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一翻开游木栖便被里面的内容深深吸引。
第一章不讲基础,也不介绍材料,洋洋洒洒一大堆内容全是在说当符修多么多么地好,一张符能卖多少钱,如何跟贫穷的剑修讲价,以及如何趁人之危将符卖个高价。
游木栖看得如痴如醉,废寝忘食,虽没有头悬梁锥刺股,却也熬夜将书的第一章内容品完了。
正当她心潮澎湃,跃跃欲试地翻开第二章准备学习如何画符走向剑修巅峰时,厢房门响了。
是带队的金丹长老扶俄真人。
“游木栖,昨日练习不达标,关去练剑台。”
得,看书看忘了。
游木栖默默捂住自己的手腕。还没有钱,就已经忘本了。哎,什么时候挥次剑赚五百,她能把剑用烂。
扶俄比较民主,“你自己走,还是我找弟子绑着你。”
游木栖这才发现她后面绑了一堆人,还有弟子大声嚷嚷,“师伯!你也没说昨天也算在里面啊!我们收到辰计法环时已经很晚了。”
扶俄真人回头,声音温柔,“我认得你,以后每日再加三万。”
那弟子顿时哀嚎起来。
游木栖不会傻到跟金丹真人对着干,乖乖地被领去练剑台。
天极殿是佛门领地,剑修下手没个轻重,坏了什么东西又赔不起。扶俄真人便租了外边的练剑台,赤白宗弟子大比期间都可过去练习。
练剑台上有许多隔间,最前面几个门紧关着,设有禁制,左右两圈房门大开的空房比较多,游木栖随便选了一个进去。
温凌宇晚上光顾着蛐蛐姜辽,压根没想到昨日就是练剑的开始。他站在门边往墙上摸,蹭下一手的灰,这里瞧着比他的洞府还破,“师伯,我们要是把练剑台练坏了怎么办?”
扶俄真人:“……这里墙面材料为高级玄铁,不必担心。”
温凌宇顿时面向墙壁,眼神炽热。
高级玄铁啊,要是锻进剑里……
“治神山姜辽在这练了一夜,现在都没走,练剑台到现在都还好好的,总不至于到你们这就出了岔子。”
温凌宇:“师伯,姜辽真就一般,靠把神剑包装起来的。”
扶俄真人笑着看他,“你在跟我聊天,是吗?”
温凌宇迅速关门,“师伯再见。”
扶俄冷哼一声。
还把练剑台练坏,一个个的,练剑不积极,异想天开倒起劲。这儿加持了高阶阵法,哪是区区筑基能破开的。
筑基以前,游木栖的生活格外单调,尤其是在获得朔丹之后,由于功法原因,只能日复一日地练剑来适应新的功法。
如今被关在这练剑和以前的日子其实差不多,游木栖花了两个时辰将三万的量练完,就将破天丢到一边,捧起符书看了起来。
囫囵吞枣地记完,才想起来李长云给的符纸符笔落在房里了。本想出去拿,房外的禁制却解不开,甚至在闪烁后更加严实。
游木栖:“?”
她继续弄,来回试了好几次后才发现,这禁制是有时限的,得在今晚子时过后才会再次打开。
在各个角落处敲敲打打,没发现什么薄弱点,倒砸下一小块破石头来。
她实在心痒,看天看地,最后将目光放到平平无奇的破天剑上。
“你说,用剑能画符吗?”
“不能。”
游木栖手一伸,把剑捡起就地画符。
朔丹:“……?”
根本就不是真心问他!他再也不会有问必答了!
问寻街今天也很热闹,李长云早早地摆好了摊,翘着腿坐在那,腕间的吊饰乱晃,闪出无数亮光。
这场赌约传到了许多人耳里,摊子被围得水泄不通,最后还是李长云挥挥手,让所有人让出一条道来,免得待会看不见人。
“你说,那修士还会再来吗?”
“应该不会吧,画符不是挺难的么?”
“非也,符箓入门简单,避水符吐息符不过几个时辰便能学会,难的是高阶符箓,像聚灵藏息,没个三年五载学不会,五行符天雷符更是极看天分,寻常修士穷尽一生也难画出。”
“那她赢的几率很大啊,怎么还不出现?”
“李长云医毒双绝,眼光狠辣,他说那修士有缺陷必然是真的,想必对方也知道自己画不出符,不敢来了。”
“哎,李长云真惨,白赔两本书。”
正在椅子上晃荡来晃荡去的李长云膝盖一顶,挂在桌边的腿放下,鞋底在地面划出一条短线,他坐直了身形,椅子也端正地卡在原味。
“你们……都在看我笑话?”
挤在最前面看热闹的几人当下往后躲,左撞右撞没个出路,只得硬着头皮去接李长云的话,“道友误会了,我们只是在谴责那个剑修言而无信。”
李长云轻轻摇了下蒲扇,又慢悠悠躺回去,“我给她下了毒。要是她还想用灵力,今晚会过来的。要是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