐姐,要是她知道了祁英趁机占了骆朝媞的便宜,且有机会活得工作,肯定会催着他去敲定工作,然后立即娶了妹妹。不过,自然了,若是发现祁英真的不是良配,她也会反对;妹妹不喜欢他了,不想嫁给他,她也会支持。
霍眠山点头,“只是你也知道他是个别扭的人。谁知道他最后会不会因为什么原因就放弃了工作呢?他要是放弃了,这个工作可能落在别人手里。”
云潇潇也没法了,“那后果怎样就看他自己造化了。”
骆朝媞站在自家大哥与祁英之间,哭红了眼睛,“骆朝阳你不要打他了。这个事,不怨他的。”气急的她都敢直呼大哥名字了。
骆朝阳笑了,“不怨他,就怨爸妈跟我!放心让你来这里下乡。”以为有堂表舅一家子护着,没有人敢欺负,不成想她这么不争气,而这个小子更是胆大包天。
骆朝阳深深呼吸了一下,“要么趁着我在的时候,你们领证办酒席。要么你跟他断了,我求求人,调你到我驻地那边下乡,我亲自盯着你。”看了一眼两眼多了些神色的祁英,他又接着说:“前提是,你得有工作,骆朝媞不用上工也能活得轻松自在。”最后这话是对祁英说的。
是妥协也是威胁。
至于说祁英欠了人情,只要事成了,欠了就欠了。要真成了,他又干得好,干得下去,那他们骆家帮着还这人情也成。
从小到大,祁英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无能。
可是他认,“我会有工作的。”
“什么时候能定下?” 骆朝阳严肃地问他。
“后天去厂里办手续。”祁英抬头迎着骆朝阳的目光,“到时候您还没离开这里,可以看到结果。”
“嗯。”他拉着骆朝媞到一边:“真要嫁给他了。”
“对。”
“行。”他叹了口气,“如果以后后悔了,就跟大哥说。咱们跟他和平分手就是。”
当下她一个单身的姑娘,又做了那样的错事,他担心小外甥就在来的路上,只能是让他们领证结婚,避免被人说嘴,不然孩子都要被笑话。如果到最后,不管他们谁后悔了,要分了,他都能接受。
他说了几句话后,就借了自行车赶到镇上邮局,往家里打了一通电话,把事情都说得明明白白的。
对于他的安排,骆家父母虽然不高兴,但是这样的安排也是最好的。
“只要人好,又上进,还有责任心,这样的女婿,我们也喜欢的。”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他们一时抽不开身,只能汇了一千块钱,跟好些工业票、粮油票,就让长兄为父的骆朝阳全权安排。
“他跟孤儿差不离的,也不指望他能给出多少聘金,但是一定要有,还有聘礼。然后就是将我们给朝媞准备的嫁妆都登记好,并表态这些东西只属于你妹妹。”骆父仔细地叮嘱着,“最好写个书面协议。”
“行,爸,听你的。我一定会处理好。”
于是很快,骆朝媞跟祁英领证结婚的时间就定下了,就定在五日之后。
村里的人,都被吓得大吃一惊。
这似乎也太快了。他们都有人盯着他们两个呢,没成想人家两个看对眼了……等他们知道祁英进入钢铁厂的保卫科之后,更是妒忌得红了眼。
霍眠山看着跟大队长关系好,怎么有好事只是想着知青的人,没有想着大队长带着的这些社员?果然是知青就帮扶知青吗?
不说是社员,就是知青们都有些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