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半个身子泡在池中,仅靠双臂上缠绕的锁链拉扯着稳住身形,不至于将口鼻也浸入水中。
确定维克托此刻意识清醒后,洛斯白走到一旁启动机关,一阵齿轮转动的咔哒声过后,收紧的锁链将男人拖出水池,半吊在空中。
看着对方腰侧和胸口处依旧鲜红的鞭痕,他满意地弯着眼睛,抬手一挥,那还泛着水光的小腹上便立刻又多出一道红痕。
偏偏洛斯白将挥鞭的力道控制得极好,没有让男人皮开肉绽,只留下几欲滴血的痕迹,看上去暧昧至极。
可越是这样的伤,越是折磨人,痛感让维克托不得不保持清醒,痒意又如同附骨之疽无法甩脱,这是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
但比起这些,最让维克托在意的反而是漂亮吸血鬼眼底闪烁的神采。
矜贵青年身上的黑色衣衫是丝滑的缎面,地牢内昏暗的光线偶尔能映出其上红金色的暗纹,肩上狐裘松散,托举着一张精致的脸。
青年连头发丝都是被人精心打理过似的,发间饰品的末端坠着一颗红色宝石,宝石随着挥鞭的动作摇晃跳动,与那双深红色眼眸泛着相同的色彩。
真漂亮啊……
维克托装模作样地轻嘶几声,实则紧紧盯着面前的人无法挪开目光,连身体是否真的感到疼痛也不曾在意,他只知道,自己每痛呼一声,青年的眼睛便更亮一分。
他已经忘记自己是何年何月来的这地牢,也早已忘了屈辱是什么感受,就像面前的青年眼中也渐渐不再只有单纯的恨意。
他们假借着恨的由头,满足着各自的私欲。
“疼……”
维克托盯着面前的漂亮吸血鬼,颤着声音吐息,果然下一刻漂亮吸血鬼便停下了挥鞭的动作,抬脚走到他近前。
“疼就对了。”洛斯白声音冷淡,却忍不住将手指碰上男人身上的伤痕。
回荡着滴答水声的地牢忽然多出一道轻浅的吞咽声。
有些饿了。
洛斯白想起自己最近忘记让路德再来抽取维克托的血,他咬了咬舌尖,将锁链放低,不顾男人此刻伤痕累累,偏头在对方脖颈间嗅了嗅。
反正只是一只血虫,干脆直接吸吧。
他有些厌烦地抬起一只手按在男人胸口,不想听那突然加快的心跳声,只是当齿尖刚刚抵上对方的脖子,地牢门口便传来一阵响动,门卫的声音传来。
“阁下,亲王大人正在审讯要犯,请您稍等。”
洛斯白猛然回神,毫不犹豫地直起身,裹紧肩上的狐裘,大步朝外走去。
“里面收拾一下。”他神情平淡地命令,门卫立刻弯腰进了地牢。
洛斯白这才看向面前高大的男人,眉头挑了挑。
路德较最初来到血族禁地时更加沉稳了些,此刻那双暗红的眼睛微垂,掩盖了部分情绪。
“饿了吗?”男人抬手将拇指轻轻蹭过那张红润的唇,确定没有新鲜的血迹才安心,语气轻柔,“我做了新的红丝绒蛋糕。”
洛斯白眼里泛起亮光,下意识舔了舔唇:“太好了,上一次的就很好吃。”
路德的眼神软了几分,只是在掠过地牢大门后又暗了下来。
“你最近来地牢的次数有些频繁。”
“有吗?”
洛斯白脚步欢快,回答得漫不经心。
路德连忙追上,一边观察着他的神情,一边问道:“已经过去三十年了,也许可以进行处决了?”
洛斯白脚步一顿,轻声呢喃:“三十年了啊……再说吧,他的血对我还有用。”
原来眨眼间已经在这个世界停留了三十年,难怪最近越发烦躁,看来是有些腻味儿了。
上一个世界他停留了五年,这一个世界竟然足足停留了三十年。
他岔开话题:“你到地牢找我是有什么事?”
路德抿唇沉默片刻才不情不愿地开口:“人类元首又来了。”
洛斯白一拍手掌:“来的正好。”
点开系统后台,埃尔西的好感度停留在99有一段时间了,剩余那1点好感值是死活也不涨。
他得看看能不能刷满好感值,能完成任务点亮登出键最好,如果比较麻烦,干脆直接放弃任务,去惩罚世界转转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