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什么事情?”陆云臻喘着气道。
陆灼虽然觉得不对劲,但是也没多想,只以为他是在健身房。
“我想搬出去住。”陆灼墨迹了半天才说明意图。
陆云臻一口回绝,“不行,你上次惹出那么大的祸,我再不看着你点,你死在什么地方我都不知道。”
“哎,我现在没惹事啊……”
“没惹事也不行。”
他们絮絮叨叨个没完,沈清明忍无可忍,抬起一脚,用力把陆云臻踹下床去。陆云臻手机摔在地上,电量本来就所剩无几,直接关了机。
“陆云臻,你有完没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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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中午时,沈清明才从房间出来。马路看到沈清明穿着睡袍,春光未尽的样子,知道他与陆云臻的关系已不同于往日。
他虽只是一条看门的“忠犬”,但对沈清明一直怀有爱慕之情。如明月照拂他人,他只觉得苦涩。
沈清明凑近他的耳朵,说了点什么,马路点了点头。
沈清明回来房间,穿戴整齐,对还赖在的陆云臻说,“我真得走了,你的午饭有人会送进来。”
陆云臻半眯着眼睛看着他,也不知是困还是累的,一副春梦未醒的样子。
“我何时才能再找你?”
“别找我,我没时间。”
沈清明抛下这句冰冷冷的话后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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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臻在酒店房间里用了午餐后,觉得困乏,便睡了一觉,醒来后他发现自己被悬吊在酒店顶楼,吊了半天才等酒店工作人员发现他,报了警,救下他。
狼狈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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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明回去以后又去医院做了一趟检查,他的腿好得差不多了。
温凉把手上的婚戒取了,像取掉了枷锁一样,神色轻松了许多。
沈清明知道他是不喜欢那桩婚姻的,未婚妻的死对于他而言不像是痛苦,更像是一种解脱,但他并没把他往更坏的人性深处想去。温凉一直是一个善良温柔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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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的学校里又死了一个保安,他是在一个下雨天,从图书馆顶楼破损的栏杆处坠落身亡的,警方判定这是一场意外,学校放了一星期假。
沈玉和沈清明说自己想转学。
他说,“学校里死了两个人,我总觉得惶惶不安,感到害怕。”
他说这话时小脸青白,似乎是真的心有余悸。
“好,我让人替你找一下新的学校。”沈清明答应。
“父亲,我想去南阳高中。”
“南阳高中?”据沈清明了解,这所学校在全市只能排第四,按照沈玉的成绩,转到这所学校未免有些屈才。
他一下子便意识到,是否是因为陆灼也在那里,所以他才急着想转过去的。
“为什么?陆灼那小子也在那所学校吗?”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我跟他已经很久没联系了。我想去南阳高中是因为我的化学最薄弱,但那里的化学老师是全市最好的。”沈玉说得很认真。
沈清明没再怀疑,答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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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傍晚,陆灼在教学楼旁边的小树林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他蹲身喂着流浪的猫咪。
陆灼一眼便知他是沈玉,一个他不那么喜欢的人,他竟如此熟悉他的背影。
陆灼站在他身后,想打招呼,又开不了口,想离开,但又如久别重逢,总希望说点什么。
沈玉似乎发现他了,他喂完了猫,站起来,转过身,看向陆灼。
“好巧啊,你也转到这所学校了。”
陆灼有些尴尬“啊,是啊,你怎么也在那所学校待不下去了?”
“又死了个人,我有些害怕,所以就让沈清明替我转校了。”他说。
陆灼并没有像上次怀疑秦途之死那样怀疑过沈玉,死人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他何必好奇。
他说,“那个学校风水不行吧,一下子死了两个人,真晦气。”
“嗯。”
沈玉与他并排走了一段路。
陆灼还是想向他打听沈清明的事,“沈清明他……”
“他最近挺忙的,不会再找你麻烦。”沈玉会错意。
陆灼没再问下去,“那就好,那混蛋真不是人。”