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即使是矅青的那位,他更多也是跟随帝弓参与战争。
其中有没有出手?
不知道。
越柯再次睁开眼睛——“古兽之中,统筹的是?”
鹤清明显不觉得这一句话有什么难以回答的,所以他告诉的也很痛快,“虚陵的那一位。不过大部分的时候他都在睡觉,而且他的脾气和傲气是我们中最大的一个。”
当然,要是进行决策的话,他们每一个的话语权差不多。
但是他要负责决断——毕竟我们几个一起都打不过他一个。
“那澈明?”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的越柯将话题转移到澈明的身上。
“我并不干涉小辈的意见。”鹤清袖子中的小蛇探出头来,在他的手腕上面蹭了蹭,鹤清的手摸摸澈明的头,“她和我们并不一样。”
她有着属于人的一部分。
即使鹤清并不知晓这是好,还是坏。
“所以请和我详细谈谈你想要她做的事务吧。”他用手抵着小蛇的脑袋,将小蛇按了回去,“毕竟,在古兽的身份之外,她还是饮月君的弟子。”
“那随军的医师,这个身份,如何?”越柯在鹤清的目光下笑着问。
“可以。”澈明的声音从鹤清的袖子中响起,“但我不会深入战场。”
鹤清没有说话。
而是挥袖让不属于这儿的人离开。
等到罗浮的将军离开之后,澈明才重新变换成人形。
“你应该知晓你答应了什么。”鹤清的神色看着澈明就冷了下来,“牵扯其中,又代表了什么。”
“我知道。”澈明笑了笑,但她还是很认真的说,“我知晓父母对我的疏离,也知晓师父对我的教导。他们都将我从罗浮中分离了出去。”
“但有些东西是他们难以分割的。就像我们的一些族人会去打工一样,任何人在这个世界上,就和任何人有了联系。他们会有自己的友人,也会有自己的关系。我大概不能接受要是有的人注定要离去,就选择不产生交集的想法。即使我知道,他们也是为了我好。”
“有些事情没有必要说的明白,但有些事情却是体现在很多很多的地方。我是古兽,我是非人,但我在他们那边,也是他们的女儿,他的弟子。”
澈明在说着那些人的时候,眼睛在发光。
是鹤清不如何理解的。
“老祖宗,你喜欢罗浮吗?”澈明没有等鹤清回答,便自顾自的说,“我大概会喜欢上罗浮的——因为这儿有爱着我的人。”
爱啊。
鹤清没有说些什么。
爱是最复杂的东西。
就算是看着自己的同伴歪歪腻腻了千年,鹤清和其他的古兽还是不明白。
爱太复杂。
或者说所有的情感都是。
但看着小辈那闪闪发光的眼睛,鹤清到底还是没有多说——当年苍城的那两位说起养孩子就头疼,现在嘛,鹤清倒是有些体会了。
不过看那孩子也挺活泼的样子,大概澈明也会那样下去吧。
我喜欢罗浮吗?
大概不喜欢吧,只是习惯。
要是有一天,罗浮坠落,自己大概会遗憾。
罗浮的洞天要搬去哪儿?
大概是自己灵光一闪,想要去找哪个老朋友就去找哪个老朋友。
仙舟罗浮。
大概是,自己已经熟悉了地方,却也没有多少感情的地方吧。
鹤清反正对于小辈也只能放养了。
“饮月君那边你自己去解决。”鹤清一锤定音,把澈明从这洞天丢了出去,“罗浮他们那边的战场别参合进去,要是哪天被雷劈了谁也救不了你,矅青的那只皮糙肉厚,养一养就回来了,你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